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巫妄自菲薄了，在我看來，能活才是最厲害的。”
徐夜還真不是恭維她。
三國時，司馬懿熬死曹家三代，才得了天下。
要是他沒活那麼久，子孫雖然還不錯，但能得天下，也夠嗆。
長生靈巫繼續道：“千餘年前，發生了神戰。”
“神戰？”
“沒錯，神戰。神靈交手，神階都隻配搖旗呐喊，從旁協助。戰火蔓延了整個創世大陸，打得天崩地裂，海水倒灌，死傷無數，無數種族被滅。”
“結果呢？”徐夜隻感覺熱血沸騰。
在他眼裡，現在十分強大的半神。說不定，那時不過是個精英隊長。大boss手一抬，乾死一片那種。
“我那會靈智初開，實力遠不如現在，知道的並不太清楚。隻知道那一戰，最後好像以天罰降世告終，神靈不再現世，不知是否都隕落了，或者有避世不出的？但那等存在，不是我能理解的。”
好像？
徐夜心裡吐槽。
不過知道，就算細問，多半也不會有答案。
沒辦法，相差太遠，哪怕長生靈巫那時已經存在，但那種事情，不是她能搞清楚的。
“既然是神戰，那也有陣營吧？兩方都有誰？”
“一方是神靈，就像精靈一族信奉的月神，我師姐的前身光明女神，森林之子，大地之母，信仰圖騰等等。”
“另一邊是魔神，修羅神，黑暗魔君，九首妖王等等。”
這不妥妥的正邪大戰嗎？
雖然聽著確實夠震撼，但在藍星，被小說荼毒的徐夜，從她一開頭就猜到了幾分，不覺得意外了。
“徐盟主好像一點都不驚訝？”長生靈巫又繼續道：
“神戰過後，凋零的萬族再次繁榮起來。幾百年前，我終於化形，師尊找到我，把我收入了門中，那時師尊門下已經有了光明師姐和雷霆師兄。”
“雷霆師兄和我狀態差不多，靈智開的其實要比我遲。通過還沒徹底恢複過來的師姐，我們知曉了一些神戰的情況。
但畢竟不是親身經曆，所以你就算找到她，她也未必能告訴你答案。”
“說起來，光明師姐的前身是光明女神，這信息很早就有傳言，師尊也從來沒認真提過，師姐更是極端理智，從不過問。”
說到這裡，長生靈巫臉上露出回憶的笑容，徐夜揉了揉眼睛，他好像能從對方的臉上看出‘慈祥’兩字。
“師姐那時就這麼高。嗯，還沒桌子高，除了不哭不鬨不笑之外，和一般小女孩差不多。”
長生靈巫比劃了一下。
“開始也不神異，完全就是普通的漂亮小女孩，渴了要喝水，餓了要吃東西，想睡的時候還要抱，我抱過她不少呢。”
徐夜這才明白，對方一臉姨媽笑是怎麼回事。
敢情還帶過光明靈巫。
隻是，你還帶過人家，再叫師姐，是不是有點，有點那個？
不過那時的光明靈巫，比現在應該可愛不少吧？
正在想著。
徐夜似有所感，眼一抬，發現領主府外，不知道何時多了一道素白身影。
接著又消失不見。
這，當事人竟然早來了。
徐夜看著還在絮絮叨叨的長生靈巫，不知道該不該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