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宮清硯當天便回到了東京。
這個任務預告在他的意料之外,但是這個突兀的、過去從未出現的任務預告反而讓他覺得自己猜對了。
一切都在順利進行,雨宮清硯覺得距離揭開係統背後的真相已經不遠了——隻是時間問題。
所以他心情不錯地訂了回東京的機票。
毫無疑問,蘇格蘭威士忌也跟著他回到了東京。
蘇格蘭威士忌是係統的敏感詞之一,就算那個人這次不跟著他回東京,他也會把那人綁回去。
雨宮清硯對迄今為止的局麵還算滿意,連著帶著看蘇格蘭威士忌都更順眼了幾分。
他喜歡看蘇格蘭威士忌,無論是出於什麼方麵,總之呈現出的結果就是他經常去看那個人。
係統並沒否認自己對蘇格蘭威士忌的特殊關注,所謂的【比起蘇格蘭,我偏愛的當然是你】,其實也算是默認了對蘇格蘭存在特殊關注,雨宮清硯想要知道這份關注源自何處,所以他經常把目光放在那個人身上。
這個無聊透頂的世界,除了稍微能提起他興致的蘇格蘭威士忌,他也沒什麼好觀察的了。
組織的訓練場他以前也去過,不過在任務要求下前往還是第一次。
雨宮清硯在那個訓練場有什麼有趣的東西等著他和這不過是係統想把他支離北海道之間短暫地猶豫了一秒,果斷選擇了後者。
但是完成一千個任務才是真正的主線,雨宮清硯當然會準時前往訓練場。
東京的那間公寓跟離開時一模一樣,至少表麵看起來是這樣。
【波本威士忌來過,蘇格蘭威士忌告訴他你暫時——】
“囉嗦。”
諸伏景光腳步一頓,他指了指自己:“我嗎?”
但是他剛剛明明沒說過話。
走在前麵的那人沒再開口,把外套隨手往玄關的置物架上一扔,大搖大擺地走進客廳。
諸伏景光關上門,順手把那件外套拿起,整理了一下,掛在了一旁的衣架上。
又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掛好後,他才終於真正走進這間安全屋。
安全屋裡的一切布置與他們離開前分毫不差,諸伏景光觀察著坐在沙發上的那人的神色,確認沒什麼變化,在心裡鬆了口氣。
安全屋是一個組織成員最重要的地方之一,想要尋思摸清一個組織成員,摸清他的安全屋是一個不出錯的好辦法。
雨宮清硯把他獨自留在這間公寓,他什麼都沒做,而是選擇一路跟到了北海道,但是就這麼放棄這個機會也未免顯得可惜,所以他把這個消息同步給了好友進行定奪。
但是很遺憾,最終他的好友並沒從這間布置簡略的安全屋裡得到什麼有用的情報。
這是意料之中的狀況,但是諸伏景光難免還會生出幾分失望。
他不知道這份失望更多是出於他們沒能拿到情報還是出於那個人會把他留在安全屋並非是信任而是無所
謂,但是失望感漫上心頭的感覺是清晰的。
蘇格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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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景光迅速從思緒中抽離,他看著不遠處那人,露出了一個笑容,問道:“怎麼了?”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掀起眼皮,淡淡道:“你沒什麼要懺悔的嗎?”
諸伏景光的表情一僵,在落針可聞的寂靜中,他清晰地聽到了自己愈發加快的心跳聲。
他不留痕跡地做了個深呼吸,將那一瞬的僵硬隱去,摸了摸鼻子,說道:“好吧,我下次不會這樣跟著你了。”
那個人對此並不買賬,語氣未變分毫:“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諸伏景光的喉嚨微微滾動,半晌,他歎了口氣,主動向沙發的方向走去。
他在沙發旁蹲下身,沙發和茶幾之間的間隔對一個成年男性來說有些狹窄,不過勉強也能容身。
他抬頭望向那個人,這不是他第一次以這個角度去看那個人,但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做出這種姿態。
那個人說“懺悔”——這也代表著這件事還有回旋的餘地。
“這都是我的錯。”他看著那雙深綠色的眸子,認真說道:“我要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呢?”
與其說是安撫,不如說是妥協或者進行一場交易,他對此已經開始熟練。
今天已經是那場荒謬的遊戲的第九十九天,如果交易就此延續,未嘗不算一件好事。
他知道自己仍舊看不透那個人,但是長時間、高頻率的近距離接觸,已經讓他對處理一些過去覺得棘手難搞的事情裡抓到幾絲輕鬆。
但是也隻有幾絲罷了。
即使不是組織成員,尋常人被闖入房子也不是什麼小事,即使雨宮清硯對這間安全屋表現得並不在意,但是不代表他會願意看到有人走進自己的地盤。
其實很多事情還是模糊的,就算雨宮清硯真的察覺到了有外人曾經悄悄潛入過這間屋子,但是在這幾分鐘內,也未必能判斷出那個人是波本威士忌。
再退一步講,即使已經知道那個人是波本威士忌,也沒有證據證明這是他與波本威士忌合謀而為。
——但是那個人剛剛說的是“你沒什麼要懺悔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