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母體 他最珍愛、最純潔的新娘……(1 / 2)

真是令人厭惡。

被惡心的不行的林佟疾步走回自己的房間,在進入房門的一刹那就撲倒洗漱台前狠狠乾嘔了幾下。

“佟少爺,你沒事吧?”

禪院真依擔憂地靠過來,手上端了一杯調了蜂蜜的花茶湊到少年嘴邊。

“啊、我沒事……”

林佟接過那杯茶喝了一口,這是他最喜歡的茶,喝了一口後果然胃裡好受了很多。他一手揉搓著臉上剛剛被禪院直哉親到的地方,一邊衝滿臉擔憂的禪院真依笑了笑。

“謝謝你,真依。”

禪院真依愣了愣,隨後稚氣的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少女抬眼看著眼前笑容溫柔的少年,從心底裡覺得禪院佟是這個偌大的家族裡最好的人。

明明她們姐妹在禪院家一直是最底層的存在,大多數的禪院家人、比如禪院直哉,看著她們的眼神都像是看到地上的蛆蟲。

厭惡,但連踩死的力氣都不屑使出。

也隻有林佟會認真地跟她們說‘謝謝’這樣的詞、明明她們隻是做了侍女應該做的事情而已。

禪院真依看著麵前少年昳麗無比的麵容,眼神微微恍惚。

“但是,佟你真的要嫁給直哉那個混蛋嗎?”

這時,另一邊環著手靠在牆壁上的禪院真希歪頭,看著林恬皺起眉頭:

“你這麼討厭那個人的話,嫁給他會很辛苦吧。”

“喂真希,又這麼沒禮貌——”

禪院真依看著自家姿態隨意的雙胞胎姐姐,有些不滿地皺起眉。在這個等級森嚴的禪院家,也隻有真希這個倔強的家夥會直來直去地用名字稱呼比自己地位更高的人了。

她剛想開口嗬斥,就被林佟抬起手製止。

“我沒有要嫁給他的打算。”

林佟說道。

“真的?”

禪院真希愣了愣,隨後好奇地靠了過來、抬起臉好奇地看向林佟:

“怎麼做?長老們可是鐵了心要你嫁給直哉的啊。”

真希是禪院家的異類。性格直率剛強的她作為不完整的「天與咒縛」在禪院家飽受欺淩,卻一直沒有喪失對自己的信心、反而抱有成為禪院家家主的夢想。

所以她對尋找反抗禪院家的方法一直非常感興趣。

另一邊,性情更加溫柔,甚至可以說得上是逆來順受的真依臉上露出複雜的神色。

雖然禪院直哉一直霸淩她們兩姐妹,但是那個男人對禪院佟有多好,她作為貼身侍女都是看在眼裡的。

禪院直哉似乎是打心底裡十分喜歡自己的這個未婚妻。

自從真希成為禪院佟的貼身侍女開始,她便看見了想象都不能達到的潑天富貴——各種奇珍異寶每天都從禪院直哉的院子裡如同流水般送出,從價值上億的古董和服到各色不出世的華貴首飾、禪院佟身上穿的頭上戴的,無一不是普通人一輩子都見不到的好東西。

每次兩人見麵,禪院直哉看著佟少爺的眼神都無比溫柔——和看到她們兩姐妹時的嫌惡完全是兩個樣子。

禪院直哉是愛著佟少爺的吧。

真依一直這麼覺得,她小心地打量著自家少年的眼色,在心底裡其實覺得兩人結婚也不是不行。

為什麼一定要反抗呢?真依迷茫地想到。

“這些就不是你該知道的了,小朋友。”

林佟伸出一根手指抵住真希,在少女’佟明明也沒比我們大幾歲’的抱怨聲中將人推開。他在餘光中注意到真依迷茫的眼神,在心底歎了口氣。

也是這個時代的悲哀吧。在禪院家,像真依這樣、在無意識中被封建教條馴化的人才是大多數。

果然教育要從小孩子抓起。

林佟歎息一聲,下一秒微笑著從書架上搬下來厚厚一疊書籍,砰地一聲放在兩人麵前。

“快過來你們倆,到學習的時間了。”

“咦——”

相對來說對學習比較苦手的真希露出苦悶的神色,一縮脖子就想逃跑,下一秒卻被林佟按住後頸抓了回來。

“喂、不準跑!你這孩子真是——”

林佟費力地按著正不斷掙紮的真希把女孩拖到桌前,雖然隻有12歲,但是真希的「天與咒縛」已經很凸顯了,最近力氣越來越大、他要按住已經很不容易了。

“喂真希,不要給佟少爺添麻煩啊。”

另一邊,乖巧的真依已經坐在桌前,拿起筆寫字了。在同胞妹妹嫌棄的眼神下,真希掙紮的動作一頓,接著泄氣般地垂下頭乖乖坐到桌前。

“嗨——”

看著兩個學生都乖乖坐到了桌前,林佟點點頭,清了清嗓、開始了今天的教學:

“權力和權利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今天我們要講的是人權——”

少年清冽而溫和的聲音在房間中緩緩流淌,一時間竟然平和溫馨地不像是在這個埋骨無數的禪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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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時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