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穗看著厙淩,總覺得他像是在安撫她:“怎麼了?”
厙淩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轉而問道:“有沒有想去的地方?六月份休假的時候我帶你和孩子去。”
可能是因為今天晚上想媽媽的緣故,江穗有些想回A市,她從小在A市長大,對A市很熟,但幾十年前的A市還沒有看過。
厙淩見她不說話也沒有催她,手一下一下的撫著她後背耐心的等著。
江穗今天在外麵玩了一天,厙淩這樣摸著她的後背,給她摸的有些困了:“我想去a市。”
“好。”厙淩一口答應,沒有絲毫猶豫。
腦子有些不清醒的江穗直接開口道:“到時候我們去古城看看。”
她說完後才意識到原主沒有去過a市,更不知道a市有個古城,那點困意瞬間消散有些緊張的看著厙淩。
厙淩接著問道:“好,還有想去的嗎?”
江穗見厙淩神色正常,也沒有追問她是怎麼知道A市有古城,像是沒有發現她說漏嘴這點。
“其他的還沒有想好。”
厙淩伸手將她無意識咬住的嘴唇輕輕拉出,指腹按住她的唇角不讓她在咬。
江穗又仔細的看了看厙淩,見他是真的沒有發現她說漏嘴才放鬆了下來,轉過頭張嘴去咬他的手指泄憤。
剛才把她嚇的不輕,幸好他沒發現。
江穗嘴上沒有使勁,厙淩隻覺得手有些癢,嘴角微勾,任由她咬著。
江穗磨了好一會才鬆開厙淩的手指,他的手指被她的牙齒磨出了紅痕。
“疼嗎?”江穗摸著他手指上的紅痕。
“不疼。”厙淩見她臉上發自內心的笑,眼裡也沒了憂愁。
“那我還要咬一口。”江穗笑著恐嚇。
厙淩將手伸了過去。
江穗疑糊看了厙淩一樣,他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雖然他也很好說話,但是今天格外的好說話。
江穗想到了以前看過的那些電視劇和,盯著他道:“你是不是乾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厙淩見她想歪開始胡說,伸手捏了捏她的臉:“睡覺。”
江穗見他伸手去關燈,起身從後麵將他壓在床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厙淩在床邊,擔心江穗從他身上滑下去掉到地下,反手將後背上的江穗拉到身下將人固定住。
“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背著我看彆的小姑娘。”江穗說完腦中浮現了厙淩冷著臉盯著人小姑娘看的場景,莫名的有些想笑。
實在是厙淩平時太一本正經,她自己想到這樣的場景都不相信。
厙淩低聲解釋道:“隊裡都是男人。”
“一個女的都沒有?”江穗記得隊裡有專門的文工團,裡麵可都是女的。
厙淩微頓,停頓了片刻:“接觸不到。”
江穗也知道他平時忙著訓練和處理文件,的確接
觸不到女生,但想看看自己胡攪蠻纏厙淩會這麼樣處理,故意道:“才不信。”
“改天讓林大誌帶你去隊裡走走。”
“我可以去隊裡嗎?”江穗的注意力瞬間被轉移,隊裡那麼多重要訓練場地,她能進去?
厙淩也看出了她的疑惑點,解釋道:“去辦公的地方。”
“辦公的地方能看出什麼?”江穗沒好氣的戳了戳他,辦公室處理文件的地方當然看不見女生了。
厙淩握住她的手問道:“那你想去哪裡看?”
這倒是把江穗問住了,她其實也不知道去哪裡看,因為一開始她沒有打算去厙淩隊裡。
再一深想,她現在每天都要去賣麵包,哪裡有時間去厙淩隊裡。
江穗主動結束話題:“睡吧。”
厙淩見她拉好被子,伸手關了燈將人拉進懷裡,江穗伸手回摟著厙淩。
第二天一早江穗來到攤位上,看了眼林青山的攤位,那隻有大毛在。
小花見江穗姐看大毛,主動的說道:“青山哥還沒來。”
她早上來的時候就沒有看見青山哥來,問了大毛,大毛說他哥一大早就去送麵包了。
江穗朝著小花笑了笑,將麵包擺好等著顧客。
一上午過去麵包賣了大半,林青山卻一直沒有回來,平時這個時候林青山早就已經回來了,今天不知道因為什麼耽擱了,到現在一直沒有回來。
同樣等著林青山回來的大毛,時不時的就看向巷口,一直等不到哥哥的身影子,就在他準備拿出從家裡帶的飯菜吃午飯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麵前。
“哥哥。”大毛放下手裡的飯盒,朝哥哥跑了去。
林青山接住撲過來的弟弟,巨大的衝擊力將他衝的往後退了幾步。
“哥哥,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大毛遲遲見不到哥哥,他一直擔心哥哥是不是在路上遇見不好的事了。
“有些事耽誤了,我去趟江穗姐那,你先吃飯。”林青山想將自己看到的事趕緊跟江穗說。
“哥哥,我等你。”他要和哥哥一起吃。
林青山見弟弟堅持要等他一起吃飯,他讓大毛回攤位上等他,自己則是走到一邊江穗的攤位上。
林青山走到江穗攤位邊時,江穗正在忙著給顧客裝東西,朝著他道:“等我下。”
“姐,不急,你慢慢弄。”林青山看著江穗裝麵包的動作明顯比他來的時候快了不少。
江穗顧不得回林青山,她也想慢,但是這一會來的人有些多,她動作的要不快些,排著隊的人就要叫起來了。
江穗和小花忙完眼前的這一波顧客鬆了口氣,她看向一邊的林青山:“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
林青山見江穗姐提這事,臉上立即露出笑容:“姐,你猜我今天遇見誰了?”
江穗見林青山的嘴角快咧到耳根後了,語氣中帶著些許激動,腦中靈光一閃,抬眼看向他:“找到馬保平父子了?”
林青山見江穗姐猜到,重重的點了點頭,他找到毛保平父子了。
“在哪裡找到的,他們現在在哪?”江穗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在我們之前去的那個橋洞下。”林青山一個一個的回答江穗的問題:“我回來的時候他們還在雇主家忙,說是晚上回橋洞。”
“在橋洞?”可是之前她和林青山去了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
“對,他們白天不在橋洞,隻有晚上才回起橋洞。”林青山今天是因為想早些來集市,特意起的早去送麵包,經過橋洞的時候發現橋洞下睡著馬保平父子兩。
他們白天怕行李被拿走,就一直帶著行李去找活乾,晚上再帶著行李回到橋洞下。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她和林青山找不到人,詢問道:“他們現在著怎麼樣?”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父子竟然會睡在橋洞下。
“不太好。”林青山將自己從馬保平那問到的事說了出來。
馬保平因傷退役後,因為手殘疾,一般的工作都做不了,隻好跟著人學了木匠的活,但因為手的原因特彆精細的活做不了,掙的錢隻能夠一家人吃,遇上情況不好的時候一家人還要挨餓。
時間久了他媳婦再也過不下去這種苦日子,將他們住的房子賣了,拿了家裡所有的錢扔下他們父子跑了。
家裡錢都被拿走了,馬保平沒有錢買車票帶著兒子回家,隻能帶著兒子上門給雇主家做木工,打算掙夠了車票錢再帶著孩子回老家。
江穗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片刻後倒:“他們現在是在雇主家還是橋洞那。”
“在橋洞那,雇主家的活今天上午乾完了。”林青山回來這麼晚就是送完麵包後又跟著他們的父子去了乾活的地方。
路上一問才知道,今天是馬保平最後一天給雇主乾活。
“他後麵還有活嗎?”江穗接著問道。
“沒了。”林青山回來的時候還特意問了這事。
兩人說話的時候,又來一些買麵包的人,江穗趕緊給顧客稱麵包裝好。
江穗裝好麵包後開口道:“我現在這邊走不開,能幫我去問問馬保平他願意送麵包嗎?錢和你的一樣,孩子他白天可以放在我這。”
今天來買麵包的人中有幾家也問了能不能送麵包,那幾個人的家和林青山現在送麵包的地方相反,林青山要是送的話,一整天就全要浪費在路上,他還有攤位,不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