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益推著板車,車輪子軲轆軲轆地響動。
“娘娘才來幾天,不知道這軍營裡頭的人難管教,欺生得很,娘娘的腰牌拿出去,隻怕也沒有辦法真正叫動他們做事情。”
這群小崽子崇拜英雄,顯然蕭晚晚一介女流之輩在他們的心中是絕對沒有辦法被稱作英雄的。
蕭晚晚心裡頭釋然了,麵上卻仍然一副不高興的模樣:“常將軍的意思是說,本宮的話還沒有你來的管用?”
常將軍沉默了。
蕭晚晚“嗤”了一聲,正打算順杆而上說點兒什麼,常將軍開口了。
“臣在此處積威已久,自然是要比娘娘更有威懾力一些。”
蕭晚晚:“……”瞪眼。
不知道是不是蕭晚晚的錯覺,她貌似聽到了常益的輕笑,但是抬起頭的時候,看到常益仍然是一副冷漠麵孔,臉上沒有半點兒笑模樣。
大概是自己聽錯了。
蕭晚晚來到的地方是一個鐵匠鋪子。
常益聯想到板車上的東西,心中也有了底。
她是來熔鐵水的?
常益猜的並沒有錯,蕭晚晚喊來了鐵匠鋪子的主人,將白布一把扯開,問道:“老板,這些鐵器要熔成鐵水需要多久?”
老板給出了一個大致的時間,蕭晚晚點了點頭,她伸出手掌,常益取出錢袋放在了老板的手上。
“儘快,”蕭晚晚兩隻眼睛彎成了月牙,“早一個時辰弄完就多付三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