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額角跳著,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在首領麵前我不想動手,混蛋太宰。”
太宰治一向不把他的威脅放在眼裡:“真正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誰根本不是現在我們要關注的重點。”有著枯葉般色澤眼睛的少年說道,“隻要把武器找回來就行了。”
當然不止這麼簡單,森鷗外做洗耳恭聽狀,“看來太宰君心裡已經有了計劃。”
“如果凶手真的是個人詛咒師,那麼在現在毫無線索的狀況下去費儘心思搜查顯然是一種費時費力的愚蠢行為,恐怕東西還沒找到,其他組織的明槍暗箭就攻過來了吧?”
“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中原中也問。
“哪裡有就從哪裡取回來好了。”太宰治語調沒有起伏,壞心眼地低笑。
中原中也瞬間反應過來他的意思,睜大眼睛道,“你是說直接搶高瀨會的?”他隨即皺眉表示懷疑,“沒有任何緣由就攻擊,這打破了三家的平衡,又把組織的聲譽往哪裡放?”
“沒有緣由?理由什麼的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太宰治轉過頭去看中原中也,鳶色的眼底開出漂亮卻腐爛的花朵,“我相信,GSS也很樂意分一杯羹。”
中原中也終於理解了他的意思。
如今港口黑手黨和GSS都損失慘重,如果不做彌補那麼橫濱就將是高瀨會的天下,所以真正的凶手根本無人關心,因為他們已經認定了罪魁禍首,並將以此為理由“出征”。
他們要把高瀨會也拉下水。
即便平日與太宰治互相看不順眼,中原中也也不得不承認少年出色的能力,他是個天生的黑手黨。
橘發少年手執禮帽,抬頭與首領對視,等著最終指令的下達。
森鷗外點了頭。
這將是撬動如今橫濱局勢的重要一棍,中原中也深知之後將會掀起的風起雲湧還有此次任務的重要性。他的表情肅穆起來,低首垂眸,“決不負重望。”
“那麼真正的凶手呢?”中原中也轉過身,眉頭緊鎖,“我們就這樣放過這個罪魁禍首嗎?”
“如果真的是高瀨會背後動了手腳,那就好辦了,但如果不是......”太宰治笑了下,雙手枕在後腦勺語氣有些隨意,“詛咒師可不在我們的涉獵範圍之內啊,還是讓專業人士處理這些事情吧。”
專業人士是指?中原中也怔了一下。
“咒術界那群人不是口口聲聲說著是在為橫濱好嗎?”太宰治說,“我相信他們肯定很樂意效勞。”
一石三鳥,真是可怕的頭腦。森鷗外麵上笑意盈盈,情緒卻達不到眼底,甚至深處覆了層淺淺的冰霜。
“那麼就按太宰君說的做吧。”他微笑道。
........
..........
東京,咒術高專內。
五條悟看了眼短信,躺在椅子上亂叫。
“很吵,悟。”正在準備教案的夏油傑從辦公桌前抬起頭,“又是什麼任務?”
“橫濱出現了不明詛咒師,我得去看一趟。”五條悟癱躺著翹著大長腿,語氣不爽道,“又是那群該腐爛的醜橘子攬下的活,橫濱已經亂成那樣了還非要覺得自己能統治整個日本而去摻一腳。”
“要拒絕嗎?”
“不。”五條悟眯了眯眼,“聽說這次詛咒師的能力可以操縱咒靈,好像很有趣,你要一起嗎,傑?說不定是跟你相似的術式哎。”
“不用了,我現在隻想好好備課。”夏油傑果斷拒絕。
而且橫濱是整個日本咒術師分布最少甚至幾乎沒有的地區,意味著那裡大概隻有普通人。
黑發青年披著長發但仍舊紮著與少年時期一般的丸子頭,眼眸微垂看不見亮麵,掩飾住一閃而過的厭惡與抗拒,“一路順風,悟。”
這相當於趕客了。
五條悟識趣起身,將手機塞回兜裡,邁開大長腿,離開門框的時候還在說,“回來給你帶特產。”
夏油傑禮貌微笑卻頭也不回,“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