他還毫無所知地告訴秦晏,原書中的‘主角攻’將來會瘋掉。
原來江遲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已經把匕首插向了秦晏千百次。
可同樣,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秦晏也原諒了他千百次。
往事曆曆浮現:
【在實習單位有人在背後說江遲壞話時,秦晏說:“也經常有人造我的謠,說我有精神病什麼的......習慣就好了。我已經原諒他……原諒了很多次。”】
【在港城的溫泉會館救下季瑜時,秦晏說:“江遲,我沒你想的那麼好,也沒那麼壞。”】
【在江遲知道秦晏身份,兩個人為此事而爭吵時,秦晏說:“你還說我有精神病,以後會變成瘋子!我都沒有生你的氣!】
他都沒有生我的氣。
我這樣過分,他都沒有我的氣。
想到這裡,江遲恨不能時光倒流,回去給自己兩巴掌。
江遲往宴會廳走去,說:“我得去找秦晏一趟。”
洪子宵拽住江遲:“哎,兄弟,你到底怎麼想的?”
江遲笑了笑:“我想我從前可真是混蛋,居然說了那麼多混賬話。”
*
宴會廳奢華明亮,名媛貴婦們身著華貴的晚禮服,耳邊手腕的珠寶鑽石熠熠生輝。
江遲穿過觥籌交錯的人群,向秦晏走過去。
秦晏似有所覺,抬眸望向江遲。
許是瞥到江遲神色凝重,秦晏微微一抬手,製止了身邊某位老總還未說完的話。
“失陪。”
秦晏風度翩翩地站起身,微微頷首示意,而後把滿座達官顯貴扔在主桌,徑自走向江遲的方向。
場上人來人,秦晏的一舉一動都極其引人注目,這裡並不是說話的好地方。
秦晏指了指樓上休息間,示意江遲去那裡等他。
少傾,江遲和秦晏一前一後走了休息間。
秦晏關上門:“怎麼了,江......唔!”
江遲快步上前,低頭吻住了秦晏的唇,把秦晏還未說出口的話全都吻了回去。
這是他們第一次正經八百的接吻。
在嘴唇相觸的刹那,二人呼吸同時一窒,脈搏加速跳動,體溫迅速升高。
愛人的氣息強悍又熱烈,如一場炎炎火雨,瞬間將秦晏籠罩起來。
江遲含著秦晏的唇,啞聲說:“張嘴。”
秦晏懵懵懂懂,順從地依言照做,張開了那淺淡的薄唇。
江遲的呼吸一下子變了。
他托著秦晏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柔軟的唇舌在口腔中繾綣,彼此勾連吸咬,難舍難分。
曖昧氣息無限氤氳,如網如紗,緊緊裹住彼此。
秦晏被江遲吻得神魂顛倒,五臟六腑好像著了火,燒的他全身都疼,窄窄的腰身本能地靠向江遲。
他的神情依舊是冷的,動作卻熱烈而急切。
這種巨大的反差格外撩人。
就算是個聖人,也耐不住這樣活色生香。
江遲環抱秦晏,身體的反應藏不住,猛地把秦晏推在門上。
秦晏被江遲撞得往後一靠,後背與木門碰在一起,發出‘哐當’一聲巨響。
門口的保鏢立刻敲了敲門:“秦總?”
秦晏從強烈眩暈中勉強找回一絲神智,仰頭避開江遲灼熱的唇舌,仰頭輕喘著平複呼吸和心跳。
兩秒過後,秦晏的聲音冷靜自持,一如往常,聽不出絲毫端倪。
秦晏語氣冷然,淡淡吩咐門外的保鏢:“沒事,你們都下去吧。”
江遲望著秦晏,眼神愈發幽深。
誰能想到在一門之隔下,聲音從容淡漠的秦晏早已動情。
他整齊的衣襟微皺,唇邊濕潤水亮,還沾著一縷銀絲,眉眼間春意盎然,神魂撩亂。
江遲凸起的喉結上下一劃,反手鎖上門,拽下秦晏的領帶,繼續把秦晏按在門上親。
從嘴唇到臉頰、下巴、額頭、耳尖,又到脖頸,鎖骨......
江遲一點章法也沒有,像頭猛獸一般,用舌頭把獵物標記了一遍又一遍。
自從秦晏說破自己的身份,兩個人和好有幾天了,雖然名義上已經是情侶關係,晚上也睡在一張床上,可江遲表現的始終極為克製。
二人之間最親密的動作就是親吻額角。
江遲對待秦晏總是小心翼翼,仿佛多碰一下就會把秦晏碰壞,從沒像今天這樣表現出這麼強的侵略性。
在走進這間休息室之前,江遲在秦晏心中的形象總是無害的,如同一汪無邊無際的海洋,深沉雋永,溫和安然,就像一隻喜食青草樹葉的兔子先生,不會對秦晏產生任何威脅與掠奪。
而今風瀾乍起,江遲仿佛一夕之間脫去了那層雪白的兔子皮,終於露出內裡獷悍凶猛的另一麵。
那是他隱藏在疏朗之下,對秦晏無窮無儘的真實欲望。
這巨大的反差,著實令人無從招架。
秦晏喘息越來越急,身體越來越熱。
原本扣得整整齊齊的襯衫扣,最上麵一顆開到胸口,露出大片冷白色的胸膛。
江遲虔誠地在秦晏胸口落下一吻。
這一吻是如此熾熱,燙得秦晏仰起脖頸,像一隻垂死的天鵝,向天喘出一口溫熱的吐息。
江遲又吻向秦晏的脖頸。
秦晏手指插在江遲黑色的發絲裡,微微攥緊:“江遲,你吃春/藥了?”
江遲輕笑一聲,胸腔的共鳴與震動順著嘴唇傳導至秦晏心口,秦晏後脊又酥又麻,一種從未有過感覺從他靈魂深處蔓延出來。
無師自通的,秦晏懂了什麼叫情/欲。
秦晏拽著江遲的領帶,低下頭,狠狠吻在江遲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