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 現代番外之小媽的蓄謀已久5(2 / 2)

一個小時後,車輛慢慢駛入一座小院,雖然是冬天但綠影濃濃,仿佛一組鏡頭平移在車窗玻璃上。

車輛停穩,方鶴寧本以為會是那種富豪

人士喜歡的彆墅、莊園之類的房子,沒想到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小院落,才三層的小洋房。

就是種了很多花草,院子角落雕刻著星月的灰色影壁下,一個古樸典雅的大型水缸自稱水下生態。

紅色錦鯉、四五隻烏龜和小螃蟹相處得十分和諧。

不得不說生活氣息非常濃鬱,自成一派怡然自得的深遠意趣,讓人覺得住在這兒的人莫名如高山秋月,皎潔無瑕。

見殷九弱回來,管家總算鬆了一口氣,“小小姐,小姐在三樓臥房裡,你快去看看。這位是?”

“我同學,麻煩秋姨你幫忙招待一下。”殷九弱脫下外套,洗乾淨手和臉,匆忙往三樓臥室裡走去。

柚木門並沒有關緊,虛掩著透出明暗交雜的光線。

殷九弱喊了一聲“姐姐”,並沒有任何人回應,推門而入後鼻尖縈繞著淡淡的清苦藥味,和獨屬於女人的幽香。

往裡走了幾步,扶清整個人陷在柔軟的純色床單裡,呼吸清淺卻微微蹙著眉,麵色蒼白到仿佛一碰就碎。

殷九弱端著管家秋姨給的那碗藥,慢慢走進,生怕吵醒扶清。

剛擱下瓷碗,原本沉眠的女人睜開眼睛,霧氣朦朧的雙眼裡滿是幼貓的警惕,直到確認眼前的人是殷九弱後,才柔柔地笑出來。

“小九,你怎麼回來了?”

“秋姨說你生病,我就回來照顧一下你,”殷九弱下意識避開女人移動時,散亂衣襟裡泄露的昳麗春色。

偏偏女人病得厲害,對此毫無所覺,那白色的衣料一落再落,幾乎能看見玉質的鎖骨下那抹不容忽視的瑩白。

為了掩飾心緒的起伏,殷九弱端起藥碗,“姐姐,先喝藥。”

“好,“扶清眸光水潤,複又苦惱地低吟一聲,“沒力氣,坐不起來。”

“我幫你,”殷九弱放下藥碗,想要扶女人坐起來,結果經驗不足弄了半天都沒個進展,最後還是摟著扶清的腰,才幫她坐好。

細軟的腰肢帶來熟悉的滑膩觸感,她呼吸不由得亂了。

“來,來喝藥,”殷九弱躲避著扶清的目光,舀起一勺藥汁,送到扶清唇邊。

女人乖巧地含住小銀勺,淡粉色的舌.尖若隱若現,“會不會打擾你和同學的聚會啊?”

扶清眼見著殷九弱對自己關切的模樣,心底的不快散去不少。

“不會,不參加同學會了,我本來也不是很想。”

“那今晚都陪我嗎?”

殷九弱猜測或許是病中的緣故,扶清一舉一動都儘顯嬌弱嫵媚,就連啟唇喝藥的動作都讓她心念微動。

但應該沒有彆的更多的東西吧。

“好的,我會確認你病好之後再走的。”

“嗯,那就好,我會怕黑。”扶清的麵頰是粉的,眼眶濕漉漉的,眼尾和鼻尖帶著病態的潮紅,烏黑的長發散落在玲瓏剔透的鎖骨間,像極了吸人精氣的妖精。

殷九弱被蠱惑般地凝著扶清,女人半闔著清媚

的雙眼,薔薇色的軟唇輕抬,在昏暗的傍晚洇著誘人的光澤,像一種晦暗不明的暗示。

殷九弱幾乎就要低下頭,忽然門外傳來方鶴寧的聲音。

“九弱,你小媽還好嗎?”

臥室裡的兩人猛地分開,殷九弱高聲應道:“鶴寧,我小媽她沒事。”

“那就好,九弱,我有事和你說,耽誤不了太久的。”

旖旎的曖.昧氣氛頓時消散,扶清垂下濃黑的眼睫,“小九,你的同學?”

“嗯,她說想見見我的長輩。”

“長輩?”扶清哼笑了一聲,施施然起身鎖門換衣服。

殷九弱還沒反應過來,扶清渾身便隻剩下一件輕透的暗紅色紗衣,翩躚欲飛的蝴蝶骨,軟白的腰窩……

很快,扶清便穿好一貫潔淨齊整的襯衫,帶著殷九弱走出房門。

門外,方鶴寧正靠著窗百無聊賴地觀賞著院子裡的植物,一回頭就看見身材高挑修.長,清冷禁欲的女人,那張過目難忘的臉上神情病態而漠然。

她幾乎忘了待人接物的禮儀,過去好久直到扶清主動說了句“你好”,她才如夢初醒。

“你,你好,九弱的小媽,”方鶴寧心底大驚,到底是誰說給彆人做小媽的人是狐狸精醜八怪,讓她今天精心的打扮全都泡湯。

但凡知道殷九弱小媽氣場強成這樣,她不得換成戰袍過來。

“九弱的同學嗎?今晚留下來吃飯吧,喜歡吃什麼直接和我說。”扶清淡淡地維持著作為“小媽”,一個長輩應有的優雅儀態。

“呃,不用了,我和九弱說兩句話就走,謝謝阿姨。”

殷九弱聽見阿姨這兩個字,渾身不自在,扶清怎麼也沒到該叫阿姨的年紀,不過按輩分來說是可以的。

不想再麵對扶清,方鶴寧淺淺地笑,拉上殷九弱就往院子裡跑。

扶清神色微妙地打理著肩上的淺灰色羊絨披肩,似笑非笑地盯著殷九弱的背影。

她站在三樓的窗戶旁,正好能看見院落裡那個叫方鶴寧的女孩子,拿出一個寶藍色的絲絨盒子,慢慢打開。

裡麵是頗有設計感的鏤空雕花尾戒。

一個表白,倒弄得頗有儀式感。

扶清靜靜看著殷九弱和方鶴寧,指.尖陷入羊絨披肩的絨毛裡。

路燈的光影下,圍繞著山裡除不儘的飛蛾小蟲,撲火似的撞上明亮的玻璃,就像她這些年來的隱秘心事。

是該燒毀這心事,當作無事發生,還是任由著火焰越燃越大,將殷九弱也吞沒進來?

扶清看見方鶴寧眼含熱淚,可能是表白成功後的喜悅吧,而殷九弱也體貼地送上乾淨的紙巾。

她們在路燈下聊了很久,空氣中彌漫著少女戀愛時的依依不舍。

黑暗中,緋紅的火焰不知在何人的心底愈演愈烈。

殷九弱送走方鶴寧回來,發現家裡的燈關了一大半,正奇怪著就看見扶清站在二樓的拐角處等著自己。

女人身形單薄,骨感似霜的手指間好像把玩著什麼金屬模樣的東西,發出一聲聲脆響。

“姐姐,你病好了?怎麼不回房休息?”

“小九,我在等你。”

“等我做什麼?”殷九弱終於走到扶清身邊。

女人病中的麵容蒼白無瑕,唇紅似血,散發著令人想入非非的旖念。

“小九,你答應了方鶴寧同學的表白嗎?兩情相悅很開心嗎?”

“啊,姐姐,你在說什麼?”殷九弱感到一陣莫名其妙,她送同學回家的時候,就拒絕了啊。

“我本來還想再等一等的。”

“等什麼?”

“等我們認識再久一點,”扶清柔若無骨的身子攀附著殷九弱,細長的手指順著少女的肩線往上,“或者,等你想起我。”

“什麼想起你?”

“不重要,現在都不重要,你忘記了,我會讓你想起來,深深地記住,銘刻在心裡。”

慌亂之中,殷九弱喜歡轉移話題的老毛病犯了,她竭力壓製著被扶清引出的難耐喘.息與眼底的緋紅碎淚,眼神飄忽開口問道:

“那邊是什麼?”

扶清寵溺地撫過她的臉頰,好整以暇地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一牆之隔玻璃花房裡是熱烈綻放的牽牛繡球與藍雪花。

女人身上潔淨、蠱惑、溫和的草木甜香近了,變得越來越危險攝人,殷九弱的心臟汩汩地跳著,不聽話地隨扶清而動。

“是我閒來無事,做的一些標本花草,喜歡的話,以後我教你。”

“小媽,我們是不是離得太近了?”

這是殷九弱第一次喊出小媽來,她沒想過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

“太近?”扶清勾勾唇,眼神幽冷,“有你和那個方鶴寧同學近嗎?”

“不是,我和她隻是同學啊。我和你,我們……”

“噓,彆說話,你不乖的話,”扶清眼帶笑意,“我會把你藏起來,做成隻屬於我的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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