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1 / 2)

江家大門困不住江遲,但母親的病能。

江父一怒之下沒收了江遲的手機,還把家裡的網線拔了。

江遲暫時和秦晏失去了聯係。

從前和秦晏做朋友時,一旦各自忙起來,好幾天杳無音信也是常有的事。

而今成了情侶,情況有所不同,江遲現在想和秦晏24小時呆著一起。

他被關在家裡的第一天,上午陪著臥床不起的母親聊天,下午研究他房間裡的網線,試圖接通電腦信號——

未遂。

他爸看到他在搗鼓網線,直接把家裡的網線都剪了。

江遲跟他爸要手機,結果他爸聯係專業人員上門安裝了信號屏蔽器,屏蔽了手機信號,這才把手機還給江遲。

可整間江宅一點通訊信號也沒有,江遲拿回手機也沒用。

江父做的很絕,連電話線都剪了八根,隻剩下父母臥室裡有一部固定電話,用於與外界聯係。

這部電話就在江母床頭,江母又一直臥床靜養,江遲實在沒什麼機會單獨接觸到電話。

江渢受不了家裡沒網沒信號,拋下他弟弟獨自逃難,江父和江母原本也不依賴網絡,有沒有信號對他們來說一樣,就在家裡看書看報看電視。

第一天就這樣不快不慢的過去了。

晚上臨睡前,江遲躺了半天也睡不著覺,輾轉反側,十分想念秦晏,就從二樓臥室翻了出去。

結果腳一落地,警報聲就在小院裡瘋狂鳴響。

江遲:“......”

江父陰沉著臉,站在三樓露台上,居高臨下地看向江遲:“滾回來,你想氣死你媽嗎?”

江遲隻得又回了彆墅。

次日,江遲在工作室呆了一整天,連中午飯也沒有按時吃,一副與世隔絕的模樣。

晚飯時,江父對江遲說:“你不用想辦法聯係秦晏了,我已經把話都跟他說清楚了。”

江遲筷子一頓:“你說什麼了?”

江父說:“以你的名義訂了一束花,連著分手信一起送到了秦家。”

江遲很無語:“他又不是傻子。”

江父漫不經心地盛了一碗粥:“他當然不是傻子,秦總很聰明,和聰明人打交道,事情總是會簡單許多。”

江遲不知道他爸又做了什麼,疑惑地看過去,英俊的眉毛緊緊皺起。

江父繼續道:“秦晏的能力遠超你想象,我上午才讓秘書查詢了一些性向乾預中心的資料,下午秦晏就給我打電話了,說他明白我的意思,請我不要為難你。”

江遲被江父的操作驚呆了。

他本來以為江父把自己關起來,不許和秦晏見麵,是在用什麼老套的手段棒打鴛鴦,之前江遲還想,他爸隻能管得住他的人,又管不住他的心,搞這一套何必呢?

沒想到江父隻是用江遲做‘人質’,逼迫秦晏先做出選擇!

江父知道江遲失聯後,秦晏

必定會采取行動,於是將計就計⒑⒑[]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刻意把自己要將江遲送到乾預中心的錯誤信息傳遞出去,讓秦晏對江遲的處境產生聯想,再利用秦晏的關心,倒逼秦晏離開江遲。

秦晏就算知道這一切可能是假的,他也不敢去賭,因為他在乎江遲,而江遲又在江父手上!

江遲十分氣憤:“沒你這樣把自己兒子當籌碼的!”

江父淡淡道:“這隻是生意場上最常見的手段罷了,我早讓你跟我學做生意,你自己不肯學。”

江遲轉身去臥室裡找他媽告狀。

江母早和江父串通一氣,見到江遲來,並不肯幫江遲說話,隻是不住落淚。

江母哭哭啼啼,以退為進:“你想去找他就去吧,也不用管媽媽的死活了,我一共就兩個兒子,大兒子的婚姻已經那樣了,小兒子還非要送上門給人玩,我怎麼活呀。”

江遲十分無語:“媽,什麼叫送上門給人玩,你說話也太難聽了。”

江母眼淚不住的往下掉:“秦總家大業大,權勢滔天,連你爸爸身邊的秘書都能滲透,上午交待出去的事,下午他就知道的一清二楚,在他眼中還有秘密嗎,這多可怕啊!”

江遲被他媽媽哭得頭疼,卻又無計可施。

在整個江家,有關和秦晏處對象這件事,江遲唯一能爭取到的支持票就隻有江渢的。

但可惜的是,在這件事上,江渢也沒有什麼話語權。

作為一個婚姻失敗的離婚男,江渢每次想替江遲說兩句好話,最後戰火都轉移到他身上。

久而久之,江渢也不說了。

晚飯後,一家人各懷心事,心不在焉地坐在客廳看晚會。

江母拉著江遲談心,講起了秦家的很多舊事——

那基本可以稱為秦父秦文海的風流史。

所有人都知道秦文海負心薄幸,可耐不住他天生副好相貌,年輕時一雙桃花眼顧盼燁然,宛如秋水洪波,就連看電線杆子都含情脈脈,驚鴻一麵間不知傷了多少女兒心。

“可秦家的風水就不大好。”

江母聲音娓娓道來:“秦晏有個同父異母的大哥,叫做秦知頌,你有沒有印象?”

江遲點點頭:“聽秦晏提過,他們關係好像還不錯。”

江母娓娓道來:“這也不奇怪,秦文海的私生子很多,但隻有這位是被秦夫人親自帶回秦家的,這個孩子也挺可憐的,一生下來就沒了母親,我記得特彆清楚,他媽媽生他的時候是個周五下午......”

秦知頌母親年紀很小,胎位又不太好,順產順了幾個小時都生不下來,後來因為大出血,死在了手術台上。

江母說:“秦知頌那小孩生下來特彆好看,濃眉大眼,白白胖胖,足足有九斤多,也難怪會難產了......當時就有傳言說秦文海克妻,但撲風捉影的,說過就罷,可後來秦晏的母親也......你說這事是不是挺邪的。”

江遲皺起眉,心中總覺得有哪兒不對勁,又說不上來:“秦

文海的兩位夫人,都是非正常死亡?”

江母歎道:“說的是啊,秦晏母親生病後,我還去看過她,確實精神確實不太正常,神神叨叨的,最後喝農藥死了,多嚇人啊,這萬一要遺傳......”

江遲看了江母一眼,打斷道:“媽!”

江母知道江遲不樂意聽這個,隻好換了個話題:“所以依我說啊,不如趁著現在你倆都陷得不深,趕緊想辦法斷了,免得以後出大事!”

江遲往沙發上一靠:“已經陷深了,斷不了。”

好言相勸多日,江遲卻半句沒有聽進去,江母也失了耐心。

她沉下臉,嚴肅道:“江遲,從前爸爸媽媽對你太縱容了,這次的事,你必須聽家裡的,沒有商量。”

父母口中的縱容很有四至邊界,隻縱容他們能夠容忍的東西。

當江遲的伴侶選擇和人生方向與他們預計中出現了巨大偏差,父母不約而同地統一了意見,對江遲采取了極其強硬的措施,逼他改邪歸正。

江遲不想和母親吵架,也不想去問為什麼之前兩年‘他’玩成那樣家裡都不管,偏偏和秦晏在一起就不行。

可見不到秦晏,江遲總是很心慌。

回屋後,江遲又失眠了一宿,索性也不睡覺了,熬夜繼續弄他的設備。

他一個工科生,還能被屏蔽器製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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