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稚擺擺手:“有事說事,沒事你就走吧,我要去給呂夫人陪護了。”
趙振祖算是看懂了,趙稚對打親情牌這一套,很是反感。
也是,從前就沒有多少親情,現在說這個管什麼用?
他隻好說利益:“就算長姐簽了斷親書,可到底還是先夫人所出,是趙家的種,打斷了骨頭連著筋的至親骨肉……”
“若是趙家出了事,祖宗不安,魂魄不寧啊!”
趙稚深呼吸一口,避免現場暴走:“你說的若是這事兒,我們就不必談了。”
見趙稚作勢起身要走,趙振祖一咬牙,絲滑地從椅子上直接出溜到地上,跪下了。
“長姐,求求您,救救趙家!哪怕為了先夫人呢?”
趙稚的聲音徹底冷了下來:“你在威脅我?”
陳懷現起身就走:“那就趕在城門關閉前,先出城再說。”
肖洛依拍拍呂盈盈的手背,看向趙稚:“那你是怎麼決定的?”
眾人聞言,紛紛起身。
趙稚離開前廳就去找肖洛依,卻發現大家都在一處坐著,似乎都是在等她呢!
一看到趙稚過來,呂盈盈第一個忍不住:“師姐,怎麼樣了?你怎麼答複他的?”
趙稚:“我說我先問問情況再說……”
趙振祖可憐巴巴的模樣:“我怎麼能是威脅您呢?我說的是事實啊!先夫人如今還在趙家祖墳埋著呢!”
呂盈盈一聽就炸了:“這種事還問什麼情況……”
呂盈盈不服氣:“我有力氣!我好了!”
“那就今夜子時!”趙稚一錘定音。
肖洛依卻製止了陳懷瑜和呂盈盈:“你們二人過去也幫不上什麼忙,你們還是在家好好休息,養護身體吧。”
於是趙振祖這才告辭離開。
呂盈盈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拉著他就往屋裡走:“啊?你累了?那我不去了。”
趙稚感激肖洛依的信任,從她點點頭,這才解釋。
“走走走,我給你捏捏……”
陳懷瑜的手適時拉住了她的胳膊:“乖,在家陪我,我這幾天可累壞了,想讓你給我鬆鬆骨。”
肖洛依點點頭,掐指一算:“已經好了,若是你著急……今夜子時就可以。”
趙稚忍了又忍,勸自己不要因小失大,這才忍著氣道:“我問問情況再說。”
京城的城門防衛森嚴,若是關了可不是那麼好喊開的。
趙振祖也知道,趙稚一個大夫,決定不了什麼,她總歸還要去求威武侯出麵。
四人對視一眼,默契地點點頭,駕車出城。
“他用我娘的墳墓來威脅我,說我娘如今還在趙家的祖墳裡,我想儘快遷墳,洛依你那邊問得怎麼樣了?”
而另一邊,趙振祖剛回到家,就被趙明堂和潘氏盯上了:“怎麼樣了?見到趙稚了嗎(見到你姐了嗎)?”
趙振祖點頭:“見到了……”
“那她怎麼說?”
“她答應救安祖了嗎?”
潘氏一疊聲地問著,趙明堂卻怒斥一聲:“救什麼安祖?那個孽障做下這等惡事,鬨得人儘皆知,還如何救?”
“如今隻要趙家不受牽連,就謝天謝地了!”
潘氏被吼得縮了縮脖子,不服氣地嘟囔:“那些不過是賤民,死了就死了,有什麼了不起?”
趙明堂卻像是吃了火藥,一巴掌甩在潘氏臉上:“你瞧瞧你說的這是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