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吃了下去，又怎麼會是所謂的人肉呢？”
“怕不是輕信了所謂的食人魔謠言而將這頂
帽子刻意扣在我的腦袋上吧？”
漢尼拔手中握著銀色的餐刀，半截隱藏在了衣袖之中。
“人肉切開來到底是長什麼樣，我可是再清楚不過了，萊科特先生。”
五條悟當著漢尼拔的麵將身上的監聽設備拉出來扔在地上一腳踩碎。
角色轉換。
此刻換成了五條悟俯身到漢尼拔耳邊輕語，“我殺了那麼多人，還不清楚人肉到底是什麼樣子嗎？”
“順便說一聲，你的紅酒味道真的差極了，那麼美妙的紅酒竟然被你加了昏睡劑，微妙的口感都被破壞了。”
“不過你的高腳杯倒是樣式不錯，可以被我拿作收藏。”
聽到這裡的漢尼拔哪裡是不知道自己中計了，他表情依舊保持著淡定，卻趁著五條悟的眼神並沒有盯著自己不放，將手中的銀刀一舉刺入了人的腹腔之內。
雖然他很不願意就此破壞食材的完美完整性，但是若是即將到手的小羊羔要變成鴨子飛走了豈不是顯得他太過於無能。
——刀子停留在了咫尺之間。
無論使得力氣再大，也無法再進入分毫。
防彈衣？漢尼拔皺了皺眉頭，但是哪怕在黑暗的房間內，漢尼拔依舊感受到了一件事情。
刀具的觸感並沒有像刺入什麼物體，反而像是被迫中斷。
猛地往後一跳。
放在桌邊的遙控將室內的燈光猛然打開。
璀璨的藍眼並沒有因為突如其來的光亮而閉上，眼裡的興致反而更加濃鬱。
“你的眼睛，可以看見。”曾經身為外科醫生的漢尼拔無比確信。
“哎呀，竟然被你發現了。”五條悟索性也不裝了，翹著個二郎腿坐在桌子之上。
“我勸你要不還是束手就請？”
他拿著桌子上的刀叉和杯子在雙手間來回調轉，眼睛卻始終盯著漢尼拔不放。
漢尼拔閉上了眼睛，輕輕歎了一聲，又重新睜開了眼睛，依舊風姿翩翩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將人肉塔塔抹在了麵包上優雅入口。
“你是哥譚的白鴉，對嗎？”漢尼拔頭也不抬，爆出來驚天大秘密。
蒙著眼睛的白布他做過確認，絕對無法見到任何物體，將物體停留在咫尺之間的能力，這些相加起來能有所相關的他隻想到了一點。
哥譚那位自從出道以來就從未被人碰到過身體，眼睛始終藏到巨大兜帽之下的白鴉。
他輸的倒也是不虧。
五條悟先是楞了一下，隨後大笑出聲，“你果然很有趣。”
他坦然默認了這件事情。
智商高超的變態殺人魔都有著這麼一個特征，極度自信。
他們所認定的事情無論彆人怎麼反駁，都不會動搖他的決心。
五條悟覺得否認是對於他更是對於自己的侮辱。
不如大方一點。
“可惜了我進行準備的食物。”生肉碎屑伴隨著
脆香的麵包在口中咀嚼。
五條悟擺了擺手，隨手拿過了乾淨的麵包片放在口中咀嚼，麵包特殊的香味在口中彌漫。
“你手藝倒是十分不錯，可惜我對人肉沒有一點興趣。”
“天才，驕傲自大，所有事情你一學就會，毫無疑問的眾人的寵兒。”漢尼拔自顧自地拋出觀點。
“與眾不同的能力並沒有給你招致禍端，或者說哪怕有，對於你來說都是微不足道的，甚至不足掛齒的煩惱。”
“你的家庭很重視你。”
“不，你應該有兩個家庭，第一個是對於你能力以及先天性格的塑造，第二個是對你對待人類。”
漢尼拔突然輕笑一聲，他他抬起頭，並不像個被人戳穿真相的敗犬，反而饒有興致地盯著五條悟看個不停，“人類這個物種，對你來說應該是責任或者說興趣？”
“畢竟你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隻十分有趣的，殘忍的猴子。”
“你對此有興趣，有責任，有義務，是寬容的，俯下身子的，但又是融為一體的。”
“這是你第二個家庭對你的塑造。”
“我很難相信韋恩家。這個明麵上除了錢一無是處的家庭能見你培養的如此富有責任心，仁愛心。”
“是有其他因素吧？”
“比如那個人人以為是草包美人的布魯斯韋恩就是哥譚的黑暗騎士，那個默默無聞，無私奉獻的蝙蝠俠？”
話音未落，脖子就被五條悟死死掐住，璀璨的眼睛中隻帶著冰冷，他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你聰明，但沒想到你居然那麼敏銳。”
“能不能拜托你直接人為刪除這份記憶呢～”
“不然我會很難辦呢~”語氣輕佻，但是漢尼拔覺得自己的命真的很有可能就在下一秒中止。
麵對死亡的威脅，他反而笑了出來，寬厚的手掌透過無下限的阻礙虛空撫摸著少年的麵龐。
眼神中帶著一點迷戀與看小孩的好笑。
“你不會輕易殺人的，不管是你本身，還是第一第二個家庭對你的影響。”
“你和我，是同一類人，我是品鑒美食的變態，而你是什麼呢？”
“一個純潔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