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不知道,在您昏迷的時候,故淵就已經和雄保會達成了協議,明確表示自己不久之後就會回到邊境,將您交給雄保會照料,他們兩邊合夥做戲來騙您和全蟲族,啾跟在故淵後麵,全部都聽見了!】
小黑激動起來的時候連語氣助詞“啾”都忘了,顯然是憤怒極了。
【明明是大人看上的東西,大人那麼喜歡他,他居然還敢瞞著大人逃跑!】
它可是親眼看見自家大人是怎麼在故淵麵前裝乖賣可憐,又是怎麼用自己僅剩的力量去幫對方的。
多少萬年了,它就沒見過誰在洛希維德麵前有這個待遇。
故淵居然還想走,簡直是不知好歹!!
【啊——】
洛垂眼,驚訝地發現自己對這個結果居然不是很意外。
畢竟他現在沒有足夠的力量去和雄保會抗衡,邊境的戰況也是這樣焦灼,以故淵的性格,顯然不會真的因為他留在帝國,放任不管那些隨著自己出生入死的軍雌們。
隻是他以為對方會走的再遲一點的,至少也要等他多恢複一點記憶的時候才會走。
為什麼呢?不是都說雌蟲對愛情最為忠貞嗎?他說了那麼那麼多遍喜歡,故淵眼底的觸動他不是沒看見,為什麼會突然這樣乾脆利落地決定走呢?
連一點點征兆都沒有,這很不合理。
洛的第一反應就是雄保會用權壓蟲了,於是道:
【你聽完全程了嗎?是雄保會脅迫的嗎?】
如果是的話,他倒是不是很介意去掀了雄保會。
反正既然他現在可以看見小黑了,就說明自己的力量已經在慢慢恢複了。
雖然無法和整個古怪的蟲族抗衡,但是掀了雄保會這種小事他還是能做到的。
小黑的聲音更氣憤了:
【不是!!啾擔心大人,去晚了,但是他們就是坐在一起協商的!故淵主動說走的!!】
洛不說話了。
在不麵對故淵刻意裝乖的時候,他其實很懶得和旁人多說些什麼。
就算是裝乖,洛也從來沒覺得自己裝的有多像,隻是因為自己隻會說些詞彙簡單的通用語,而且組織長句很慢,乍一聽會感覺他還是小幼崽一樣。
現在說回異形的語言,小黑明顯已經開始瑟瑟發抖了。
台上的葉文還在喋喋不休地講著課,洛卻沒了聽的心思。
他現在有點生氣,不想聽課。
於是他乾脆站了起來,在葉文驚訝地目光中道:
“洛不舒服,要圓圓現在來接。”
他要找故淵問個清楚。
他不是不允許故淵走,隻是不爽於對方想要不告而彆的做法。
難道他在故淵眼裡就是這樣需要狼狽逃離的負擔嗎?
小黑最好是聽錯了,不然他可保不準自己會做些什麼。
洛輕輕地碰了碰自己身後不知何時重新回來的觸手的尖端,彎著眼睛衝葉文笑,乖巧可愛地將自己的觸手鋪滿了整個教室。
他完全可以將對方用觸手束縛住,關到不為蟲知的地方,直到對方為他生蛋為止,讓對方好好認識到自己到底是不是負擔。
這明明是最簡單有效的留住故淵的方法,洛至今都不明白,為什麼明明之前自己就有無數次機會這麼做,卻一直沒做。
總不能是貪圖故淵寵溺的抱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