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石頭和虎子纏著厙淩讓他陪著一起午睡,江穗趁著孩子們和厙淩說話的間隙洗了個臉,回屋午睡,躺下沒一會就睡了過去。
江穗睡了沒多久就被熱醒,迷迷糊糊的伸手拿過一邊的扇子扇風,扇了幾下手裡扇子漸漸的停了來。
扇子要掉落在床上的前一秒,一雙大手接了過去。
厙淩拿著手裡的扇子,給身邊的人扇了起來,感受到來涼風的江穗,擰著的眉毛漸漸舒展開來。
江穗一覺睡醒,已經下午兩點,可能是睡的有些久,頭有些疼還還想吐。
她走到門口開門透氣,站了會還是有些不舒服,準備去堂屋倒些水喝。
走到門口就見厙淩正和一個年輕的男人說著話。
男人和厙淩年紀差不多大,長相沒有厙淩那麼的奪目,但是很周正,十分的耐看。
江穗看了兩眼覺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想了想沒想起來到底在哪裡見過。
屋裡的兩人看見她,停下了對話。
周正看著眼前的女人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她是江穗,之前在基地的兩人見過,那時候的江穗整個人廋的厲害,臉色蒼白,整個人都透漏著陰鬱。
現在眼前江穗雖然還是有些纖細,但是臉上長了些肉,眉眼間帶著柔光,跟之前簡直是兩個人,要是在路上遇見她,他絕對想不到這個人是江穗。
“嫂子。”周正主動開口打招呼。
江穗不知道他叫什麼,朝他笑了笑。
周正見江穗笑,有片刻的詫異,很快收起臉上的表情,笑道:“嫂子,我是周正,還記得我嗎?”
江穗聽到周正的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在一想知道她為什麼看他這麼眼熟了,原主曾經見過周正一麵,因為時間間隔的久,剛才看到他的時候沒有認出他是誰。
“記得,之前在基地見過。”江穗說完看了眼一邊的厙淩。
之前厙淩懷疑過她,她現在能說出周正這個人,是不是可以打消他的疑慮了。
周正沒想到江穗還記得他。
“你們接著聊,我去燒些水。”江穗本來是想去拿桌上熱水壺倒些水喝,但現在兩人在屋裡也要喝水,就歇了倒水的心思。
周正見江穗走了出去,看向一邊的厙淩:“嫂子變化還挺大。”
剛才嫂子竟然對他笑了,還主動回了他的話,這可是之前從來沒有過的事,他不在的這一年多發生了什麼?讓嫂子變了這麼多。
難道是厙淩聽了隊裡那些老爺們的話,收拾他這媳婦了?但是看嫂子這樣子不像。
厙淩也不是那種會對女人動手的人,之前嫂子鬨的那麼厲害,他都看不下去了,厙淩也是一根手指都沒有動過嫂子。
一邊的厙淩看了眼朝外走的江穗,沒有開口。
周正見厙淩這樣就知道這人是不會說了,一年多不見,厙淩這個不愛說話的這個臭毛病還是跟以前一樣。
周正見厙
淩不願意說嫂子,也沒再問,而是道:“你什麼時候回隊裡?”
他剛來大院,人生地不熟,隊裡更是一個人認識的人都沒有。
厙淩:“後天。”
江穗去廚房舀了瓢涼水喝了兩口,胃裡還是惡心,頭也不舒服,睡個覺把自己睡的這麼難受,也是沒誰了。
石頭從茅房裡出來經過廚房見娘手捏著頭,像是頭疼:“娘?”
江穗見是石頭,鬆開捏著頭的手,走到他麵前:“今天有拉不出來嗎?”
這一個月,石頭每天都喝杯蜂蜜水,便秘稍微好了一些,但大多時候還是拉不出來。
“拉出來了。”今天不僅拉出來了,還沒有流血。
石頭見娘的眉頭皺著,一直沒有鬆開:“娘是頭疼嗎?”
江穗有些驚訝石頭知道她頭疼。
石頭伸手拉過娘的手,兩隻手在她的虎口處按著。
娘之前生病頭疼的時候,他見爹按過娘的這裡,按了一會後娘頭就不疼了。
江穗見石頭按著自己的手,立即想到上次厙淩也是這樣給她按手緩解頭痛。
她低頭看著虎子十分認真的給她按著虎口,心軟成一片。
按了會,石頭仰頭看著娘:“娘,還疼不疼?”
“不疼了。”江穗握住他的手,捏了捏:“酸不酸?”
“不酸。”石頭覺得娘捏自己手捏的好舒服,舍不得娘鬆手。
屋外的兩人將廚房的這一幕看在眼裡。
周正在一次被眼前的場景震驚的說不出話,之前嫂子不是不喜歡孩子們嗎?
他看向身邊的厙淩,他不在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厙淩走到廚房門口,目光落在屋裡的兩人身上:“我和周正出去趟。”
江穗聽見厙淩的聲音,側頭看向站在廚房門口的厙淩:“好,要是順路就再去供銷社看看有沒有白糖。”
厙淩:“還有嗎?”
江穗想了想:“沒了。”
家裡現在沒啥缺的,就是雞蛋不多了,後麵她去趟集市再買點。
厙淩從廚房出來時,周正還沉浸在江穗的巨大變化中沒有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