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滿庭先是愣住,不敢置信又有些手抖的拿著錘子砸下,激動道:“2號包廂出價,二千萬靈石!”
若是剛剛全場隻是震驚,此刻全場的人都坐不住了。
要知道鬼市的規矩,按照地位和能力來分層級,尤其是這種大型的拍賣會,能坐上頂樓的,都一定會是三界少有的大能才能有這個資格,而如今,這樣厲害的人物出手拍一個花盆就算了,還是兩個頂樓的包廂的大佬都出手了,他們甚至在競價!!!
天呐,這是個什麼花盆會如此珍貴?
難不成……
這並不是一個普通的花盆,而是什麼稀有的靈器?
這個念頭瞬間在每個人的腦海中滑過。
下麵的眾人互相看了看,有些人咬了咬牙,決定搏一搏全部身家:“我也出價,二千一百萬靈石!”
一石激起千層浪。
原本有些人隻是懷疑還在觀望,看其他人居然願意出價二千多萬買,隻以為他們得到了什麼小道消息,這才原本猶豫不決的人也下定決定了。
一時間:
“二千二百萬靈石”
“二千五百萬靈石。”
“還有我們……”
看著下麵嘈亂成一團哄抬價格的眾人,二號包廂裡的白衣仙有些無奈的扶額,浮長歡為人向來理智清明,此刻倒也有些沒有料到會是他最不願意發生的場麵。
小童有些擔憂:“仙尊?”
浮長歡到底是有千萬年修為的仙君,抬了抬手道:“無妨,也許隔壁的人隻是一時興起,現在價格哄漲,早已經超出花盆應有的價值,便不會再出價……”
話音還為落下。
一道紅光刷過,重新更迭了屏幕上的競價,全場陡然安靜下來。
金滿庭顫抖了片刻,重重的落下錘子:“1號包廂再次追加出價一億靈石!是否還有人要接著出價的?”
整個場子瞬間靜默。
就連湊熱鬨的人都退卻了,如此天價的數字令人望而卻步。
就連小童看到都驚訝了,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發展,有些吃驚又無措的望向仙尊,發現仙尊的臉色也冷凝了起來,很久都沒有瞧見仙尊這副摸樣了。
小童猶豫了下開口說:“仙尊,價格實在太高了,要不我們再去尋其他的靈寶來給仙草做盆?”
浮長歡道:“它已經休眠太多時日,不能再等下去了。”
就在小童還要開口時浮長歡已經注入靈力重新出價。
外麵的金滿庭看屏幕上刷線的數字又要昏過去了:“2號包廂出價1億2千萬靈石!!!”
原本以為這已經是最高的了,上麵的兩個大佬估計也就是一時興起鬥鬥法而已,為了個花盆玩夠了也就該收手了。
卻不想,紅光閃爍。
又一道新的價格閃爍,自拍賣會開始來最高價出現在屏幕上。
金滿庭眼睛瞪大,差點口氣替補上來,錘下桌子道:“1號包廂的客人直接出價2億靈石!”
全場嘩然。
直接又翻一倍!
就連在一號包廂裡麵坐在夜繼聲懷裡的簡真也有些意外了,它隻是顆小草,不懂這些靈石的價格,它不聰明,但是也不傻,知道這個價格很高很高。
草木小精靈猶豫了下,輕輕的蹭了蹭夜繼聲的手。
夜繼聲垂眸看它:“怎麼?”
懷中玉團子大小的精靈輕輕的搖了搖小腦袋,嫩軟的枝椏也跟著晃了晃,雖然不會說話,但是意思也表達了出來,它知道花盆很好,但是太貴了不要買啦,它用普通的花盆也可以行,其實它不挑的。
夜繼聲的紅眸映著小草憨態的可愛模樣,勾唇笑了笑,總是含著壞笑的眼眸難得染了幾分柔色。
偏生就在此時。
有傳音進入室內,隔壁包廂的浮長歡用隻有兩個包廂的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不知隔壁仙友是哪位大能,今日能一同在此算是緣分,這孟息一族的靈器雖然珍貴,卻並不值二億靈石的價格,還望仙友莫要因此枉費錢財比較好。”
話音落下,簡真清晰的在夜繼聲的眸子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冷意。
但也僅僅一刻。
冷笑聲在室內響起,夜繼聲眼也不抬,淡聲道:“不過是一些身外之物,本尊有的是,忘塵仙君若是舍不得出價,便不必費這個心了。”
話音落,兩方室內氣氛陡然凝聚。
雙方身份忽然被挑破,或者說,夜繼聲從不屑於隱藏。
浮長歡沉默了片刻,開口道:“實在是這靈器對吾來說有用,若是魔君肯割愛通融,日後若是魔君需要仙族的任何至寶,吾可作保贈與。”
夜繼聲語調慵懶,勾唇笑道:“仙君覺得,本尊是會願意割愛的人?”
魔神性格霸道,嗜血無情是三界皆知的性子。
浮長歡終於再次意識到了這位的難搞,隻能如實道:“實不相瞞,今日來拍賣這坐花盆,也是因為吾養的靈植近日來修為有所突破,急需這靈寶護魂,若是魔尊不願意通融,那本座也隻能奉陪到底。”
兩屆至尊交流,無形的威嚴漫步頂樓。
一般人隻怕早已經嚇的退避三舍,說不出話來。
夜繼聲卻隻是用手指滑過仙草的軟葉,俊美冷漠的臉上語調輕淡:“你大可出價,本尊所養的靈植近日也恰好需要這花盆,不過看在仙君誠心的份上,本尊也可以勸一勸你,這靈器隻對資質極佳的靈草有養護作用,本尊的靈植不過百年便化形,拿走孟息的靈器是物儘其用。”
言外之言便是。
你家那什麼不知名的靈植可彆來浪費好東西。
隔壁向來好脾氣的浮長歡冷笑一聲:“魔尊說笑了,本座的靈植乃是一直是親自照看,它不到百年便萌生出靈智,乃是世間少有的靈植。”
夜繼聲:“本尊的靈植百年不到便敢化形。”
浮長歡:“本座的靈植通人性,敢於人言。”
兩個三界的頂級大佬隔空鬥法,氣氛劍拔弩張。
隻有簡真:“……”
不是,他們在說什麼?!
到底有沒有來管管呀,它,它不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