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璋便輕笑出聲,這麼笑著時,他把外套給她披上,又給她戴上帽子。
葉天卉覺得他笑起來溫煦舒服,照顧自己時候也很溫暖,在一個有些清冷的冬天,這一切實在很讓人受用,會忍不住賴在他懷中。
顧時璋握住她的手,道:“走了。”
葉天卉跟著他往外走,這時候林見泉和陳綜萬正好經過,看到了,略打了個招呼。
他們已經習慣了,知道顧時璋每天都會過來接她。
不過他們還沒公開,顧時璋做事很小心,隻是他們
幾個知道罷了,每次來去都是悄無聲息的。
葉天卉看到林見泉和陳綜萬,便又囑咐道:“明天練馬,晨操後記得給黑玫瑰修蹄。”
林見泉頷首:“嗯,我知道,會記得。”
一時顧時璋牽著葉天卉的手離開,徑自過去停車。
走在路上,顧時璋笑道:“你的這兩位愛將看著狀態比之前更好了。”
葉天卉:“哦,怎麼好了?我也想聽聽你的評判呢。”
顧時璋略沉吟了下,道:“之前鋒利有餘,沉穩不足,現在倒是比之前能沉得住氣了。”
葉天卉側首看了眼顧時璋。
無論如何,這個男人上輩子當了那麼多年皇帝,還是有些識人之能。
他能給出兩位騎師這樣的評價,她心滿意足。
顧時璋:“到時候地獄王者也要開始決賽了吧,你這不好安排吧?”
葉天卉:“再說吧。”
她竟然這麼說。
顧時璋看向她:“看來這是胸有成竹了。”
葉天卉笑道:“差不多吧。”
顧時璋見此,也就不問了。
她不想說,那自然有她的考慮。
一時兩個人上了車,顧時璋啟動車子:“吃什麼?”
葉天卉懶懶地靠在那真皮座椅上:“隨便吧,其實今天不是太有胃口,累了,就想早點休息。”
顧時璋看著她,車廂內光線朦朧,她仰靠在那裡,凸顯出清晰漂亮的側臉線條。
他溫聲問道:“今天要回去半山嗎?”
半山是葉家老宅,這幾天葉天卉偶爾會去,偶爾乾脆住在銅鑼灣,葉家人都知道她現在忙,更知道她未必回去,如今她在葉家地位超然,沒人敢過問或者管束她。
葉天卉有些疲憊,半合著眼睛,哼唧著道:“不回去。”
顧時璋:“那去我那裡?”
說這話的時候,他聲音略輕。
葉天卉懶懶地睜開眼,看過去,眼神便有些異樣。
自從上次之後,兩個人雖然依然親密,但還沒有再試過,他這麼說,倒是讓她有些想法。
現在練馬很辛苦,她覺得自己需要得到一些慰藉。
她想了想,道:“我不會像上次那樣幫你了,那樣我也累啊!”
手腕累。
顧時璋聽這話,視線陡然落在她臉上。
他苦笑,之後很沒辦法地說:“你——”
為什麼這種事情,她能說得如此光明正大,坦蕩無愧,也沒有任何羞澀。
他頓了頓,到底是道:“我不會讓你辛苦。”
葉天卉揚眉:“哦?我讓你多學習,你學了嗎?”
顧時璋抿唇,含蓄地道:“學了。”
葉天卉多少來了一點興致,她看著他:“學會什麼了?”
這一刻,顧時璋覺得自己是被教導主任逼問的小學生。
不過他還是如實道:“我
們可以試試彆的。”
葉天卉:“行吧!”
顧時璋的車子緩緩行駛在街道上,他溫聲道:“今天我過去拜訪老爺子,也聊了我們的事,看來他老人家也很喜歡,不過他也提到了,我們到底輩分上有些差異,不可冒失,想著等正式公布了再說,在那之前,需要多鋪墊,也注意彆往外傳,不然那些小報隨便一個瞎編,還不知道說出什麼話來。”
這也是顧時璋最近行事格外小心的原因,便是來接葉天卉,也都是處處小心,避開人群。
私底下怎麼著再說,但明麵上還是要顧忌葉天卉的名聲,在正式公布前,不願意讓人胡亂猜想。
葉天卉聽著這話自然明白,這其實等於私底下已經經過兩邊長輩同意了。
於是在這種情況下,似乎嘗試著玩玩也不是什麼離經叛道的事——當然了,最主要是兩個人都很有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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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已經存了一些想法或者說期望的原因,一進到顧時璋家中,葉天卉便覺氛圍很不一樣,周圍都流動著曖昧的空氣,就連那燈光都是朦朧的。
簡單的晚餐也透著旖旎,偶爾他給自己夾菜,她都覺得他眼神很特彆。
不過吃過飯,他卻仿佛也沒說什麼,按兵不動。
當下兩個人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的是馬經頻道,現在馬經頻道每天都在研究熱門馬匹,分析當天的比賽等。
至於地獄王者,黑玫瑰,無敵動人和龍華佳人,那更是矚目焦點,如今地獄王者已經很有些名氣,柯誌明的龍華佳人更是自帶熱度,其它馬知名度也很高,主持人便熱烈討論幾匹馬的優劣,時不時有熱線電話打進來,谘詢投注的情況。
看起來絕大部分人更偏向於龍華佳人,投入龍華佳人的馬迷暴增。
顧時璋看著這情景,低聲道:“換個台吧,不看了。”
葉天卉笑:“沒關係,看就看,有什麼大不了嗎?”
顧時璋:“我知道你胸有成竹,但是免得影響心情嘛。”
說完,他伸出手來,直接關了電視機。
葉天卉笑著靠在他肩上,撩起眼來,看著他道:“你怎麼知道我胸有成竹?”
顧時璋垂眸看著她:“這是一種直覺,直覺告訴我,你一定會贏。”
他略頓了頓:“可能因為,你是葉天卉。”
葉天卉便笑了,她抬起胳膊來,攬住顧時璋的頸子:“你學會了什麼,快說。”
顧時璋看她略有些小驕縱的意思,直接將她攬在懷中抱住。
他俯首,在她耳邊低聲道:“那你不要說話。”
熱氣輕輕噴灑在葉天卉頸子上,葉天卉覺得癢癢的:“為什麼?”
顧時璋略沉默了下,擰眉,帶著幾分困惑地道:“你一說話,我怎麼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呢?”
葉天卉怔了下,之後差點笑出聲。
她笑著抬起手,捧著他的臉:“你該不會臉紅了吧?來,讓
我看看。”
顧時璋便有些受不了了,他直接俯首吻下來:“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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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顧時璋現在很會了。
他很會吻。
很有分寸,徐徐漸進,並不會太過分,不過他卻讓人很舒服,她沉迷其中。
房間內溫度逐漸升高,顧時璋的呼吸急促起來,有些貪婪地含住,含住後輕扯,於是那兩朵梅花便嬌豔地綻放開來。
顧時璋啞聲道:“竟然是粉色的。”
淡淡的粉色,薄軟花瓣的顏色,和他想象的不同,和他自己顏色很不一樣。
粉粉的,但也小小的,比他以為的要小。
她可能屬於比較小的?
不過他還是很喜歡,喜歡得要命,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葉天卉臉上一片嬌豔,她聽到這話,耳根也是發燙,不過還是好奇問道:“那你是什麼顏色?”
顧時璋直接將她的眼睛捂住:“好了,你不要說話,乖,你隻需要享受。”
葉天卉不太滿意,她還想看,然而他不讓她看,隻好罷了。
其實他這樣,她感覺很舒服,她還想繼續。
她便抱住他的腦袋,輕擰了下。
這個動作是下意識的,不過卻惹得顧時璋越發情動。
當然,他努力把持著自己,要注意分寸。
畢竟現在不是時候,不可能結婚,也不可能讓她懷孕。
他捧著那兩捧雪,在朦朧的光線下看著。
並不大,玲瓏可人,卻緊實香甜。
她生得極好,他喜歡得心顫。
他越發俯首下來,貪婪地吃著,吃進去,輕扯,看著那梅花彈回去,感覺著她的緊繃,以及壓抑不住的低叫聲。
她顯然也是喜歡的,竟然主動用盤上來,纏住,就像藤蔓一樣。
顧時璋倒吸了口氣。
他的動作停住,閉著眼睛,沉默地感受著,用意誌力來壓製和對抗。
這是她帶給他的,很動人。
半晌,他到底是壓製住她的頑皮,低聲道:“彆亂動。”
她不是故意的,但可能看了一些什麼,下意識的,而他根本受不住。
這時候,卻見葉天卉微揚起臉,好奇看他:“你不喜歡這樣嗎,我看你不是都那麼——”
顧時璋深吸口氣:“乖,彆亂動,會懷孕的。”
懷孕……
葉天卉大概明白了,趕緊縮回去:“我知道了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