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
沒有蟲。
這大概是一個臨時休息室,裡麵放著三張沙發與茶幾,沙發上披著柔軟的流蘇,透明的玻璃茶幾上則是擺著一瓶疑似香水的不知名液體。
故淵的雌蟲素的味道就是從這裡散發出來的。
“……”
噠、噠、噠。
門外傳來了紛亂的腳步聲,好像有數十隻雌蟲在一同上樓。
洛的眸子徹底冷了下來,他迅速向前去拿起桌上散發出故淵的氣味的瓶子,轉身,與密密圍在門口的眾雌蟲對峙。
原本三三兩兩散開了的雌蟲不知何時以及聚集了起來,堵住了狹小的門,看向洛的目光空洞而貪婪。
就像是被什麼操控著的木偶一般。
原本還在調侃洛怎麼亂認故淵的直播間終於也感覺到了不對勁,隔著屏幕開始不寒而栗:
【怎麼怎麼怎麼突然這麼多雌蟲上來了?】
【洛崽手上的到底是什麼?他剛才怎麼對著那瓶子叫故淵?】
【嘶……我有個大膽的猜測,有點恐怖的那種。】
【我也……】
【那個……長得很像雌蟲素提取液……】
雌蟲素提取液?
洛總感覺自己好像在哪聽過這個名字。
“噠。”
門口有雌蟲按捺不住,試著往前走了一步。
這一聲細微的腳步聲就如同什麼指令一般,打破了剛才微妙僵持的局麵,一時間,所有的雌蟲都開始有所動作,向著洛撲來。
洛從喉間滾出一聲冷笑。
下一秒,無數觸手從他的背後湧出。
轟——
不光是趕著來找死的雌蟲,就連整個房間的牆麵都被他直接轟出了一個大洞。
“啊啊啊!!”
除了幾個格外倒黴的雌蟲被觸手衝擊的餘波從二樓給震了下去,大部分蟲都被洛直接吊了起來。
其實他完全可以在那一瞬間殺死在場的所有蟲,但他還有話要問。
漫天廢墟的揚塵之中,洛緊緊護著懷中散發出熟悉氣味的瓶子,走向離自己最近的雌蟲。
觸手隨著他的控製而如同蛇一般縮緊,讓那隻雌蟲的臉漲成了缺氧的紅紫色。
洛一腳將他踹到地上,居高臨下:
“解釋。”
“嘿嘿……雄子、嘿嘿,給我雄子……”
這個雌蟲明顯神誌不清,躺在地上來回翻滾著,如同發|情一般張開了自己的雙翅。
惡心。
洛厭惡地扭開頭,卻發現周圍的雌蟲似乎都是這般醜態。
尚未關閉的直播間裡已經蟲滿為患,幾乎凡是能連上網的蟲都火急火燎地趕來圍觀了。
【怎麼回事?不是說是晚宴嗎??】
【嗯……不好解釋,來個蟲複製一下剛才大佬的分析。】
【那瓶應該是故淵上將的雌蟲素的提取液,洛不是依賴上將的雌蟲素,把上將當作雌
父嘛,照理來說,剛才那個濃度的雌蟲素就足以讓洛神誌不清了,加上皇宮內應該點了什麼催情的香,所以這是什麼局大家應該都明白了,嗬嗬,雄保會為了“留下雄子的優秀基因”的小把戲罷了(複製的)】
【所以故淵上將呢QAQ隨便提取雌蟲素會死蟲的!!】
【我剛才在邊境實時報道的照片上看見了上將,他怎麼已經回邊境了?!?】
最後一條彈幕跳入洛的眼眸。
嘎吱——
洛一個沒收住力,生生拽下了一隻雌蟲的翅膀。
身旁傳來雌蟲痛苦的哀嚎聲,洛全當沒聽見。
他垂著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麵上依然沒有什麼表情。
但揮舞著的觸手卻很誠實地宣泄著主人的憤怒,在這間華麗的宴會廳中四處打砸。
砰——
水晶燈落下,桌上的餐盤酒杯被悉數砸碎,洛的觸手砸碎了玻璃與牆壁,整個宴會廳都因此而搖搖欲墜。
“轟隆——”
也許是不小心砸到了某處承重牆,本就不堪負重的宴會廳終於轟然倒塌。
層層圍在宴會廳外、來不及散去的雄保會與中雌蟲就這樣暴露在洛的眼前。
洛抬手,隨意擦了擦自己臉上沾上的塵土與血跡,看著驚恐的眾蟲,一步步走出這片廢墟。
提取雌蟲素、偷偷前往邊境,甚至還能天天讓他咬腺體……故淵這一周還真是有夠忙的。
就這麼喜歡把他往外推,就這樣把他當做負擔而避之不及?
明明應該無比憤怒的,但洛卻莫名覺得鼻子一酸。
前幾天故淵還摟著他叫乖乖,還溫柔的親親他,現在卻這樣突兀的離開,甚至都不願意向他告彆。
這都算什麼啊?
“洛殿下……我們可以解釋……咳咳咳……”
雄保會中有蟲站出來,訕訕地試圖說些什麼,卻直接被洛的觸手鎖住了脖子。
洛的眼圈紅紅的,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說出的話卻冰涼刺骨:
“叫你們的蟲皇滾出來。”
沒有蟲皇的推波助瀾,光是故淵一蟲是無法安排現在的局麵的。
故淵、故淵。
洛在心裡反複念了幾遍故淵的名字,幾乎恨不得就這樣將對方嚼碎。
你還真是好樣的。
最好彆讓我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