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懌:“……”
他在這如坐針氈地等了一會,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藍懌總覺得有視線往他這邊瞅。大概十分鐘左右的時間結果就出來了。
給他看診的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女醫生,名叫珍妮特,氣質沉穩,看著水平就挺高超。
珍妮特握著藍懌的CT圖:“你的身體……”她看了眼路雲遠,說,“怎麼到處都有點問題,心臟、肝、腎一些器官受損,還有各種血液指標都是亞健康狀態。”
簡直沒一處好的,珍妮特也隻在受了重傷或者快要離世的人身上才見過這種狀況。
藍懌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心裡接受良好,路雲遠臉色卻很沉。
珍妮特說:“而且你不是Omega吧。”
Alpha和Omega的身體結構特征不一樣,她一眼就能看出來。
路雲遠說:“他之前的Omega狀態是用藥物控製的,現在沒用。”
“那怪不得,”珍妮特雖然是第一次接觸這麼奇特的案例,但也沒大驚小怪,更沒有多問,“我得稍微提醒你一下,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壓製身體,但這種違背身體自然規律的東西能少用還是少用。”
“是藥三分毒,”珍妮特先給藍懌開了幾副養身體的補藥,“就算是治病的藥都不能多吃,何況你之前用的那種這麼離譜霸道的東西。”
這些道理藍懌都懂,他點了點頭。
珍妮特問:“之前有出現腺體沒?”
藍懌:“有。”
“我看看。”珍妮特拿著小燈站起身走到藍懌身後。
藍懌後頸之前被路雲遠咬過一次,雖然已經過去了幾天,咬痕都已經結痂脫落了,但還有一點淺淺的印記,明亮的燈光一照,白皙皮膚上的印記瞬間就無所遁形。
珍妮特看了眼路雲遠,她這次著實有點驚訝了,她和路雲遠的接觸不算很少,知道這人日常冷淡到什麼地步,有點想象不到他還會做這種事。
她用手裡的器具按了按,問:“疼不疼?”
“有點。”藍懌如實道。
“我沒接手過這樣的病例,還是先吃點調養的藥,剩下的我和彆人探討後再說。”
珍妮特把手裡的東西放在一旁,看著藍懌後頸上的印記,決定還是提醒一下:“哦還有,那種事最近先不要做,起碼要等他身體稍微好點。”
藍懌一下沒能反應過來,扭頭問:“哪種事?”
珍妮特倒是笑了笑,這小孩怕不是被路雲遠騙了還要給人數錢。
路雲遠沒說話,過了兩秒,藍懌讀了下空氣,驀地反應過來,隨後耳根染上了點紅,立刻又把頭轉了回去。
藍懌總覺得這個醫生是誤會了什麼,他之前沒想過這種問題,明明這種事離他還挺遠的,提醒這個乾什麼。
然後就聽到路雲遠說:“好。”
藍懌:“?”
好是什麼意思?
又聽路雲遠問:“大概要多久?”
藍懌:“??”
問多久又是什麼意思?說話能不能說全?不要順著剛才的話題問啊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珍妮特說:“我不確定,先調養一兩個月看看。”她說著把藥單撕掉遞給路雲遠。
路雲遠接過來和珍妮特客套幾句,就帶著藍懌離開了。
路雲遠找到一個取藥的機器,把手裡的單子放在上麵掃描等待出藥,看著似乎還在發呆的藍懌,說:“我剛才隻是單純在問你身體什麼時候才能好。”
藍懌:“……”這人一解釋更怪了。
“我現在連親你都不敢,還怕我會對你做什麼啊,”藥盒一個個從機器裡彈出,路雲遠微微彎腰取藥,他的聲音不大,語氣也不急不緩,“我們這段關係主動權都在你手裡,你可以慢慢想,等想好了再決定要不要回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