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的臉上蓋著厚厚的脂粉也沒有辦法掩蓋住她頹喪的氣色。
她瘦了很多,臉龐不再紅潤,眼瞳也沒有了光彩,但是蕭晚晚卻半點兒都不為太後心疼。
太後所做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蕭晚晚心疼的是嘉文帝。
一個做錯了事情的人如今卻沒有半點悔改之意,甚至趾高氣昂地問道:“那個孩子呢?”
“母後在說些什麼?”
太後緩緩地吐出一口氣,眼神盯著嘉文帝:“皇帝,你不必隱瞞,哀家知道,有侍衛送回來了一個剛出生的嬰孩,”她撫了撫自己衣袖上的繡花圖案,“下這道命令的陳山侍衛這次也同哀家一起回來了。”
她拒絕了嘉文帝給出的台階,絲毫不在乎會撕破臉麵,執意要追根究底。
嘉文帝的眼眸變幻莫測,他的語氣平穩,問道:“母後要為那個孩子求情?”
太後緊了緊手心:“……是。”
嘉文帝扯了扯嘴角,語氣帶著嘲諷:“母後是以什麼樣的身份來為那個孩子求情的呢?”
太後看了蕭晚晚等人一眼:“退下。”
李公公和蕭晚晚都沒有動。
太後有點惱:“怎麼,哀家使喚不動你們了?”
嘉文帝淡聲道:“退下吧,朕同母後說些話。”
蕭晚晚這才不放心地帶上門走了出去。
她並未離開,而是倚靠在門外的欄杆上,李公公說道:“娘娘身懷有孕,不可久站,奴才去給娘娘拿個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