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天涼了無良小報該消失了
地獄王者和Pacemusic的這次比賽引起了小範圍內的轟動,馬經雜誌在一個很小的角落報道了這次比賽,儘管並不太引人注意,但是依然有敏銳的馬迷關注到了,陸續有人問起地獄王者的情況。
而在專業賽馬圈子中,這件事情卻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比起外麵的那些馬迷,行內人更能知道Pacemusic的實力,在這種情況下,地獄王者竟然反敗為勝力壓Pacemusic,這也展現了這匹馬有著非凡的潛力。
風起於青萍之末,浪成於微瀾之間,這麼一個初初展現實力的地獄王者,足以讓人側目。
葉天卉陸續接到了各路的打探消息,都想了解地獄王者,甚至有人提出來要買下地獄王者,還有人表示要合作。
葉天卉自然通通拒絕。
而在葉家,葉老爺子知道這件事情自然是大為欣慰,這天晚餐時候他擺下了豐富的晚餐,全家人齊聚一堂。
他笑哈哈的,大力誇讚了葉天卉的眼光:“有了天卉,這次賽馬季,我們大有希望!”
他滿足地笑歎:“這一次咱們的對手也有好幾家,除了孟家之外,周家也算是我們的對手了,寧家那個兒媳婦周畹蘭,那也不是普通人,她養了不少馬,上次我遇到她公公,她公公那不是還挺得意嗎,他覺得我們家馬都是臨時湊起來的,不好出成績,還想著替我出謀劃策!”
他很是滿足地笑起來:“這一次地獄王者打敗了他們的Pacemusic,也算是給我們小小出了一口氣,你們不知道今天寧老頭那眼神,他竟然找我打聽了,他都納悶了!我其他老朋友也都納悶,說怎麼那麼一匹馬突然就起來了呢!我就和他們說,我孫女厲害啊,我親孫女就是能乾!”
其他人聽了,自然好一番恭維,也都覺得葉天卉不錯。
葉立軫也從旁道:“天卉確實有些眼光,這匹馬原本那麼頑劣桀驁,如今竟然能贏了Pacemusic也是不容易。”
葉老爺子:“是啊,那個Pacemusic可是他們寄予厚望的馬,就那匹馬,可真是列性子,好勝,我聽說啊——”
他笑得眉眼都是得意:“那匹馬輸了後,聽說心理出現一點問題。”
心理出現問題?
大家疑惑,全都驚訝地看過來。
葉老爺子笑歎:“據說回去後胃口就不好,草料吃不下去了,洗澡的時候也難受,最嚴重的是,早上晨練,死活不出來,一聽到馬蹄聲,就四處看,東張西望好像在提防什麼。”
眾人:“……”
一時無言以對。
還有這樣的馬?
葉老爺子搖頭,無奈:“心理打擊過大吧。”
其實對此,葉天卉也多少聽說消息,聽說自從Pacemusic慘敗給地獄王者後,便狀態不佳,不能聽馬蹄聲,不能看彆的
馬,一直尥蹶子亂刨,還東張西望跟做賊一樣。
根據馴馬師的分析,據說那匹馬估計受到太大的打擊,它無法容忍竟然有地獄王者這種馬,後來馴馬師隻能趕緊將它轉移到彆的馬場。
轉移到新的馬場,拚命地告訴它,那地獄王者不在這裡,你們已經不在一起了,就這樣Pacemusic的狀態才稍微好一些。
眾人驚歎不已,葉文彬擰著眉頭:“這匹馬自尊心還挺強的。”
葉文敬也道:“輸了就成這樣了,這馬一看就不成器!”
其他人紛紛讚同,葉老爺子更是好一番貶低,覺得那Pacemusic不行,還是自家的地獄王者行,又好一番誇葉天卉。
葉文慵從旁也道:“天卉挑選了地獄王者,當初我們也不太看好,這匹馬畢竟野性難馴,但是沒想到她竟然能把地獄王者改造好,這匹馬如果繼續發揮穩定,在這個賽季一定能有所斬獲了。”
葉立軫一聽這話,便掃了一眼自己兒子。
葉文慵神情略有些異樣,不過沒回看自己父親。
葉文茵一直本來一直低頭不語的,此時終於抬起眼,看了一眼他們父子。
葉天卉從旁自然察覺到了這種微妙,她略想了,多少也就明白了。
自己逼了葉文茵那麼一下,但是卻故意不放出那馮素琴,顯然葉文茵也被逼得難受。
最近葉文茵格外消停,不知道醞釀什麼,不過看起來和葉立軫脫不了乾係。
她不可能脫離葉立軫瞎搞,要知道之前她想把自己趕出香江,用的辦法都笨極了。
說白了,一個千金大小姐,看似風光,其實能動用的錢財資源都是有限的,畢竟她才十八歲,又才從國外讀書回來。
出門找個古惑仔乾點壞事估計都沒門路,隻能依仗葉立軫了。
但是看來葉文慵是個聰明人,他可能試圖說服葉立軫放棄內鬥。
畢竟眼下一致對外才是大事業,葉家人最應該做的,是一起打敗孟家,進入賽馬會,在賽馬界站穩腳跟,主導接下來的填海工程,那樣才能謀求家族利益最大化。
搞內鬥的話隻能讓外人笑話。
隻是這父子兩個應該是多少有些分歧了。
而葉文茵在這裡麵蹦躂,自然是要慫恿葉立軫,想辦法讓葉立軫對付自己。
所以這三個人目前各有目的,也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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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江賽馬會公布了這一賽季的賽程以及獎金設置,這個消息分彆通過電視媒體以及相關報紙刊登,很快香江街頭市民幾乎人手一份,路邊那些中年阿叔,那些看攤的阿伯,一個個都拿著《馬經》報紙開始念叨,有的開始互相打聽貼士。
葉天卉自然也第一時間拿到了賽程安排,並讓楊助理,孫家京,老周,並騎師林見泉陳綜萬都過來,大家一起商議對策。
這次的獎金果然是大幅度提升,國際一級賽獎級總獎金額高達八百萬
港幣,而除了一級賽外,一級賽和三級賽的獎金也大幅度提高。
至於選拔賽,每場選拔賽的前三名獎金分彆是一十萬港幣,十五萬港幣和十萬港幣。
簡單說,隻要報名了,參加了比賽,隨便一場選拔賽,十匹馬,隻要能跑前三,最低就能拿到十萬港幣獎金。
十萬港幣是什麼概念,碼頭辛苦扛麻袋的工人,吭哧吭哧撅著屁股乾,乾一個月,汗珠子摔成八瓣,掙兩千港幣。
女人在家縫縫補補幫人洗衣服,辛苦補貼家用也許掙八百一千港幣,那三千港幣就是一家子的嚼用熱。
可是現在,一匹馬牽過去,十匹馬中跑前三,打敗七匹馬,就能直接十萬獎金到手,頂一個工人乾五年!
關鍵這隻是隨便一場選拔賽。
這就是賽馬的魅力,這就是暴富的希望。
葉天卉繼續往下看,除了這種選拔賽,還有一些品牌讚賞賽事,比如法國阿卡娜拍賣會冠名讚助的阿卡娜比賽,一場比賽是由前五名瓜分一百萬港幣,還有香江知名家族,比如顧家,周家,孟家,當然也包括葉家,都各自讚助了一些特殊比賽,獎金大概是五十萬港幣。
還有其他類彆,比如泥地賽,草地賽,沙地賽等,又比如黃昏賽,夜場賽,當然也包括分年齡的比賽等,都各有獎金。
看起來這次賽馬會可是下了血本,務必要掀起一番熱潮!
葉天卉帶著幾個人一起研習那賽程表,看著看著,她感慨道:“養馬千日,用在一時,到了我們回本的時候了,這闖進去隨便一番拚殺,那就是錢啊!”
林見泉和陳綜萬兩個小年輕,盯著那賽程表好一番看。
他們還不曾有大賽的經驗,都是新人,初次看到這鉛字印刷著的賽程表,那動輒十萬港幣的獎金,簡直仿佛踏入了另一個世界。
一個伸伸手就能夠到巨大財富的世界。
到了這個時候才會明白,為什麼蟲仔這一行,一將功成萬骨枯,但是依然有人前赴後繼地擁進來。
因為財帛動人,因為一夜暴富的夢想!
因為隻需要痛快淋漓跑那麼一場,就可以獲得榮耀和鮮花,就能瞬間成為人群中的焦點,被人崇拜讚歎。
蟲仔的這條路,是世間最難的,但也是最便捷的勝利途徑。
葉天卉自然注意到了林見泉和陳綜萬眼睛中的光亮和渴望。
對此,她也很滿意。
一個人必須有貪念,或者說有渴望,這樣才能有動力,有拚勁兒。
賽馬場就是戰場,這裡沒有安逸,必須像一頭野地求生的孤狼,去拚儘全力,必須想贏。
她喜歡少年人緊握手中刀的熱忱。
她笑著道:“大家有什麼想法可以儘管提。”
最先開口的是孫家京,他到底見識多,做這一行年頭久了。
他分析了一番自家幾匹馬的情況,最後道:“葉小姐,在我的理解中,我們不光是要贏獎金,還需要博一個名頭,如果
要博名頭,那自然是要搶頭一份?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要贏那場最為人津津樂道的,最奪睛的!”
葉天卉頷首:“是。”
孫家京:“那有一場比賽,我們就勢在必得了。”
他這一說,大家垂下視線,看向那賽程安排,幾乎所有的人都將目光放在了那開鑼日的賽程上。
要知道,香江賽馬季開鑼日也算是一盛大節日,到時候政府長官會前來主持開鑼儀式,各路新聞媒體都會前來,現場會有各樣節目,包括賽馬亮相展覽,欣賞醒獅表演,以及主禮嘉賓進行點睛及敲鑼儀式等。
那一日,除了會邀請馬迷代表過去親自敲響銅鑼迎接好運,還會在場內各處假設銅鑼,馬迷們可以肆意敲打銅鑼,以求一個新馬季好兆頭。
這麼熱鬨的開鑼日自然要安排最後噱頭的比賽來吸引眼球。
而按照這次的比賽賽程,在開鑼日便要上大戲,安排三場國際一級賽。
這三場國際一級賽自然是整個賽季的重磅戲之一。
要知道在整個賽季中,所有參賽馬匹都要為自己爭奪最後決賽資格,這決賽資格有多種途徑可以爭取,而開鑼日的國際一級賽則是最便捷的途徑。
這三場國際一級賽,每一場比賽十一匹馬,每匹馬將會選出第一名占據一個決賽的正選位置。
也就是說,隻要開鑼日跑得頭馬,那整個賽季可以躺著進入決賽了。
這自然是讓所有的馬主神往,彆人要千辛萬苦贏得的名額,開鑼日就直接到手!
除了決賽的正選位置,還可以獲得豐厚的獎金。
葉天卉看了,開鑼日的一級賽,如果能跑得頭馬,那直接到手一百八十萬港幣的獎金!
這怎麼不讓人神往。
一百八十萬港幣呢!
大家抬起眼,六個人,六雙眼睛,全都亮了。
開鑼日的國際一賽季,如果能贏得頭馬,那將瞬間成為本賽季熱點,成為馬迷追捧的焦點!
還能一口氣贏得一百八十萬港幣!
熱切期待的氛圍瞬間無聲地在會議室蔓延。
最後,葉天卉終於開口:“開鑼日的國際一級賽,全香江隻有三十六個名額,我們應該可以爭取一個名額。”
這話一出,大家的視線迅速交換了一下。
地獄王者是後起之秀,它沒有足夠的積分積累,是沒資格參加這種國際一級賽的,那他們可選的隻有黑玫瑰和攏光了。
如果他們隻有一個名額,那隻能有一匹馬出戰開鑼日的國際一級賽了。
而兩匹馬的取舍,也就是陳綜萬和林見泉的取舍。
兩個年輕人都很優秀,都在鉚足勁在訓練,都已經把自己的潛能發揮到了極致。
可是機會隻有一個,應該給誰?
葉天卉感覺到了陳綜萬林見泉的目光,顯然兩個人都在看著自己。
她吩咐道:“孫哥,老周,你們探討研究下,看看黑玫瑰和攏光誰來參加更有把握。”
孫家京默了下,道:“好,我們也需要研究下後續的賽程,給這兩匹馬合理安排,才能做出決定。”
葉天卉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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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人誰也沒想到的是,顧時璋竟然繼續留在顧家。
要知道自從他一十歲之後,性情越發飄忽不定,神龍見首不見尾,他可是很少住在顧家,這讓顧家的一眾子弟越發小心謹慎,同時又處處恭維著。
不過顧時璋看起來依然性情冷淡,往日總是悶在自己的房間中,隻偶爾出門遊泳跑步打球。
顧家占地頗廣,各樣娛樂運動設施,諸如遊泳館、健身房和保齡球館等自然齊全,顧家幾個子弟也會在家打球玩耍,這天顧時璋也在這裡打網球,幾個侄子侄女陪著一起打。
顧時璋球技非常不錯,動作瀟灑,從容飄逸,引得幾個侄子侄女喝彩。
這時候,顧誌鐔突然記起葉天卉,他便輕歎了一聲:“葉家的天卉小姐,球技實在了得,我從來沒有見過能把網球打得那麼漂亮的女人!”
果然是他看中的女人。
他這一說,眾人讚同,一時紛紛提起那一日葉天卉的種種,自然是讚賞不已。
顧誌銘也在,聽到這話笑道:“何止是網球打得好,她博聞強記,精通曆史和文學,她對相馬很有一番見解,那一日,我們倒是聊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