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3 章(2 / 2)

林媽聽這話,怔了下,之後才露出一個有些虛弱的笑:“是,你說的是,我確實沒什麼好擔心的。”

說著間,她望向了葉天卉:“謝謝你,葉小姐,其實我在電視裡看到過你,我總是會好奇,對你充滿好奇,我很想看看你,想親口對你說一聲謝謝,但是我狀態一直不太好,我也怕我會給他丟人,怕對他有不好的影響,所以一直不敢出來。”

葉天卉聽此,勸道:“林姐你說哪裡話,你能出來走走,散散心,我想見泉也高興。”

林媽微頷首:“我確實應該出來走走,我也想看他的樣子,隻是——”

她說到這裡,卻輕歎了一聲,眸中泛起一絲無奈:“隻怕我沒那福氣了。”

葉天卉聽這話,心裡一動,看過去,卻見林媽神情中越發泛著幾分哀傷,那哀傷中竟隱隱有下世的光景。

一時心中不免微驚。

想著這林媽媽最近這些日子和以前很不一樣,難道是有什麼變故?

林媽卻還在看著窗外,她喃喃地道:“葉小姐是好人,他能遇到你這樣的好人,我看著心裡終究安生幾分。”

葉天卉心中已經有所猜測,不過卻不動聲色,依然道:“我聽見泉說,你如今研習廚藝,他喜歡得很,都有擔心胖了。”

林媽:“醫生說我應該學著做一些事,讓精神有些寄托。”

葉天卉:“等有時間,我過去看望你,到時候還盼著有機會能品嘗你的手藝。”

林媽便笑了:“如果

你不嫌棄的話,那自然是歡迎。”

兩個人這麼說著間⒓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比賽卻已經結束了,林見泉一馬當先,跑了頭馬,儘管本就沒太多懸念,但是賽場上依然一片歡呼聲。

葉天卉笑著道:“林姐,我陪你下去看看吧,見泉要出來了。”

那林媽也便道:“好,我們一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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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四歲經典賽事打響後,林見泉可以說是屢戰屢勝,一路無敵,在角逐今屆香江打吡大賽的參賽馬匹當中,算是名列前茅。

而與此同時,孟家的白耳得得以及遨遊沙漠,並寧家的幸運靚駒也都在賽事中有所斬獲,最讓葉天卉意外的卻是那印度馬主的戰馬Mcgaffick。

其實香江重大賽事中從來不乏世界各地轉戰香江的著名著名賽駒,大部分軌跡和來頭都不小,以至於曆年打吡大賽中,本地賽駒獲得冠軍的次數算是少之又少。

今年孟家,寧家和葉家都紛紛下了重金在這打吡大賽中,是矢誌要和外籍賽季拚一個你死我活的,而從香江賽馬會的角度,自然也是想多加鼓勵,讓香江本地賽駒爭得榮譽。

因最近香江賽事,自然也有外地大佬過來香江,可謂是風雲際會之時,這其中有涉及到沙田填海的巨大工程項目,這其中不知道多少利益瓜葛。

這其中有幾位世界頂尖的富豪恰好過來,香江政府設宴款待,這自然是香江上流圈子尋常人都摸不到的,顧時璋恰好和那幾位熟識,便乾脆帶著葉天卉過去,為葉天卉引薦了。

因為上次的女皇杯,葉天卉在賽馬界已經很有些名聲,如今又是以顧時璋女朋友身份出現,自然是更引得眾人關注。

也有幾位和顧時璋頗為要好的,對葉天卉驚訝不已:“沒想到顧竟然交了女朋友,我一直以為他要出家為僧了。”

這話說得大家全都笑起來,又有人好一番誇讚,覺得顧時璋和葉天卉珠聯璧合天生一對。

這天宴會結束,顧時璋攜葉天卉離開。

坐在車上,顧時璋略俯首下來,低聲道:“誰讓你喝酒的?”

葉天卉麵上泛著薄紅,眼睛帶著幾分濕潤。

她略靠在真皮座椅上,眨巴著眼睛,一臉無辜:“隻是喝了幾口,而且是紅酒。”

顧時璋吻了吻她的唇角,有些憐惜地道:“下次不許喝。”

葉天卉反應了一會,覺得自己應該硬氣起來,於是道:“你管我,我就要喝!”

顧時璋聽著她那倔倔的語氣,一時也是無奈:“你倒是不會醉——”

曾經的女將軍,那可是千杯不醉。

他繼續道:“隻是喝醉了你必惹事,難免發酒瘋。”

葉天卉聽著不太服氣:“我發過酒瘋嗎?”

顧時璋挑眉,笑了笑:“好像沒有吧。”

事實上當然是有,曾經他在宮中設宴,她大將軍喝了幾杯,之後不知道怎麼跑去他的後宮,把他禦書房外麵的海棠樹給砍了。

這但凡換一個人,怎麼也得治一個圖謀不軌。

而他為了不引起彆人非議,隻好暗暗地下令將那棵樹連根拔起,隻說影響了禦書房光線所以才砍的。

他無奈地親了親她的唇角:“今晚去我那裡。”

他是低聲哄著的語氣,聲線動人,或許是喝了一些酒的緣故,聽得人心裡發酥。

夜已經深了,外麵四麵八方的風潮乎乎地吹著,在這樣的夜晚,加上一些酒意,葉天卉難免生出許多想法。

她抬起手,勾住他的頸子:“好。”

自從離島開了禁,兩個人在這方麵其實已經沒什麼大顧忌了,反正該搞的就搞,他技術越來越高明,她喜歡得很。

人生苦短,先享受了再說。

顧時璋看她眼神迷離,睫毛纖長,車廂內朦朧的光線映襯下,她眼神格外無辜的樣子。

就連勾著自己頸子的樣子都很無辜很單純。

這樣的她和平時一點不一樣,這個樣子讓男人看著就會有想法。

他深吸口氣,壓下那種感覺,微側著首,很憐惜地吻著她的眼角。

那眼角略泛著一些紅,這讓她看上去越發動人。

他低聲道:“你爹地還住外麵呢?”

葉天卉:“誰知道他,他們父子鬨氣,那就隨便鬨氣吧,我難道還會在他們中間受夾板氣嗎……”

如今葉老爺子多少也有些惱她的意思,不過反正隨他吧,她先拿到自己該拿的,至於誰生氣了,她又何必在意那個呢?

顧時璋輕歎:“你爹地因為這事也是受了打擊,最近看著很消沉。”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昔日的真相如此傷人,他總歸需要時間消化。

葉天卉:“嗯,反正我們家鬨騰這一場,大家都不好受。”

她其實倒是沒什麼,畢竟早有心理準備,隻是對彆人衝擊大。

顧時璋:“你們家裡這些事太亂了,等打吡大賽後,正好我陪著你去英國,在英國散散心。”

葉天卉:“我也這麼想的。”

家裡那些事大鬨一場後,不可能馬上痊愈,總歸需要時間慢慢熬過去。

老爺子也需要時間想明白,去走過這道坎。

正好她可以避開香江的是是非非,偷得浮生半日閒。

她這麼想著,卻是想起林見泉。

林見泉現在雖然名聲如日中天,不過葉天卉也想過,他不可能一輩子隻做速度賽,畢竟身高和體重限製,一個人不該永遠禁錮在速度賽上。

而為了謀求更多發展,他總該多見識見識外麵的世界,或許有功夫的時候,也該讓他出去讀讀書了,美國歐洲都可以。

當下她便道:“等有機會,讓林見泉也去國外讀書,提高提高。”

顧時璋聽這話,微挑眉:“你可真是為他著想。”

他這話說得難免有些泛酸。

葉天卉抬起手來,抱著他頸子,歪頭道:“你乾嘛這

麼酸溜溜的,我當然為他著想了!”

畢竟那可是她三十年的搖錢樹。

顧時璋俯首,咬她耳垂,磨牙:“小沒良心的。”

*************

打吡大賽如火如荼,葉天卉也在籌劃著英國之行,這時候卻突然聽到消息,說是林見泉媽媽再次犯病了,開始發瘋,不得不追進醫院采取強製措施。

葉天卉乍聽到也是驚訝,那天林見泉媽媽分明狀態很好了,那麼恬淡溫和的一個人,怎麼突然間走到這一步?

她當下也不敢耽誤,忙過去看望了林見泉媽媽。

此時的林見泉媽媽竟然瞬間回到了過去的狀態,被強製關在病房中,說著一些奇怪的言語,精神顛三倒四,再不見那一日雖虛弱但溫和的模樣!

林見泉顯然備受打擊,他無法理解,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在那裡喃喃地道:“這不是都好了嗎,本來都好了,怎麼突然,突然這樣了……”

恰好這幾天沒比賽,葉天卉讓他好好休息,又讓Jessise在那裡陪著,萬一有個什麼也好照應。

不過從醫院出來後,她難免疑惑了。

一時和顧時璋聊起來:“那天林媽和我說話,我總覺得,她仿佛對未來不太樂觀——”

顧時璋:“嗯?怎麼不樂觀?”

葉天卉想了想:“就好像……感覺自己命不久矣,所以對林見泉不太放心,和我說話的時候,讓我想起諸如托孤之類的感覺。”

顧時璋略沉吟了一番,道:“但是從醫院檢查方麵來看,她確實應該是受到了精神刺激導致的。”

畢竟精神方麵的疾病是不可控的,也是不可預知的,她不可能提前預知自己的情況。

葉天卉:“這樣吧,這次她住院了,我會提醒下見泉,趁機對她做一個全麵體檢,讓他多關注體檢結果。”

這麼說著,她突然想到了:“不過,她那天言語中的悲觀,和她後來突然精神受刺激,應該是兩件事,那天——”

她想了一番,終於道:“該不會看到什麼人受到精神衝擊,所以才犯病的吧?”

顧時璋:“哦,賽馬場,她遇到什麼人?”

葉天卉心裡陡然一頓。

她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她蹙眉:“難道是孟逸年?她遇到孟逸年了,看到孟逸年後,受刺激了?”

顧時璋:“逸年?”

葉天卉便想起之前種種微妙感覺,以及林見泉麵對孟逸年時那莫名的敵意。

她便越發覺得,這裡麵一定有什麼。

她頷首:“你去查查吧,就從你這好朋友開始查。”

如果真是如她猜想的那樣,那這件事就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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