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故淵的翅膀是什麼模樣的?
若是與故淵並肩作戰過的軍雌定會這樣描述:
巨大寬闊,冰冷而無機質,如同無情的冷刃,深黑之中的藍是那樣的幽深,似乎連周遭的空氣也會被這利刃凍結撕碎。
但若是要洛描述,他隻會說兩個字:
好看!
漂亮的鱗翅周圍是一圈亮晶晶的黑色,從外往內逐漸變為深藍,最中間便是明亮的、如同海洋一般的寶石藍色。
剝開這雙翅膀,會露出故淵脆弱的脊背與肩胛骨,隻要輕輕碰上去,故淵就會不住地顫抖。
從鼻腔中發出的隱忍的悶哼聲最終在他咬上腺體時徹底無法壓下,柔軟的翅膀如同不堪重負般震顫,卻始終安靜又溫順地呆在洛的手中。
漂亮的淚珠劃過他的喉結,最終被洛親昵地吻掉。
溫暖的雌蟲素中,洛突然想起了個奇怪的發音,於是便順從本心道:
“Jamidesbochus.”
他的聲音繾綣,像是在呢喃著摯愛的名字。
這分明不是他的名字,也不是任何通用語的發音,但故淵就是莫名地覺得洛是在叫他。
就像是靈魂深處的某個最柔軟的地方猛地被撥動,這個奇怪的發音給他帶來的羞恥感甚至不下於洛邊輕喚著“mama”邊咬上他的腺體。
……
在對方又一次舔吻上已經布滿牙印的糜紅色腺體時,故淵終於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他支起雙臂,狼狽地往後退,試圖逃離這過分的快|感。
他不明白,明明一開始隻是張開翅膀,怎麼最後就變成了這幅模樣。
但結局當然是逃無可逃。
他被洛的柔軟的精神觸手溫柔又不容拒絕地摁回,隻能仰著頭如同獻祭一般承受著對方帶來的所有。
他……了。
下腹是一片黏膩,故淵幾乎沒有任何力氣爬起來。
但最讓他感到無力的還是洛理所當然且坦坦蕩蕩的目光。
小雄蟲像是根本意識不到自己做了什麼驚為天蟲的事情一樣,他甚至可能還在把剛才的行為當做是示好。
故淵渾身濕透,張了張嘴,一時間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所有的話最後都化成了一句歎息:
“下次不可以這樣了,知道嗎?”
“知道啦~”
洛乖巧應聲,但顯然並沒有準備聽故淵的話。
.
次日,儘管洛有一百個不樂意,但還是被故淵送上了去學校的路。
洛依依不舍:“圓圓真的不能陪我去上學嗎?”
故淵無奈:“不行哦,就算是我也不能隨意進出第一軍校,而且我還要去軍部處理事情呢。”
邊境的異形暴動近來越來越頻繁,哪怕德裡斯是鐵打的戰爭機器,也受不住這樣的戰爭強度。
更何況德裡斯不是機器,那
些異形更是不死不滅生生不息,帶著伍遊回邊境現在已經是刻不容緩的事了,在走之前,故淵必須想辦法安置好洛。
洛垂眸,乖乖“哦”了一聲。
他能自己上星網,明白戰事有多緊張,也知道故淵這是在忙著努力尋找離開的機會。
可他不想故淵走,他想跟著故淵。
不僅僅是為了找回記憶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是莫名的想要多在故淵的身邊留一會,哪怕再多一個月、一周或者是一天。
在哪裡都無所謂,他就是想跟著故淵而已。
身旁的直播間照常開著,向全蟲族展示著他們唯一的珍寶。
一串又一串的打賞特效與彈幕閃過,洛都沒有理會,隻是在專注地思考自己的事情。
但這並不會阻礙直播間觀眾們的熱情:
【終於開播了!天知道我昨晚蹲到半夜,結果點進來發現是湊時長直接直播睡覺的時候有多崩潰】
【話雖如此,但昨晚睡著的洛也好可愛……斯哈斯哈】
【洛寶今天要去上學嗎?】
【哈哈哈哈上將先生您怎麼穿的這麼嚴實,這樣會讓我們忍不住想歪的~】
【洛寶在想什麼呢?怎麼這麼嚴肅】
故淵的駕駛著飛行器平穩地帶著洛抵達帝國第一軍校的時候,這條彈幕正好出現。
洛伸出手,輕車熟路地向故淵要抱抱,同時對著直播間道:
“我在想,去學校怎麼揍法斯特那個壞家夥。”
故淵聽到法斯特的名字,神色微微一僵。
他對這個莫名其妙對自己表白的雄子的印象還算深刻,尤其是在昨晚經曆了被洛折騰到半夜後還要爬起來去和阿爾文家族談判、共商解決對策的情況下。
好在法斯特雖然跋扈,但現任的阿爾文家主並不是什麼不講理的蟲,在了解到是法斯特率先挑事的之後乾脆利落地同意了故淵提出的共同諒解妨礙。
否則等到雄保會介入,就不知道要再多費多少功夫才能達成和解了。
直播間飄過去一片“哈哈哈哈”,大都是在給洛出主意。
【洛以後可不能再任蟲欺負了!下次誰欺負你,你就喊查爾斯校長,讓他幫你出頭】
【對對對,喊旁邊的軍雌也可以!】
【我好擔心洛寶在學校,他這麼單純,肯定會經常被蟲欺負TAT】
【洛洛以後被欺負了就打開直播!我們替你去問候那些蟲的祖宗十八代!】
【還有!去找故淵上將告狀!上將這麼寵你,肯定替你收拾他們!】
故淵看著直播間拱火的彈幕:……
頭疼。
昨天接到洛後,查爾斯校長可是發信息向他說明了事情的全過程。
雖然是法斯特挑釁在先,但怎麼看都是洛全程揪著對方在揍啊!!
與其擔心洛在學校被欺負,到不如擔心擔心洛因為不小心沒控製住自己的精神觸手,從而誤傷一
片軍雌來得比較實在。
吧唧——
也就是看了一眼直播間彈幕走神的片刻,故淵突然感覺臉上傳來了溫熱的觸感。
是小雄蟲又貼上來親了親他的側臉。
洛滿意地感受著故淵身上沾著的自己的氣息,貼在他的耳邊,用氣音小小聲道:
“圓圓,那我今天去乖乖上學啦,晚上回家可以給我獎勵嗎?”
又一截小觸手悄無聲息地爬上了故淵帶著項圈的脖子,故淵強忍下脖子上的瘙癢感,紅著耳根點了點頭。
不是他沒有底線一退再退,隻是洛這樣子貼在他的耳邊小聲懇求,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洛寶你在說什麼悄悄話】
【啊啊啊上將臉紅了!!到底是什麼話我也要聽!】
【蟲在現場,我是上將的項圈,我都聽到了,他們金婚,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