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星野涼看了眼岩泉一手裡的排球,隱晦地掃過他們胸口的校徽。
青葉城西......
兩人付了錢之後就走了。星野涼繼續點貨,腦子裡下意識地就想到了剛剛看到的校徽。
原來是青葉城西,怪不得校服看起來很精致。青葉城西跟白鳥澤一樣都是私立學校,當初他也考慮過,獎學金也不錯,不過沒有保送機製,所以最後還是去了白鳥澤。
好像說他們學校的排球部實力也還可以來著?
沒等他繼續回憶,柴崎勝則那邊讓他去幫忙,他便不再多想,小跑了過去。
今天的下班時間很準時。星野涼回到家中,一如既往地喂了貓之後,就在書桌前坐下。桌上擺著一張草稿紙,上麵寫滿了字,是他昨天在複盤時記下來的關於牛島若利的所有打球細節。
星野涼把它放到一邊,又抽出幾張草稿紙。他準備把最近夢裡遇見的人和他們的打球特征都梳理一遍。
首先是【妹妹頭】,也就是五色工。因為已經過了一段時間,夢裡的場景已經有些模糊了。但星野涼的記憶力向來很好,再加上今天剛和五色工打了幾場球,於是,他沉思了好幾分鐘後,便開始邊回憶邊動筆。
扣球......力度中等,斜線球一般,直線球倒是不錯,角度也可以。攔網的話還不太靈活,但高度還行。接球比他穩一點。
想到自己忽好忽壞的接球,星野涼就一陣嫌棄,然後又繼續寫。
發球的時間點,接扣球時的擊球點,扣球的旋轉速度......
他把能想到的一股腦地全寫了上去。最後在結尾的地方寫了句:【各方麵都挺優秀,有成為王牌的能力。】
之後的天童覺,他之前已經大概地寫過了,所以就在後麵補充了一些一起打球之後發現的細節。牛島若利的直接跳過,高中以來夢到的就隻剩下【溫柔小白毛】和【暴躁二傳】了。
這兩個人都是二傳手,但是卻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類型。前者的風格很細致,給攻手的托球會考慮攻手的狀態和偏好,也能很好地組織進攻,是一個比較穩健的二傳手。
後者嘛......該怎麼說呢?技術很好,就是情商好像不太高的樣子?
星野涼一想起夢裡的場景就有些無奈。他夢到過三四次吧,三次是開學前,一次是開學後。
這小子在隊裡好像混得不太好,他還是第一次碰見攻手不肯接二傳傳來的球這種
情況。那時不僅這小子愣住了,
連他這個球都傻眼了。
直到現在他還記得當時的場景,
也對這個二傳手印象深刻。所以上周夢到他的時候,他立刻就認出來了。換了身隊服,脾氣還是那個樣,不過這次的隊友倒是接球接得很開心。
總之,這個二傳手的技術相當了得,傳球極其精準,還能發大力跳發,扣球和攔網也不在話下,算是他做夢這麼久以來,遇見的第一個算是全能的人。
星野涼放下筆。
這兩個人絕對不是白鳥澤的。他們也會是現實中存在的人嗎?在宮城,還是在日本的其他地方?
話說,如果他做夢能夢到其他市的人,那豈不是,他在夢裡就能知道對方的球技和特點?這樣如果以後打比賽的時候遇見,豈不是有很大的優勢?
星野涼按照這個思路想,越想越興奮。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金手指吧?
下一秒,他激動的心情頓時冷卻。
不過他要這個金手指乾嘛?他打球不過是為了30萬。他們隊裡隻要有牛島若利,打進全國完全不是問題。而且白鳥澤之前可是拿過全國冠軍,不過是8強而已,他隻要儘量不出錯,跟著隊長就能躺贏。
星野涼美滋滋地想著。
吃完東西的可樂跳上桌子,星野涼把幾張紙疊起放好,順手擼了會貓,然後站起身:“喲西!洗澡睡覺!”
大半個小時後,星野涼撲向了自己的床。柔軟的床榻,舒適的溫度,讓人很快就感覺困倦了。他關了燈,閉上眼。十分鐘後,房間裡的呼吸聲漸漸變緩,少年進入了夢鄉。
再次被天花板大燈亮醒,星野涼見怪不怪地翻了個身,閉著眼睛假裝自己不存在。但很快有人抱起了他。
他不情願地睜開眼,瞬間被眼前一片又黃又綠的東西糊了眼。
發現那是校服的星野涼:“......”你們這個學校的運動服挺有個性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