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遲又抱著秦晏膩歪了一會兒。
直到洪子宵站在雪道頂端朝他招手,才深吸一口氣,戀戀不舍地放開了秦晏。
洪子宵見坡下的小情侶終於分開了,就問季瑜:“你準備好了嗎?”
季瑜站在百米高的雪坡上,往下看一眼都頭暈目眩,他果斷地說:“沒有!沒有準備好!”
洪子宵恍若未聞,衝江遲比了個OK的手勢。
江遲還明白洪子宵要乾什麼,就見洪子宵扶著季瑜的手一鬆,把季瑜從雪坡上推了下來。
季瑜:“啊啊啊啊啊啊啊!”
江遲:“?????”
站在旁邊的方思折都愣了,伸手再去抓季瑜卻已經來不及,他大罵洪子宵:“臥槽!洪子宵!你這麼教人滑雪?”
洪子宵指了指風馳電掣衝下雪坡的季瑜:“你看他劃得多好,滑雪就是速度越快越穩,我這是幫他克服心理的恐懼,再說下麵還有江遲接著他呢。”
季瑜越滑越快,眼前的景色飛速後退!
他簡直要被嚇死了,不知道該怎麼停下來,隻能大叫著往下滑去,在心裡把洪子宵全家都罵了一遍。
季瑜:“啊啊啊啊啊啊!”
江遲朝季瑜喊道:“季瑜!抬腳尖減速!”
季瑜一邊滑一邊爆裝備,兩隻滑雪杖全都掉了,以一種非常不專業但極快地速度滑了過來。
秦晏往後躲了躲。
這個俯衝力,他可接不住季瑜,沒準還會被季瑜直接撞飛。
江遲的力量是個謎,就讓江遲去和重力加速度硬碰硬吧。
江遲不孚眾望,伸手去接季瑜。
臨近雪道底部,坡度已經逐漸見緩,如果季瑜就這樣滑下來,應該是正好能撞到江遲懷裡。
可惜避障是人類的本能,在預感到自己會和江遲撞上的瞬間,季瑜下意識抱頭屈膝蹲了下來。
季瑜蹲在滑雪板上,戴著頭盔和護目鏡,在滑雪場被撞過的都知道這倆東西磕身上有多疼!
這回江遲可沒法接了!
季瑜如同一個飛速出擊的小炮彈,飛速破空而來!
此時躲已來不及躲,江遲下意識捂住襠,選擇了保護自己。
秦晏在後麵看到這一幕,笑得肚子都疼了。
季瑜快要被嚇死,整個人縮成小小的一團,居然以一種神奇的角度,‘嗖’的一下從江遲跨下鑽了過去,直奔後麵的秦晏。
秦晏:“......”
人果然不能幸災樂禍。
季瑜像俯衝過來,像顆打擊準確的保齡球,直接把秦晏撞倒在了雪地裡。
秦晏前一天晚上被江遲翻來覆去好幾遍,全身肌肉酸痛,本來就沒什麼力氣,被季瑜這麼一撞,仿佛聽見自己的腰發出‘哢吧’一聲脆響,差點沒暈過去。
一隻滑雪板高高飛起,季瑜整個栽倒在雪地裡。
他終於停了下來,身上的裝
備也全爆完了。
如果說這一群人裡,季瑜最怕撞到誰,那絕對沒有第二個答案,肯定是秦晏秦總,誰承想怕什麼來什麼,他不僅撞到了秦晏,還把秦晏撞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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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瑜跪在地上,哭喪著臉道歉:“秦總,對不起。”
江遲跑過來,雙手杵在膝蓋上:“你倆沒事吧?”
季瑜從地上爬起來:“沒事。”
秦晏躺在雪地上,摘下了護目鏡,感覺呼吸都有點困難,也說不出話,隻能朝江遲擺擺手。
江遲先拽起秦晏,讓季瑜扶著,又半跪在地上給秦晏脫了滑雪板。
秦晏眼冒金星,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從餐廳買完咖啡的秦知頌一回來,就看到秦晏被人攙扶著往休息室走。
秦知頌把咖啡塞到季瑜手裡,從另一邊攙住秦晏:“怎麼了?”
秦晏說:“沒事,摔了一下。”
秦知頌和江遲一塊把秦晏扶進單人休息室。
秦晏拆了身上的滑雪裝備,疲憊地倒在了沙發上。
江遲摸了摸秦晏的額頭,並不太熱,摸著是沒有發燒。
秦知頌調高休息室空調的溫度,對秦晏說:“你臉色很不好看,多歇會兒吧,彆去雪地裡站著了,容易著涼。”
秦晏應了一聲,說:“知道了。”
秦知頌走後,季瑜把咖啡放到茶幾上,很自覺地說:“那我先出去了。”
江遲叫住季瑜:“你在這陪會兒他,我去買個體溫計,再買點吃的,你吃什麼嗎?”
季瑜說:“都行。”
秦晏和江遲同時笑了一下。
原書裡寫,季瑜回答問題的標準答案就是‘都行’,江遲從前總拿這個標準往秦晏身上硬套,現在知道這位‘都行’的正主是誰了。
季瑜不明所以,臉上露出迷茫的表情:“???”
江遲先拿酒精擦了體溫計,然後給秦晏量了體溫。
“37.1°,還可以。”
江遲收起體溫計:“那你也彆出去了,現在外麵風很大。”
秦晏有點累了,他靠在沙發上突然忽發奇想,就問:“玩畫畫接龍嗎?這次你可以和真季瑜一起玩了。”
江遲忍不住笑:“好啊,季瑜玩嗎?”
季瑜喜歡所有和畫畫有關的活動,當然樂意至極,三個人玩了幾局,因為人數不夠,隻能和網友組局,經常遇見掛機不畫的,遊戲體驗很差,江遲就把洪子宵他們叫了回來。
洪子宵進門時,季瑜正奮筆疾書,窩在桌邊刷刷刷地寫日記。
洪子宵湊過去看熱鬨:“寫什麼呢?”
季瑜合上本子:“日記。”
洪子宵驚訝道:“現在還有人寫這玩意?我隻有上初中的時候寫過周記,語文老師留的作業,我根本不知道該寫什麼,每周一隻要收周記本就得罰站,你都寫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