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2 / 2)

學了化學後才明白,它的主要成分是碳酸鉀,有吸濕殺菌的作用。學了醫後,她發現它甚至可以當做一種中藥喝,用來治療骨節病。

雲溪決定用草木灰和衣服的布料,做個月事帶。

她隻能使用襯衫、牛仔褲這兩種布料。

這片荒島上,沒發現其他靈長目生物,連隻猴子都沒見著,往常她穿

衣服隻是為了防止被樹枝荊棘割傷,平時簡單用樹葉遮擋一下就好。

雲溪沒有把人魚當一個人看?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偶爾在人魚麵前赤.身.裸.體,也沒覺得什麼,就像當著一隻小貓的麵換衣服那樣。

人魚似乎也不會看見她的裸.體就產生什麼欲.望,性.羞.恥是後天灌輸的概念,就像農村裡,4、5歲以下沒有太多性彆意識的小孩,會在院子裡洗澡,有時還會光著腚,滿山坡跑。

遺傳演化中,遺傳下來的是激素調節控製發情這一項,其餘引導發情的,是後天社會環境、思想文化傳統等的影響,看見裸.露部位便有太多想法的人類,是自身的想象力、聯想力作用的結果。

但人魚會對她的身體產生好奇心,就如同雲溪也對人魚的尾巴感到好奇一樣。

自從把人魚的手放在她臉頰上教說話後,人魚總時不時地用手摸一下她的臉龐,從前人魚隻用尾鰭輕輕拍一下。

當然,比起濕漉漉的尾鰭,雲溪還是更喜歡被人魚的手觸碰。

摸摸臉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某個夜晚睡覺前,人魚還伸手碰了碰她的胸前,用指尖輕輕點了一下紅點,眼神懵懂又好奇。

她和人魚的上半身大差不差,她有的,人魚也有,她不知道人魚還有什麼可好奇的,她不客氣地拍開人魚的爪子,大聲告訴人魚:“這個部位,未經允許,私自觸碰,是很冒犯的行為。”

一條魚哪裡懂冒犯不冒犯,隻是被她拍開了手,感覺到了她的抗拒,便不再觸碰,咕嚕了兩聲,閉上眼睛,假裝睡著了。

過了會兒L,又睜開一條縫隙,偷瞧雲溪,看雲溪還生不生氣,不生氣了,便用尾巴把她圈起來,繼續睡覺。

*

雲溪的目光在白襯衫和藍色牛仔褲之間來回掃蕩,最後決定裁剪牛仔褲兩側的大口袋布做月事帶。

口袋是已經縫製好的兜狀,長度足夠,手伸手進去,可以到達她小臂三分之二的長度,可以很方便地把草木灰裝進去。

從前雲溪外出時,不愛攜帶包包,就喜歡穿帶口袋的裙子、褲子,方便攜帶一些鑰匙、手機等零碎物品,她還特意多買了幾件深兜的褲子、裙子。

剛來這個島上的時候,雲溪覺得自己很快就能得到救援,沒有考慮利製作衣服,或是編織一件耐穿的衣物,隻用大樹葉簡單做個遮擋。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被救援的希望,就像手中握住的流沙,一點點流逝。

她應該考慮製作些衣服了。

做獸皮?還是做草裙?

帶毛的獸皮需要去陸地上、叢林間捕獵,顯然,人魚在水中更有優勢。

因為雲溪隻吃生魚生蝦的緣故,這二十多天以來,人魚很少帶回其他獵物,幾乎隻帶魚、蝦、野果、野花。

但雲溪記得,人魚是能捕捉到類似海獅那種動物的,也許除了海獅,還有海豹、海狗……總之,比她體型小的,應該都處在她食物鏈下方。

至於陸地上,人魚身上會分泌

一股淡香,那抹香在人類的鼻子嗅來覺得舒適?[]?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在野外卻是致命的劣勢——

人魚的天敵,若是嗅覺敏銳,可以憑借這抹味道找到她,獵殺她;位於人魚食物鏈下方的動物,則會在嗅見這抹味道時,及時地避開她,避免被獵殺。

人魚在陸地上,隻能偷襲捕殺一些嗅覺沒那麼靈敏的動物,比如人類,要湊近了才能聞到她身上的淡香;至於那些貓科犬科動物,如豹子、野狼,隻怕她還沒靠近,獵物就逃之夭夭了。

雲溪倒是會製作一些簡單的陷阱,從前在鄉下,和一些喜歡上山打獵的大人們學過,但那些陷阱,隻能捉些小鳥、蜻蜓、蜘蛛、螳螂……

她小時候會捉這些小動物玩。

在這裡,她一個人,沒有其他人類合作的情況下,她處在那些猛獸類動物的食物鏈下方。

現代城市生活裡的人類,已經演化得不太適合在野外生存了。

先編織一些草裙吧。

總要給自己找事情做,有事情做,才不會胡思亂想。

雲溪把牛仔褲兩側的褲兜剪裁下來,然後思考要怎麼縫合,沒有針線的情況下,她隻能用繩索捆紮起來。

要搓繩索,還得找香蒲。

她現在出不去,隻能讓人魚幫她采些,帶回來,在溶洞裡搓。

人魚上午帶回來的獵物是一些蝦,和一些野果。

這種野果雲溪沒有見過,既不是“野青棗”,也不是黑不溜秋的“黑莓”,紅通通的,拳頭般大小,形狀有點像蓮霧,口感則有些類似桃子,雲溪給它命名“蓮霧桃”。

雲溪沒有吃肉的欲望,生蝦放進嘴裡嚼了兩口,就想吐出來。

她不想浪費食物,強忍著咽下。

她想起剛被擄到這個溶洞的時候,人魚捕了一頭像海獅的動物回來,她難以咽下海獅的生肉,吐了出來。

換作現在的她,也許不會吐出來了。

她會珍惜每一口到嘴邊的食物。

在城裡生活久了,衣食住行的基本需求,幾乎唾手可得,若不是流落到這個荒島上,她幾乎快要遺忘鄉下那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也幾乎快要遺忘,一粥一飯,來之不易,半絲半縷,物力維艱。

島上食物充足,人魚沒有缺食、儲糧的概念,雲溪身為人類,在這種時候,卻有著強烈的儲存食物的衝動。

現捕現殺現吃的狀況,會讓她很沒有安全感,擔心吃了上頓沒下頓。

這大概人類老祖宗刻進基因裡的本能,遠古人類自不必說,進入國家文明發展、朝代更迭階段的人類,還有過不少餓肚子的年代。

隻有看到滿滿當當的食物儲備,才有抵禦風險的能力,才會產生安全感。

就像從前的她逛超市那般,一進超市,看到豐富的物資,就覺得心情十分愉悅,十分滿足;也如同小時候在鄉下,看到糧倉裡,儲存著滿滿當當的大米,心知今年有個好收成,不會餓肚子,安全感十足。

她想在這個溶洞裡,也

開辟出一個糧倉。

洞裡還有另外兩個不透頂的旱洞,她可以把那些野果切成薄薄的一片,曬乾、風乾,儲存到糧洞裡,以備不時之需。

當然,也是因為害怕,怕某天人魚出去捕獵了,再也回不來。

自然界的獵殺,你死我活,不講究半分情麵。

雲溪對昨晚那種擔驚受怕的滋味印象深刻。

既害怕人魚被其他動物獵殺回不來,也害怕自己出不去,餓死在這個溶洞裡。

吃了半個蓮霧桃,雲溪又吃了些草藥,然後她拿起先前製作的一把弓弦,指著上頭的繩索,和人魚說:“我想要能做這種繩索的植物,你能幫我帶一點回來嗎?”

這把弓弦,是雲溪送給人魚的。

或許,在人魚心中,她們已經是互贈了禮物的伴侶。

人魚很喜歡那把弓弦,滿心歡喜帶回了溶洞裡,和送給雲溪的那一堆的貝殼放在一塊,偶爾拿出來,在溶洞裡,搭上樹枝,射來射去。

這是一條沒有童年的人魚,沒有玩具,沒有娛樂消遣,每天最劇烈的活動是捕獵。

或者說,她們的童年,和人類不一樣,和動物一樣,跟同伴們練習撲打摔跤,跟母親學習如何狩獵;她們的消遣,就是泡在水裡,逗魚逗蝦,搓澡洗尾巴。

可是,她有一雙手誒。

和人類一樣,能使用工具的手,她理當擁有更多的東西。

比如,火、熟食、武器……

雲溪連筆帶劃,示意了很多遍,示範了搓繩子的動作,還給人魚示範了那天逗弄她的香蒲棒。

人魚明白過來,雲溪是想要那種能搓繩的香蒲。

她咕嚕了幾聲,甩著尾巴下水,出溶洞,去裡尋找河流兩岸的香蒲草。

人魚出去了,雲溪聽著滴答滴答的水流聲,又覺得有些疲倦,頹然躺下。

生病期間,體力、精力大幅下降,做一點事,就覺得耗光了身上的所有力氣。

雲溪閉上眼睛,放空腦袋,強迫自己多睡會兒L。

*

再次醒來時,已是傍晚時分,旱洞暗了下來,吸入呼出的氣,好像又變得十分乾燥灼熱。

人魚躺在她身邊看著她,清泉般澄澈的眼眸裡,寫滿了擔憂。

旁邊的地上,堆放了一大紮濕潤的香蒲葉,還有平時她用來編織遮擋物的大小樹葉藤蔓。

人魚大概覺得,雲溪想玩這些東西,所以全部尋了回來。

雲溪剛想坐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又變得像昨天那般滾燙,喉嚨乾燥,吞咽一下,似乎還帶著鐵鏽般的血腥味。

又發熱了。

她抬起手,指了指角落裡一個貝殼。

那個貝殼,足有人的手掌那般大,殼身全白,很是彆致。

人魚在海岸邊的沙灘上撿到的。

人魚看雲溪指向那個貝殼,以為雲溪想玩貝殼了,趕忙過去拿了,遞給她。

雲溪捏著貝殼,放到嘴邊,

鼓起嘴,做了個咕嚕嚕喝水的動作,然後指了指自己的喉嚨,把貝殼塞給人魚。

嗓音嘶啞得不像話:“我……很渴,想要喝水,水……我教過你的,水……”

她教過人魚“水”這個字眼。

人魚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俯下身,舔了舔雲溪的喉嚨。

她聽見雲溪發出那樣嘶啞的聲音,又看雲溪指著自己的喉嚨,大概以為雲溪的喉嚨也受傷了,於是幫雲溪舔一舔。

濕潤滑膩的舌尖舔過脖頸,雲溪忍不住歎一聲氣。一麵歎氣,一麵不無憂愁地想,人魚總愛舔她受傷的地方,不知道她們這個種族的女性,有沒有生理期……若到時誤以為她生理期是受傷出血,那就不好辦了……

雲溪拿過貝殼,又演示了幾遍喝水的動作。

她沒再開口說話了,也沒指自己的喉嚨,隻是做出喝水的動作。

人魚歪頭思考了會兒L,拿開了雲溪手中的貝殼,拿給了她一個蓮霧桃,咕咕嚕嚕,大概是想告訴她,貝殼不能吃,餓了的話,就吃野果。

雲溪想,人魚大概是領悟不到用貝殼裝水給她喝這點。

但下一秒,人魚攔腰抱起了她,把她帶到那個半米寬的小圓潭麵前,讓她喝水。

平日裡,人魚時常看見雲溪在這裡掬水喝。

雲溪確認了,人魚能明白她想喝水的意思,但不能明白用工具給她盛水喝。

人魚甚至明白,她拒絕在清醒的時候,被嘴對嘴喂食,所以選擇抱她過來喝。

雲溪拿過那個手掌大的貝殼,從圓潭裡,盛了一些水出來,放到嘴邊喝。

必須要親自示範一遍,人魚才能記住她的行為代表什麼含義,從而進行模仿學習。

清涼的山泉水沁入肺腑,身體的溫度好似降了許多,雲溪看向人魚。

人魚也看著她,認真記住她用貝殼盛水喝的動作。

下一回,雲溪拿著貝殼演示時,人魚已經懂得用貝殼去盛水過來,給雲溪喝。

真是一條聰明的魚。

以人魚這種智力程度,不知道用工具盛水,大概是因為她不需要。

她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水裡,基本不會渴,隻有上岸後,被太陽光長時間照射後,才需要去補充一下水分。

喝過水後,雲溪嚼了些野果,又吃了些草藥,然後昏昏沉沉睡去。

一晚上醒來數回,每次醒來的時候,身邊都有水的存在,不僅如此,人魚舉一反三,還學會了用大貝殼盛了幾個野果,放在她的身邊,以備她隨時需要吃。

身上出了許多汗,悶悶燥燥的,雲溪內心卻暢懷不少。

出汗,意味著身體開始好轉。

她看向旁邊的人魚,人魚似乎也敏銳地意識到,她的身體在好轉,尾巴搖了搖,唇角都帶上了一點笑意,然後溫柔地用尾鰭輕拍她的腹部。

雲溪去穿上了已經晾乾的白襯衫,還用大樹葉在曬乾的枯草堆上墊吧墊吧,然後才躺下睡覺。

她在避免出汗之後,再受涼加重病情。

所幸,那場暴雨之後,便是連續的大晴天,她每天待在旱洞裡,每天都有一段時間能夠曬到陽光。

到了第二十三天的時候,雲溪醒來,發現人魚不在身邊,而自己腿上有些血跡。

她的生理期到了。

好在她的燒退了,頭也不痛了,現在隻有鼻塞、咳嗽的症狀。

鼻塞和咳嗽都是人體將病毒排出體外表象,同樣意味著身體在好轉。

雲溪走向水洞。

退熱之後,走路都更有了力氣,腦海一片清明。

她走到水潭的淺水區域,掬水清洗了一下身體,然後回到旱洞,將草木灰倒入昨日剪裁下來的牛仔褲兜裡,用香蒲葉紮住封口,將就著使用。

她穿上了也已晾乾的牛仔褲。

穿上褲子的時候,雲溪發現牛仔褲變寬鬆了不少。

其實褲子沒有怎麼變形,而是她瘦了許多。

每天攝入的是魚蝦、野果,魚類雖然是肉類,但脂肪較少,她攝入得也少,每日的運動量又大,自然而然消瘦下來。

皮膚也曬黑了,從前在遊輪上,她還會塗抹防曬霜,在這裡,能活下去就不錯了。

雲溪捏了捏自己的手腕,決定以後要試著在叢林裡,捕些鳥類,補充一下脂肪,還要看看能不能挖到可食用的根莖類植物,用來補充碳水。

通常生理期第二天,出血量會大一些。

雲溪昨天剪好了兩個褲兜帶,打算兩個交替著清洗使用。

聽說古代女子的月事帶,能使用一輩子。

雲溪回到旱洞,揉搓香蒲葉,想搓幾根繩子出來。

人魚鼻子靈,拎著獵物,一回溶洞,就黏在了雲溪身邊,不停地嗅雲溪,最後嗅見了她腿間的血腥味,湊近就要舔舐,連食物都不殺了。

被丟在地上的魚,躍動身子,啪嗒啪嗒響。

雲溪身體力氣恢複不少,不停地推阻人魚舔舐,一次次把她拉起來,一邊搖頭一邊告訴她:“我沒有受傷,那不是受傷,那是我的一種生理現象。”

人魚:“咕嚕。”

雲溪:“真的,這次不用這樣對我……”

人魚:“咕嚕咕嚕。”

她咕嚕的樣子看上去很焦躁不安,就像前天看她高燒不退那般,眼神充滿了難過和擔憂。

雲溪隻好把另一個裝好草木灰的月事帶展示給她看,告訴她,自己已經用上藥了,不要擔心。

人魚似乎終於明白了些,不再執著地要幫她舔舐“傷口”。

這一天,人魚沒有再出去,沒有去水潭裡搓尾巴,也沒有再去玩弓弦,始終黏在雲溪身邊,用尾巴圈著她,看著她動手搓香蒲葉。

雲溪想搓一條香蒲繩做的草裙,代替身上的樹葉。

人魚這兩天待在她身邊,甚至給她嘴對嘴喂水,卻沒有被傳染疾病。

雲溪猜測,半人半獸的免疫力,比人類要好,或者

,人魚天然免疫這種病毒,就像有些疾病人會患,而動物不會一樣。

而且,人魚這個種族的女性,大概率沒有生理期,否則,應該知道女性的身體會周期性出血。

雲溪看過一些科普文章,說遠古時期的人類,知道女性到了一定年齡,會血流不止,但又不會死亡,便覺得是不祥之兆,會把那個女性隔離到部落之外。那個時候的女性,隻用樹葉、乾草擦一擦了事。

希望這條人魚,不要像懼怕火一樣,懼怕她的生理期。

生理到來的第三天,雲溪下半身依舊在出血,人魚沒有表現出懼怕的情緒,隻是看上去萬分難過,好像雲溪就快死了一般。

人魚或許覺得,她生病了,血流不止,但她卻不肯讓人魚幫忙舔一舔傷口,好幫她止住血。

有好幾回,雲溪都看見了人魚淚眼朦朧的模樣,似乎在拚命忍住淚水,但當她察覺雲溪的視線時,又會轉開頭,不讓雲溪看她眼裡含著的半包淚水。

人魚,是會哭泣的物種,但從不當著雲溪的麵哭泣。

似乎是在意克製,不在人前落淚。

真是……

可愛,又倔強。

她泫然欲泣的模樣,看上去很是楚楚可憐,雲溪有些不忍心,會主動站起來,抱著她的頭,摸著她的長發,安慰說:“我真的沒事的,過兩天就好了。”

人魚貼在雲溪的小腹上,側耳傾聽她腹中的動靜,喉嚨裡發出的咕嚕聲,幾近哽咽。

雲溪看她淚眼朦朧,有些憐惜的情緒在,卻也有些好奇,人魚的眼淚,真的會變成珍珠嗎?

她偷偷揩了一下人魚的眼角,然後看著指尖晶瑩的水澤。

並沒有變成珍珠。

她還嘗了一口,和人類一樣,淚水是鹹的。

哦,神話傳說故事是騙人的。

*

第三天的晚上,雲溪半夜醒來的時候,發現身邊很安靜——沒有人魚的存在。

雲溪跑去其他洞穴裡,依舊沒發現人魚的身影。

人魚又在夜間出去了……

她大概以為雲溪出血不止,又出去找止血的草藥了……

還是陪伴著雲溪,等雲溪睡熟了才出去找。

雲溪默默思索,她是不是以為自己需要陪伴?

還是,曾經她生病的時候,無人陪伴在她身邊,她覺得萬分難過,所以才明白了,生病的人,更需要陪伴的含義。

雲溪在心底歎了一聲氣,像那晚一樣,走到水洞邊,倚坐在水洞的岩壁上,寂靜地等待人魚歸來。

這次,雲溪枯坐了許久,卻沒等到人魚歸來。!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