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2 / 2)

葉天卉:“這就是了,你是她的親媽,你找她要錢,天經地義。你若真想要,那你就追著她,她總要和彆人交往,這時候你追過去纏著,她怕你丟她臉麵,自然就給你了。”

馮素琴本來是沒那膽子的,她其實也怕,心虛,現在聽葉天卉這麼說,忙道:“好,我知道了,那我就問她要!”

葉天卉看著馮素琴,笑了下:“這就對了。”

這葉文茵因為馮素琴,已經如坐針氈了,讓她再難受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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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此時,二太太也是氣得臉色發青,她咬牙:“你父親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要把整個家產都給她嗎,不過是個丫頭罷了!”

她無法理解:“你父親以前向著老三,我也就不說什麼了,人家那是嫡子,你父親就是偏心,我還能怎麼樣?

但是現在呢,難道一個丫頭片子倒是要排在你們前頭嗎?”

葉立軫也是沒有辦法:“母親,你稍安勿躁,現在正是用她的時候,便是給她一些甜頭又怎麼了?等我們沙田的項目落地,到時候我們自然想其他的法子,想辦法把她趕出去。”

二太太冷笑一聲:“我看著她現在這麼風光,我心裡不舒服,我能好受嗎?你父親恨不得把整個家業都送給她啊!還有那葉漪白,現在也和你父親親近起來,他們是要聯合起來對付我們了!”

葉立軫:“葉漪白她都已經外嫁了,這也是沒什麼吧……”

二太太:“還有文慵,他到底知不知道他是誰的孫子,誰的兒L子,他這是要幫著外人嗎?”

葉立軫也是頭疼:“母親,大局為重,現在我們關鍵是要拿到沙田賽馬場的建造權,她這小丫頭,能蹦躂多久?”

二太太眯起眼睛:“還有那馮素琴,留著她在家裡做什麼?這一天到晚的就知道要這要那,留在家裡有什麼用?”

葉立軫:“母親,這麼一個人物,我們更不必掛在心上吧,隨她就是了。”

然而二太太卻是臉色難看:“我看著這馮素琴,我就不痛快,你就不能把她打發了,隨便把她打發走?”

葉立軫麵有難色,想了想,道:“這馮素琴還是不能打發,這是葉天卉要留下的,我聽說這幾日,葉天卉手底下的人都在盯著呢,輕易動不得。”

二太太頓時反應激烈:“她盯著馮素琴?她要做什麼?我看她對那馮素琴也沒什麼母女情!”

葉立軫也有些詫異:“母親,這也沒什麼吧?”

二太太也感覺自己有些失態了。

她深吸口氣:“不能把她趕走嗎?”

葉立軫:“趕走的話,也得繞過葉天卉,或者讓文茵把她帶出去,讓她跟著文茵一起住?”

二太太卻越發皺眉:“這文茵到底中不中用?不是說讓她拴住顧家那孩子嗎,她們到了那一步了?”

葉立軫聽這話,忙道:“關於這個,我正要和你詳細商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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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見泉打敗了聶平起,這對於葉天卉的賽馬團隊來說,是莫大的勝利,而接下來林見泉基本沒什麼大阻礙,他隻需要專心備戰最後的煞科賽就是了。

葉家緊鑼密鼓籌備著接下來的壽宴,此時的葉家正是烈火烹油的時候,宴請的各路人馬自然全都是香江頂尖名流。

葉天卉核算了下,她現在賽馬的獎金碩果累累,加上姑母的贈送,以及老爺子的獎勵,如今細算自己的財產穩穩也算是一個大富豪了。

這兩天葉老爺子還打算帶著林見泉去參加賽馬委員會的會議,說白了就是要把林見泉帶到正式的場合露麵。

這天葉天卉過去馬場,等訓練結束,天已經晚了,林見泉陪著她過去停車場。

她也就和林見泉提起接下來的計劃:“接下來就是準備煞科賽了,不過還有一些日子,讓黑玫瑰休息兩天,至於

你,先放一天假,回去陪陪你母親,等調整狀態,再好好訓練準備煞科賽。”

林見泉:“這個時候療養院已經關門了,明天我一早過去吧。”

葉天卉:“好。”

林見泉又道:“煞科賽的時候,你想怎麼安排,如果不出什麼差錯,黑玫瑰和地獄王者都會參加煞科賽。”

他頓了頓,道:“綜萬那邊如果也闖過去,那我們三匹馬都會參加了。”

葉天卉笑道:“如果攏光也能參加煞科賽,那到時候再說,實在不行我們去借一位騎師。”

林見泉:“借一位?借誰?”

他有些驚訝地看向她。

葉天卉:“到時候再說吧。”

她看他,他最近長高了一些,皮膚很白,襯得那墨如星子,其實很好看。

她便笑道:“反倒是你,過兩天,你可能得騰出點時間忙彆的了。”

林見泉不懂:“忙什麼?”

葉天卉也就說起來,要幫他打理下形象,到時候陪著老爺子參加賽馬委員會的內部會議,還會有記者來采訪等等。

她笑看著他道:“我覺得你的形象各方麵比起柯誌明都更好,我們也已經請了專業的形象設計師和攝影師,會給你打理,會給你拍照。”

林見泉有些意外,驚訝地看著她:“我?”

葉天卉看著林見泉擰起眉的樣子,突然有些想笑。

從開始認識林見泉,他仿佛永遠都是死沉沉的,一點不可愛,沒什麼表情,但是現在,他竟然一臉驚訝,仿佛她要把他賣掉的樣子。

她笑道:“這就像柯誌明以前一樣,你如果出了大名,不可能隻騎馬,也要學會其它的,試著去和人交往。”

林見泉沉默了下,才問:“那你呢?你會一起去嗎?”

葉天卉:“當然了。”

林見泉:“好吧。”

葉天卉:“你不用擔心,到時候我會讓楊助理都給你交待好,該說什麼該怎麼做,你就聽話就行了。”

林見泉:“嗯,我明白,我聽你安排就是了。”

葉天卉頷首,之後才道:“現在我爺爺也很看好你,以後訓練閒暇之餘,可能時常會帶你出席一些場合,你要學會適應,學會和那些人打交道。”

說到這裡,她歎了聲:“反正人總歸要學的,你也不可能一輩子隻和馬打交道。”

林見泉微抿唇:“好,我會努力適應。”

葉天卉看著他這樣子,神情也就溫和起來:“你努力好好乾,以後多方麵發展,我們就能一起發大財了。我現在看著你,就覺得你是一顆搖錢樹。”

林見泉神情略頓了下:“搖錢樹,搖一搖就有錢嗎?”

葉天卉笑:“是。”

林見泉便也笑了:“那我可以問你問題了嗎?”

葉天卉:“嗯?”

林見泉:“你忘了嗎?你明明答應我的,如果我贏了,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葉天卉便想起來了。

她側首看過去,此時夜色漸濃,銀月如鉤,偌大的馬場,有草蟲淺鳴,更有草木影影綽綽。

耳邊有風聲,那是旗子在風中的獵獵之聲,以及馬場的狗叫聲。

纖細俊秀的少年站在夜色中,靜默地看著她,馬場路燈暖黃的光影下,他漆黑的瞳孔中仿佛有光影在流動。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氣氛突然異樣起來。

葉天卉微抿唇,以一種故作輕鬆的語氣道:“有什麼問題,你儘管問就是了,難道我還能不回答你嗎?”

林見泉看著她,眼神溫柔而認真:“什麼都可以問嗎?”

他的聲音很沙很沙,在這朦朧夜色中,給人異樣的感覺。

葉天卉突然感覺到了。

星月無邊,馬場寂寥,在這麼一個猝不及防的瞬間,她突然意識到眼前這個少年可能的心事。

她讓自己儘量放鬆,讓自己儘量平靜。

之後,她依然笑著說:“嗯,能回答的,我自然會回答。”

林見泉側首看著她,眼神中的溫柔和仰慕幾乎要從他墨色的眸子中溢出來。

葉天卉看得意外,她並不知道該怎麼應對現在的局麵。

這是她沒想到的。

林見泉:“我想問問你——”

葉天卉的心提起。

林見泉道:“我看到你對騰雲霧另眼相待,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

葉天卉聽這話,暗暗鬆了口氣,道:“因為它是我的馬,我當然對它好了。”

林見泉:“難道彆的馬就不是你的馬嗎?彆的馬也在你名下。”

葉天卉感覺這話題不太對,不過還是道:“這,這當然不一樣了。”

林見泉:“怎麼不一樣?難道彆的馬不如它優秀嗎?為什麼你對它如此偏愛,為什麼它就可以不一樣?”

葉天卉想了想,道:“這個世上可以有千百匹各種各樣的馬,但是騰雲霧隻有一匹,它就是它,因為它是騰雲霧。”

說到這裡,她認真起來:“我對騰雲霧就是沒有任何要求,這就是無底線的縱容。”

林見泉緩慢地抬起睫毛,視線落在葉天卉臉上。

有蕭瑟的風吹過,葉天卉感覺眼前男孩子的睫毛都在顫抖。

之後,她聽到他用沙啞的聲音道:“是因為彆的馬不配,是不是?因為他們沒有資格。”

葉天卉:“不是,不是彆的馬不夠好,而是因為它們都不是騰雲霧。”

她說完這話,便看到失落自林見泉的眸底緩慢湧出。

但是她看著他,依然道:“有時候,沒有對錯,沒有高低,隻是因為恰好那個人是那個人,那匹馬是那匹馬。”

林見泉扯唇,輕笑了下,之後到底低聲道:“好的,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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