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母體 你還是老樣子,長得跟妖精似……(1 / 2)

禪院直哉麵無表情地看著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的真依,抓著盒子惡狠狠道:“這種普通人做出的東西,怎麼配得上我的妻子。”

在真依被踹倒在地時,林佟手指微縮,眼中極快地閃過一絲恨意。然而在禪院直哉看過來時,他卻極其迅速地收斂了神色,抬頭裝作惶恐的樣子道:

“直哉大人,請您息怒—” 林佟仿佛受驚嚇般攥住心口,艱難道:“是我惹大人生氣了嗎?對不起,是我眼光短淺……”

說了幾句便喘息起來,巴掌小臉白的透明,仿佛下一秒就要暈倒了似的。

禪院直哉見狀趕忙半跪下來攬住林佟,手撫著少年纖薄的背脊,柔聲道:“看看你,怎麼又嚇成這樣,我不過是替你教訓一下下人罷了。”

“對不起……大人、咳咳”

林佟伏在禪院直哉懷中,似乎是因為驚嚇過度而咳嗽起來。禪院直哉見狀立馬讓真依與真希去倒水,隨即扶著林佟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無奈道:“真拿你沒辦法,來,我把鐲子給你戴上。”

說罷便伸出手,將那隻手鐲戴在了少年細白的手腕上。

禪院直哉愛死了林佟這幅柔弱脆弱,仿佛他一生氣就會被嚇破膽的小模樣——這能滿足他極強的掌控欲,讓他知道,林佟絕對無法獨立於他存活,這輩子都隻能像這般全然依賴著他。

“直哉大人……”

林佟依舊作西子捧心狀,柔弱地靠在禪院直哉懷中,垂下眼掩去眼中的狠意。

他媽的,等殺你的時候再加一槍。

·

入夜,終於找借口送走禪院直哉,林佟得以換下身上華美的和服,長鬆了一口氣。

他穿著白色的裡衣,坐在柔軟的床榻上,終於可以在獨自一人的空間裡緩一緩心聲。林佟想起暗道裡未完成的機械,有些頭疼地揉了揉額角。

他背後,清洗完還帶著濕氣的長發垂落在肩頭,在月光下泛起柔膩的光芒。

下一瞬,一隻滿是疤痕的手突然出現在夜色中,伸手撩起了他的一絲烏發。

“你還是老樣子啊,母體。”

林佟猝然轉頭,便見一個驚人強壯的黑發男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窗口,他隨手放開那縷發絲,有著猙獰刀疤唇角微微翹起,聲音低沉而粗糲:“長得像個妖精一樣。”

“……伏黑甚爾。”

林佟回過頭,看著麵前突然出現的男人皺起眉頭:“不是叫你不要出現在我的臥室嗎?還有我的名字佟,不是’母體’。”

“男人的名字我記不住。”

伏黑甚爾偏了偏頭,像隻優雅的獵豹般自從窗戶上跳下,輕巧地落在地上。他活動了一下四肢,在經過林佟時突然像發現了什麼似的停住腳,一把抓住了床上少年的手腕。

在月光下,銀白的手鐲微微閃著光芒。伏黑甚爾仿佛看到獵物的大型猛獸般眯了眯眼,勾唇道:

“這是高級貨啊,你找到新男人了?”

“閉嘴。”

林佟皺起眉,用力抽回手——應該說是伏黑甚爾放開了他,畢竟這世上可能沒人能跟天與暴君比拚□□力量,更彆提是林佟這副體弱多病的身體。他皺眉朝抬頭朝伏黑甚爾道:

“找你來,是因為五條悟已經盯上你了,你最近收斂點。”

伏黑甚似乎沒聽到他的話似的略過他,走到一旁的梳妝台,打開妝匣打量了一下裡麵的東西,道:“那個嫡子對你挺大方的啊。”

林佟被忽略,眉頭皺的更緊,看著拿起一個手鐲、正對著光打量的伏黑甚爾,沉聲道:“甚爾,不要動我的東西。”

“?”

伏黑甚爾順手將那枚水色很好的玉鐲揣進兜裡,回頭上下打量了一眼站在窗口的林佟,勾起嘴角惡劣地笑道:“不要這麼小氣嘛,我的弟·弟。”

林佟瞬間沉下臉色。

沒錯,麵前這個被稱為天與暴君的男人,是他這具身體血緣上同父異母的哥哥。

他們共同的父親是禪院直毘人的兄弟,在與妻子生下禪院甚一、甚爾兩兄弟之後,他的原配妻子死亡,數年之後與繼室生下了林佟。

所以,雖然林佟與伏黑甚爾是血緣上的兄弟,兩人的年齡差卻非常大。

林佟從不認為這個男人是自己的兄弟,他對自己在這個世界的身份都沒什麼認同感,更彆提’親情’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在他的眼中,這個世界他身邊的所有人都是可以利用的資源,他需要用各種手段讓他們各司其職,目的最終都是讓他回到屬於自己的星際世界。

林佟蹙眉,眼神淩厲地看著伏黑甚爾,緩緩道:“伏黑甚爾,你不要忘了,是我救了你的命。”

沒錯,在九年前的懷玉事件中,在關鍵時刻讓伏黑甚爾憑空消失,躲過五條悟的致命一擊的,就是林佟。

咒術界中很少有人知道,禪院家的’母體’曾經失蹤過一次。那是九年前,年僅七歲的林佟策劃了人生中的第一次逃跑。他先是在禪院家中偽造出了自己被擄走的痕跡,再通過某個發明瞬移到了禪院家之外,然後通過種種手段,最終追蹤到了自己傳說中成功逃離禪院家的哥哥——禪院甚爾。

彼時,禪院甚爾已經和某位姓伏黑的女子結婚,並且入贅改名為伏黑甚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