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索的身體內部殘留的東西可以找到遺落在時空隧道中的宿儺手指。”
五條悟沒有說話,在場眾人都在盯著他。
咒力這種東西,隻能五條悟去尋找。
而這件事,不僅僅是為了幫助他體內的夏油傑將不平穩的靈魂穩定住,更重要的是,能夠借助宿儺的力量進行實驗。
一根手指不夠,那就兩根手指,兩根不夠,那就三根,四根,五根......
反正一共有20個手指,如今他們隻擁有一根都能看見一點成效,20根絕對會取得極大的進展。
一個不怕藥物腐蝕,摔打,切割的家夥,簡直就是實驗的利器。
沉默的氣息
在整個會議室蔓延。
五條悟一直隻是埋著腦袋,沒有說話。
半晌,他才抬起頭,臉上依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吊兒郎當對眾人說:“那就去找吧,我是無所謂的。”
“不論在哪,我總是可以保全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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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事實上可以永遠這個樣子。”夏油傑虛坐在五條悟床上,把玩著紅色狐狸,目光複雜地看著狐狸上麵的奇怪劉海,又撥了撥自己的劉海。
總覺得五條悟是不是對他劉海的執念有點太深了。
忘了他整個人,都不願意忘記他的怪劉海。
這叫什麼?
第一眼印象最為深刻的東西會永遠留在腦海之中?
“閉嘴啦。”脾氣一點也不好的,大少爺脾氣當場發作的五條悟將手裡的雪豹扔了過去,毛茸茸的雪豹穿透了夏油傑的靈體,毫無阻礙地被他扔到了牆壁之上。
五條悟盯著那個順暢無阻的雪豹,將頭埋進了自己的被子裡麵。
感覺到了這個青春期的五條悟格外難搞的夏油傑自覺自己秉持著一顆二十多歲的老年人的心,不確定地安撫:
“我把靈魂變成實體你再扔一下?”
自覺自己是大人應該包容一下小孩的夏油傑耐心到了一個新的極限。
五條悟是對夏油傑有一定感情的,但是沒有記憶的感情虛無縹緲,根本沒有任何實感。
“啊,騙子。”五條悟翻了一個身,嘟囔了幾句。
他將夏油傑的靈魂尾巴一點一點團成了一個球。
“我是會幫你把靈魂和肉體都給搞好的。”
“哪怕你自覺自己要判個死|刑,關老子屁事!”他將手裡的靈魂球球往牆壁上麵一彈。
恢複了夏油傑熟悉的那副上天竄地,勢必要把整個世界擾的天翻地覆的神子樣子。
“我都說了要幫你重新做一個軀殼,宿儺的手指重新找回來還能幫我減輕一下負擔。”
五條悟做了一個鬼臉,“至於你之後,既然覺得心中對不起我,那就一輩子給我當牛做馬!”
他眼睛砰得一亮,“我也要一個阿福一樣的管家!我要小甜餅,大福,香草巧克力蛋糕!”
“每天叫我起床,伺候我穿衣吃食,還有幫我梳頭發!”
夏油傑:“.......”
耐心被耗到極限的夏油傑抽搐了一下嘴角,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我留下來,可從來不是給你這隻雞掰貓當保姆的!”
他勉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丸子頭,確保不會被被雞掰貓輕易抓下來,然後看準時機,直接衝了上去。
和五條悟,輕易地,打成了一團。、
像是肌肉記憶一般,他們出乎本能的,記得對方的招式,習慣。
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
但是憤怒之後,夏油傑看著麵前一臉挑釁的少年麵孔,突然間一陣說不出的滋味,他走上前,並沒有如同五條悟想象中的那樣再度和他大打出手。
夏油傑隻是笑著往他腦袋上敲了一下。
帶著懷念。
“我倒是好久沒看見這樣的你了。”
畢竟就連前世這樣的日常都少得可憐,他們在學校裡學習的時間,遠遠比不上咒術界因為人手不足而不得不派少年去出任務。
而這些彌足珍貴的印象則被他們深埋在了不知道哪個布滿灰塵的記憶角落。
畢竟對於當時的他們來說毫無用處。
夏油傑遁入了五條悟的體內,沒了動靜,不知道是不是能量不穩,還是單純的不想麵對。
五條悟看著無辜的大紅狐狸,狠狠地,拽了一把他的怪劉海。
他撥通了電話。
“紐約有個咒力聚集點,我會去的。”
“對,你們可以一起跟過來,我有能力護好你們。”
五條悟看著自己的雙手,麵無表情,“老子我可是最強,你們放心大膽上來科研。”
“無論你們誰,絕對不會死在裡麵。”
“我向你們發起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