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母體 你攔不住我的,五條大人……(1 / 2)

濃鬱的花香味在房間內彌漫,侍女已經全部撤出了房間,現在和室中巨大而靜謐的空間隻有擁抱著的兩人。

冷白的月光通過窗戶撒入,照在似乎正在親密纏綿的兩人身上,一節纖細潔白的手臂纏在男人的肩頭,曖昧而又依賴地抓緊名貴的衣料。

然而下一瞬,那纏在玄色衣料中的手指突然抽搐了一下,從禪院直哉的肩頭、忽然抬起一雙眼睛,朝不遠處緊閉的房門看了一眼,那瞳色黑到發藍,如利劍般陡然劃破曖昧的氣氛。

林佟身上的香氣越來越濃鬱,他的裡衣幾乎就要從肩頭滑落,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肩膀。空氣中的信息素讓禪院直哉雙眼逐漸發紅,雙手緊緊握住林恬單薄的肩膀,無法自控般低頭埋進少年溫熱的頸側——回答我。”

禪院直哉眼底通紅,低啞的聲音幾乎像是嘶吼:“你要拒絕嗎,嗯?”

雖然是個問句,但是禪院直哉完全沒有期待林佟的回答。周遭濃鬱的香氣吞噬著他的理智,讓他額角的青筋直跳、再也忍不下心裡瘋張的欲望,雙手狠狠箍住少年的腰肢將人壓在榻榻米上。

有什麼不可以?佟早就是他的了。禪院直哉深吸一口少年頸窩中馥鬱的香氣,恍然間覺得自己已經身在天堂,然而就在他要吻上那片白皙細膩的頸側時,耳邊忽然傳來一道如九天玄冰中浸透的聲音:

“禪院直哉,老子給你臉了是嗎?”

嗯?

禪院直哉心底滑過一絲疑惑,然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陣透心的寒冷突然穿過胸膛。

他跌坐在一旁,餘光中忽然看到了一邊掛在木架上的白無垢,隻見上麵不知何時飛濺上了半邊鮮紅的血液。

那是誰的血?居然弄臟了重要的白無垢。

禪院直哉下意識地想。然而下一瞬,一聲巨響突然在耳邊炸響。

禪院直哉低頭看著肩頭突然出現的空洞,接著抬頭,茫然舉著一把巨大機槍的林佟,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是他的妻子開槍射傷了自己。

“怎麼,終於反應過來了嗎?”

林佟由上至下地欣賞禪院直哉臉上茫然又震驚的表情,手指輕輕一扣,巨大的自製咒術機槍傷藍光聚集、禪院直哉的右大腿上驟然出現一個血洞。

“啊!呃……”

禪院直哉終於在多次被槍擊後找回了自己的理智,身體上的疼痛讓他不禁痛呼出聲、下一瞬又咬著牙忍住,笑著向林佟抬起頭:

“小佟,你真的以為普通的□□可以傷到我嗎?” 禪院直哉按住肩頭正在不斷湧出鮮血的傷口,剛剛是他沒有防備,他作為一個一級咒術師絕不可能再被林佟打中。他看著拿槍口對準自己的小妻子,像是再看一直不自量力、向主任揮舞爪子的小貓:“聽話,把槍放下,彆逼我把你關進籠子裡。”

禪院直哉金眸中壓抑著沉重的怒氣、腦海裡已經想起了庫房裡那隻一人高的金籠。等這他製服林佟,他會把少年那雙不聽話的手綁起來,然後把他關進籠子裡好好反省。

然而下一秒,他聽到一聲輕蔑的嗤笑。禪院直哉微微睜大眼睛,他看見林佟伸手將烏發撩到肩後,向他挑起眉鋒,永遠溫順美麗的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輕蔑而厭惡的神情。

“蠢貨,你看這個像普通□□嗎?”

禪院直哉驟然從小妻子口中聽到這麼粗陋的話語,驚訝地下巴都要掉到地上,然而他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咒力正在從傷口中瘋狂泄露。

咒術師失去咒力比失血更加可怕,禪院直哉麵色一變,這才發現林佟手上的機槍比一般狙擊槍更大,且頭部環繞著不詳的藍光。

這是什麼東西?禪院直哉一邊試圖調轉咒力,一邊捂著傷口試圖往門口挪動——他在禪院家的咒具庫裡從沒見過、難道是有什麼人故意給自己的妻子這種武器,引誘他刺殺自己嗎?

“小佟,你被壞人騙了。”

禪院直哉一邊在手中積蓄力量一邊勾起嘴角看向林佟,道:

“聽話,放下那玩意……你真的覺的這麼大動靜外麵聽不見嗎?你敢刺傷禪院家嫡子、等’炳’趕來,他們做什麼我可攔不住。”

禪院直哉當然是在說謊,他本人就是’炳’的首領,自然能夠讓他們在不傷及林佟性命的前提下製服住少年。但他依然認為林佟是朵微微一恐嚇就會退縮的小百合,緩聲誘哄道:

“小心槍走火,傷到你漂亮的臉……乖啊小佟,快放下吧。”

現在林佟聽到禪院直哉的氣泡音就想吐,於是他沒急著說話,先一槍打穿了禪院直哉的咽喉。子彈穿過喉嚨發出針紮破氣球的聲音,這一擊讓禪院直哉瞬間失聲,他向後仰倒在血泊之中,大量鮮血瞬間從咽喉的大動脈中湧出、徹底染紅了身後的白無垢。

在禪院直哉目眥儘裂的瞪視中,林佟緩緩走進,低頭朝他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彆擔心,外麵那些殘渣有彆的事情要做。”

說罷,他狠狠一腳踩在禪院直哉正在流血的右肩上,毫不留力地壓上全部體重,在男人壓抑不住的痛苦悶哼中,林佟長歎一口氣,仰頭閉眼道:

“艸,老子看你不爽很久了。”

林佟笑著低下頭,腳尖在傷口上用力碾壓,像是在踩滅一隻丟棄的煙頭,欣賞著禪院直哉扭曲的臉,緩緩道:

”不著急,我們還有大把時間。“

於此同時,屋外的賓客席中,一隻巨型蜈蚣咒靈張開血盆大口,要在禪院家某人的肩膀上!

”啊啊啊啊!!!“

隨著血液噴湧,他手中好不容易聚集起的咒力驟然消散,這名禦三家咒術師就這樣毫無防守之力地被自家養的咒靈撲倒在地,頓時血沫飛濺。

此時,賓客席內慘叫聲不絕於耳,形形色色可怕的咒靈在自己的飼養者中穿梭著收割生命,仿若百鬼夜行、刹那間將婚宴現場變成了人間煉獄。

”嗚哇,這麼弱的嗎?“

在一片血肉飛濺中,五條悟周圍卻一片潔淨。看著麵前的一個禪院分家的人被咒靈咬住咽喉,五條悟謹慎地後退一步,給咒靈流出發揮實力的空間。看著麵前的亂像,他絲毫沒有要出手意思。

這些咒靈千年前就被圈養在禪院家的禁地之中,在千年內由人的惡意滋養,確實變得比較強大……但是、禪院家的人居然打不過自家圈養的咒靈,這未免也太可笑了些。

五條悟的六眼掃過四周,在禪院直毘人趕來之前的最後一瞬才懶懶地抬起手,無下限頓時覆蓋全場,將正在嚼食人體的咒靈瞬間彈開到數十米外。

禪院家目前的最強者,一級咒術師禪院直毘人這才趕來。到了現場,看到一地的狼藉、禪院直毘人眼神一變,抬眼看向一旁揣著雙手的五條悟:“五條悟,為什麼不出手?”

五條悟看似是在最後關頭保護了禪院家的人,然而禪院直毘人明白,憑他的力量、現場所有咒靈都能在一瞬間被絞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