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挽聽著那端焦急的聲音,忍不住有些心虛,小肥啾亦是蹲在那紙鶴一旁,他歪了歪小腦袋,滿臉的好奇,“啾啾?”
顧南挽清了清嗓子,“我沒事的……”她這一出聲,這才發現她的嗓子啞的已經不成樣子了,顧南挽連忙收了聲,她的目光有些閃爍。
金鳳卻是早已聽到了她的聲音,他連忙關切問道,“姑奶奶你生病了嘛,嗓子怎麼變成這樣子了?”
顧南挽,“……”她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一旁的傅羅衣挑了挑眉,麵色有些古怪地看了金鳳一眼,隻見那群老鳳凰擠在那紙鶴旁,滿麵焦急,這兩日他早已看慣了這場景,這會兒隻隨意地瞥了一眼,目光便又落在了手中的靈草之上。
紫鳳性子曆來便有些急躁,這會兒他眉頭一豎直接道,“你再不把挽挽給帶回來,我們就把這個傅羅衣給宰了!”
傅羅衣,“???”他不理解,紫鳳為什麼會認為戚無宴會在乎他的死活?!
傅羅衣往後縮了縮脖子,他看著麵色鐵青的一群老鳳凰,有些無奈道,“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們,你今天就是在這裡把我給千刀萬剮,戚無宴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的。”
“我都說了他們去解毒了不要擔心,你們就是不信。”
紙鶴那端一片嘈雜,亂糟糟的一片,顧南挽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她清了清嗓子,“你們彆擔心,我馬上就回去”
戚無宴麵無表情地聽著他們所說的話,在顧南挽的話音落下之際,他的指尖微動,琥珀色的眸子定定地看著顧南挽,一個陰暗的念頭驀地於他的心底滋生。
若是回到華陽城,那群討厭的鳳凰便會再度霸占她大部分的時間。他隻想將顧南挽禁錮在這一方天地,讓那雙漂亮的眼睛中隻能有他的存在,令她隻能在他的身/下哭泣。那念頭一出現,便猶如燎原星火迅速蔓延侵占了他所有的思緒。
戚無宴想,他的天性可能本就是自私且貪婪的,他永遠也學不會饜足,初始,他隻想跟在她的身側足矣,後來他開始期待與她更多的碰觸,他渴望與她歡好,想要光明正大地站在她的身側,瘋狂地想要霸占她全部的目光與視線。
那個念頭愈演愈烈,愈發不可收拾。
戚無宴的目光落在顧南挽的麵上,
落在袖中的手微微攥緊,一抹暗色緩緩地爬上他的眸底,他的呼吸漸重,卻聽一旁傳來了一道稚嫩的啾啾聲,他的思緒有片刻的清醒。
戚無宴瞳孔一縮,想到方才的異樣,他忍不住蹙了蹙眉頭。
顧南挽與金鳳幾人又說了幾句,方才掐滅了那紙鶴,她站起身,小聲商量道,“要不我們先回去吧,他們都很擔心……”
顧南挽本以為戚無宴會推辭,卻沒想到。
戚無宴隻微微垂首,他將那抱著紙鶴的小肥啾撈起來,從房內取出鬥篷將顧南挽裹了個嚴實,便牽著她走出了院子。
熟悉的冷香湧入她的鼻翼,顧南挽的餘光在戚無宴的麵上停留了片刻,總覺得有些說不出的怪異。
小院的牆角處,卻是有著數十個已經被破壞的傳音紙鶴,大雪漸漸掩埋了他們的蹤跡。
二人緩緩走出了小院,向著華陽城趕去,顧南挽隱隱地生出了一絲熟悉的感覺,隻見周圍的幻境越發的熟悉,她的目光在四處打量了片刻,隨即抿了抿紅唇,“尋歡宗?”
戚無宴低低地應了一聲。
顧南挽沒想到,戚無宴竟會帶著她回到這個地方,看著周圍那些熟悉的環境,她也忍不住有些感慨,須臾,顧南挽眯了眯眼睛,她的餘光掃過身後,腳下的步子卻是不停,她微微捏緊了戚無宴的指尖。
就在他們路過一個巷子時,隻見兩個年輕男修自屋頂一躍而下,他們還沒來得及落地,顧南挽已迅速地拔出長劍,徑直向著他們的腳踝刺去。
“誤會誤會!”那兩個男修連忙又跳回了房頂,“我們不是來打架的!”那兩個男修連忙將手中的長劍扔到了一旁,他們看著顧南挽,眼底閃過一絲驚豔。
戚無宴掀起眼皮,涼涼地看了他們一眼。
顧南挽挑了挑眉,“那你們跟著我們乾嘛?”
隻見那男修手中卻是拿著一枚巴掌大的玉佩,此刻,那玉佩之上正散發著淡淡的光芒,隨著他們的接近,那玉佩越發劇烈地閃爍著。
顧南挽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她看著這兩個神情古怪的男修,卻見他們二人麵上閃過一絲驚喜,那男修死死地捏著手中的玉佩,“小姐!我們總算找到你了!”
“大祭祀沒騙我們,你果然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