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葉天卉小聲地說:“我,我先去洗?”
顧時璋聽著,便有些懊惱。
顯然和她一起洗是不可能的,她肯定不能接受,他也怕嚇到她。
那他應該在自己房間洗的,洗過後再過來,這樣才能節省時間。
不過洗過後再過來,她萬一改了主意呢?
於是顧時璋到底是道:“好,你先去洗。”
葉天卉過去了浴室,仔細清洗過,在那溫暖的水聲中,她終於放鬆下來。
放鬆下來的她不知怎麼就想起了上輩子,上輩子那個瀟瀟雨夜。
不知道當她深夜踏入宮中時,這位高處不勝寒的聖人在做什麼,他睡著了嗎,還是輾轉反思想著什麼?當秋雨淅瀝瀝地拍打著寢殿外的軒窗,他是不是也會思念?
如果是,那他在思念誰?
她又想起來自己的馬,其實今天從外麵回來時,她給馬場打了一個電話,當時Jessise在忙著,似乎有話要說,但是太匆忙,她留了電話給他後就掛了。
不知道有什麼事,也許等下還是打一個電話的好。
就在這種胡思亂想中,她擦洗過,走出浴室。
她一眼便看到顧時璋修長的手指正打開一個包裝袋,透明的,玻璃塑料紙的。
她疑惑看了眼:“這是什麼?”
顧時璋動作微頓了下,之後,在那朦朧的光線中抬起眼來。
他的神情看起來有些靦腆,不過到底是低聲道:“這是安全用品。”
安全用品?
葉天卉愣了下。
顧時璋看著她有些茫然的樣子,認真地給她做名詞解釋:“用了這個的話,不會懷孕,這樣比較安全,所以叫安全用品。”
葉天卉有些驚訝:“還有這種好東西!”
她確實是不知道的,從來沒有接觸過。
於是她走過去,好奇打開來看:“為什麼用了後就安全了?”
顧時璋見此,就要製止她:“不要用手碰,不然怕不衛生,等用的時候再打開——”
不過他很快又道:“沒關係,我拿了不止一個,你可以打開一個看看。”
葉天卉打量了他一眼,她看著他那有些靦腆又仿佛很懂的樣子,想著男人就是男人。
男人再不懂,他也比自己懂。
她當下道:“那我打開了?”
房間內的溫度已經逐漸上升,很明顯顧時璋的呼吸都有些快了,粗了。
他的耳根那裡甚至都紅了。
不過他還是仿佛很沉穩地點頭:“你可以打開看看,先了解下。”
葉天卉便好奇打開,仔細研究。
顧時璋看著她又是擰眉,又是困惑,又是不接的樣子,一時不忍直視。、
偏偏這個時候,葉天卉道:“這個尺寸合適嗎,不會覺得勒嗎?”
顧時璋表情便很古怪起來:“不會吧,這已經是最大的size了。”
葉天卉便回憶起來馬:“隻能人用,不能給馬用。”
顯然套不上的。
要知道,因為馬是過於龐大的,總歸會有一些困擾,比如行走奔跑的時候會晃動,從而造成一些不適,所以馴養人員都會給馬戴上特製的束帶,以增加賽馬運動時的舒適感。
顧時璋神情頓時變得異樣複雜:“人怎麼可以和馬比?”
他無奈看著她:“你不是學習了不少嗎,你都學習什麼了?怎麼可以這麼比?”
說這種話太煞風景了。
葉天卉驚訝,他仿佛不太滿意的樣子,自己說錯什麼話了嗎?
她很無辜地道:“你自己尺寸不如馬,難道還不能說嗎?”
顧時璋:“……”
他深深看她一眼:“我先去洗澡吧?”
葉天卉覺得他神情不對,那樣子仿佛等著給自己一個狠狠的教訓。
一時心裡也生了一些忐忑。
她當然知道人和馬是不同的,自知理虧之下,她也忙道:“你要洗乾淨些。”
顧時璋:“知道。”
他的聲音越發沉啞,充斥著濃重的渴望。
葉天卉抬眼看過去,他的眉梢那裡都暈染了一片紅暈,竟有說不出的魅惑感。
他的眉眼單獨看,並不是會多麼驚才絕豔,但是組合起來卻是彆樣的魅力,更不要說如今,一個素日沉穩到仿佛可以掌控一切的男人,卻紅著臉,仿佛很靦腆的樣子。
她心跳也有些加速,甚至有些緊張,便催他道:“快去快去。”
顧時璋幽黑的眸子深深地看著她:“嗯。”
那聲“嗯”很是醇厚動聽,帶著彆樣的意味,就那麼縈繞在葉天卉耳邊,以至於顧時璋進去浴室後,在那嘩啦啦的水聲中,葉天卉心尖尖那裡依然發癢,就是酥酥麻麻的癢。
會忍不住翻身上馬,想馳騁放縱,又忍不住想奔到他懷中,在他懷裡撒歡。
突然間,她又想起剛才的那個安全用品,又想起馬場的馬來。
一時想起Jessise給自己打的那電話,他好像有話要說?
她聽了聽裡麵動靜,他還在洗,於是她乾脆撥了馬場的電話。
誰知道根本沒人接,隻好掛了。
這麼想著間,顧時璋也出來了。
出來的他,並沒有看她,而是徑自走到了她身邊坐下。
他一坐下,那柔軟的床鋪便凹陷下去許多。
葉天卉頓時緊張起來:“嗯?”
顧時璋抬起手,覆住她的:“彆害怕。”
葉天卉臉通紅通紅的,紅得像維多利亞港灣的晚霞。
她很嘴硬地道:“……也沒害怕。”
**************
並不害怕,但很疼。
一切結束的時候,葉天卉一頭潮乎乎的秀發散
落在蠶絲枕上,貼在白淨泛潮紅的臉頰上,她就那麼綿軟無力地趴在那裡,悶不吭聲的。
顧時璋強健的脊背上尚且殘留著熱騰騰的汗珠,已經饜足的男人憐惜地捧著她的臉,卻見她雙眼泛紅,隱隱泛著濕潤,不免心都揪起來了。
他心疼地抱著她,哄著道:“不疼了。”
她這樣的人,若是都要哭了,那必是疼極了。
葉天卉其實本來已經沒什麼了,她又不是沒受過疼的人,但人就是這樣,越是有人悉心嗬護著,越覺得委屈,一點小事也是天大的委屈了。
她趴在他懷中,低聲哼唧道:“這麼疼……你這個騙子。”
顧時璋安撫地親吻著她的臉頰,吻她臉頰上的潮意,口中卻低聲道:“我也沒想到,畢竟我尺寸有限——”
他這話一出,葉天卉恨不得掐他了。
這人好壞,人怎麼可以和馬比!
他必已經是天賦異稟傲視群雄了,她已經很吃不消了!
那就是一口吞下一整個鵝蛋的感覺!好撐好撐的!
顧時璋見葉天卉惱了,少不得趕緊哄著,又在她耳邊說了許多動人的話,溫存地哄著,又許諾了許多賣地投誠的諾,這才勉強哄住。
於是葉天卉終於勉強氣順的時候,她在心裡撥拉了一下小算盤,資產憑空又添了不少。
然而顧時璋卻仿佛沒夠的樣子,摟著她的細腰,又溫聲哄著道:“我的都是你的,你若喜歡,這離島的綠洲也送給你。”
他很快又道:“還是不要了,我在國外有一處小島,那邊風景好,陽光也好,送給你,以後你可以去那裡度假。”
他是巴不得把她喜歡的都捧到她眼前。
以前自然也是愛,愛得要命,但現在兩個人有了這親密關係,那自然感覺又和以前不同,那是恨不得把她融到自己的骨血中,恨不得把心都掏給她,才好讓她知道,他到底有多愛,有多心疼。
此時的葉天卉連腳趾頭都是酥的,身體也是沒什麼力氣的。
她靠在男人富有彈性的胸膛上,聽著他一股腦給自己的許多承諾。
一時倒是想起上輩子,上輩子的那個聖人,心思永遠那麼難以揣摩,但是對於賞賜自己這件事,好像從不吝嗇。
什麼都會給,奇巧珍稀,罕見古玩,甚至連那千金難買的犀角涼席,宮中那年不過得了三件貢品,其中一件就被送到了自己府邸中。
她這麼懶洋洋地想著時,心間竟是酸澀又甜蜜。
她想,這種事情終究不是隨便試試的,看似隻是一種動作,但是男女之間經曆過後,終究有種水乳交融的親密感,便覺得,這世上隻愛他,也隻能是他。
她便越發摟住他的腰,埋首在他肩窩裡:“好!我要!”
顧時璋看著她那又脆生生又軟綿綿的調兒,隻覺得她又乖又可愛,喜歡得越發低頭吻她,隻覺得怎麼都吻不夠,也給不夠。
誰知道這時,突而間,電話鈴聲響起。
聲音很突兀,很刺耳。
顧時璋抬起手就要直接掛斷。
天大地大,自然是抱著懷中心愛的人最大,此時的他誰都不想搭理。
不過葉天卉卻頓時清醒過來:“估計是Jessise吧,我剛給他打電話了,留了言。”
顧時璋動作便頓在那裡。
他有些無奈:“嗯,那你先接電話。”
那電話是在床頭櫃處的,不過葉天卉卻被顧時璋摟在裡麵,於是葉天卉便趴在他身上,一隻手撐在他胸膛上,探身接了電話。
顧時璋半躺在那裡,抬起手略扶著她的腰。
果然電話那頭是Jessise,葉天卉問起Jessise馬場的情景。
顧時璋從他的角度,隻覺得女孩子修長柔軟的發自線條優美的肩部散開來,烏發襯著那潔白瑩潤的肩,竟有彆樣的魅惑。
一時喉頭發癢,竟有種想啃一口的衝動。
正這麼想著,便聽葉天卉道:“什麼,攏光竟然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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