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做什麼就直接無痛當媽的螢裡奈懵了,所有情緒都被拋擲腦後,生氣都顧不得了,她看著蠕蟲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什、什麼情況???
而蠕蟲依舊沒放開刻意柔軟的觸角,一直重複向她獻殷勤,但卻因為詞彙的匱乏來來回回就兩個字:“母親...母親......”
沒見過的情況,即便通曉咒術番劇劇情的螢裡奈耶斯一頭霧水,漩渦出現將蠕蟲卷進去,她將它暫且收回。
轉過頭卻對上齋藤老頭略微透亮的眼神,隱約藏著微微的狂熱。
這是什麼意思?因為她搞砸了所以生氣了?還沒出過社會,道德底線極高的螢裡奈內心忐忑不安,她火速發揮自己的本領,道歉先:“對不起!下次我......”
“太棒了!”
“......哎?”螢裡奈呆住了。
而齋藤老頭卻一反常態狂熱地看著她,已經在構想未來的美好了,“這種術式前所未見,照這樣下去,源源不斷的錢都會向我們滾來。”
螢裡奈:“但是任務失敗了......”
“沒關係。”意識到自己的情緒過於激動,齋藤很快調整好狀態,“任務沒要求必須成功,就當是提前投資好了,它不是也變強了嗎?我們可以接報酬更豐厚的任務。”
螢裡奈看著他,眼神裡是微微探究。
“怎麼了?”齋藤老頭問。
“其實我早就想問了......”螢裡奈終於問出口,“你有咒力也看得出我是咒術師,為什麼沒有在咒術機關工作,而是在垃圾場收廢品?”
“不是擁有咒力看得到咒靈就有資格當咒術師的。”齋藤笑了笑,“我之前幫咒術界工作過,做的是輔助監督的職位,但是中途就退出了。”
“為什麼?”
“怕死啊。”他聳聳肩,“他們開出的價格還沒有高到我願意舍棄自己的生命,況且即便是咒術師,也隻是為了心中的信仰與意誌在戰鬥罷了。”俗稱傻子,他在心默默道。
“隻是為了單純的保護普通人而戰鬥的咒術師,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傻瓜。”他的眼神在這一刻有些微微的變化,柔和卻又稍帶譏諷的,還沒等螢裡奈開口問,他就繼續說道,“況且......誰說我隻是在這裡收廢品了?”
“?”
齋藤老頭又慢悠悠躺回了椅子上,拿起旁邊的竹扇開始悠閒自得地扇著清風,“畢竟在咒術機關工作過,該利用的渠道就該利用,我還是個地下中介,收入可不算少。”
......但你的生活環境可一點都看不出來。
螢裡奈再次觀察了遍破爛的廢品站,就連放置在桌上的水杯都印刻了歲月的痕跡,物品全都是再簡陋不過的,完全沒有一點刻意低調的痕跡。
“畢竟是地下工作,要偽裝嘛。”齋藤說。
今日的工作到此為止,齋藤老頭說明天會帶來物色好的新任務,報酬會高很多,但危險度也會上升,讓螢裡奈先摸索好術式的使用方法。
於是螢裡奈便帶著小挎包回去了,人要勤奮才能致富,她沒做休息就把蠕蟲再次召喚出來,拎著袋子準備繼續去撿垃圾。
螞蟻再小也是肉,她早晚會積攢暴富的!螢裡奈非常有動力。
太宰治指出的地方所有的塑料瓶足夠她撿一周份的,在忙活了一下午後,收獲滿滿的她準備回去,卻聽到後方傳來熟悉的聲音。
“還在忙啊,螢裡奈。”
小女孩轉過身,對上一雙漂亮的鳶色眼眸,隻是少年眼前的劉海簇成條,還在往下滴著水。
太宰治全身濕透了,繃帶和衣物緊貼著皮膚,臉頰有細微的劃傷,能看得出鮮紅的血色,卻已經結痂了。
但即便這樣也把螢裡奈嚇了一跳,清晨還在好好說話的人傍晚回來卻是這樣一副狼狽模樣,螢裡奈不由得懷疑他工作的地方是什麼黑心公司。
“太宰哥哥!”認識雖然隻有短短兩天,但是太宰治給螢裡奈的印象並不差,一個雖然有點喪但是卻溫和有愛心的大哥哥,看到對方這番模樣不由得擔心起來。
“發生什麼了?家裡有藥箱嗎,傷口包紮一下吧,怎麼全身都濕透了?”螢裡奈放下手中的麻袋趕緊跑到太宰治麵前連連問道。
其實是嘗試入水卻失敗了,臉上的傷是出任務時的意外。但在這樣小的孩子麵前可不能這麼說,太宰治捂著他難得的良心想了想說道,“被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