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好辦,就在修醫館的旁邊再修一間學堂,讓他過來教書就是了。”
肖洛依點點頭:“這修學堂的錢……”
陳福昌豪氣地一擺手:“這咋能讓你出錢?村裡娃娃的事情,自然是村裡人掏錢出力氣!”
“屆時讓每家每戶出工出錢,誰家不出銀子不出工,以後他們家的娃娃不讓進學堂學認字和算數。”
“就算要學,也要交多多的束修!”
肖洛依也不爭這個,就笑著應了,不多時就聽“哐哐”敲鑼召集人的聲音響起,陳福昌雷厲風行地去安排這件事了。
上午才說好,下午趙明堂就讓趙振祖陪著過來了。
顯然,他是得到了陶善昌的回話。
肖洛依看著走路還微微瘸腿的趙明堂,有些擔心:“趙老爺這行動和說話……”好像不大方便?
趙明堂指了指趙振祖:“無妨,我若是有困難,犬子會從旁協助。”
趙振祖也忙起身行禮,點頭承諾:“若是父親說不清楚的,或者行動不方便,我都會從旁協助父親的。”
到底是戶部侍郎家出來的孩子,縱然沒有功名在身,教一些鄉下孩童最簡單的認字和算數也足足夠了。
肖洛依也就點頭了:“這束修的費用,我是這樣想的……”
彆管趙明堂為什麼要來做這件事,肖洛依秉承的原則就是: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堅決不欠人情。
不讓人白做事,也不給人畫餅,免得最後還人情的時候麻煩。
尤其這件事情趙稚還不知情,她更不能越俎代庖。
果然,趙明堂一聽要給自己銀錢,連連表示不用,說“不過是順帶的事”。
可肖洛依卻堅定地表示:“若您不要銀子,我這裡就不用你了。”
趙明堂無奈,隻好答應下來。
束修相對於趙明堂曾經在京城的俸祿和灰色收入來說,實在不值一提。
可趙明堂同時也知道:這價錢本身就是尋常夫子中的高額束修了,自己若是拿了,確實就沒有人情可言。
然而,有來往才可能有情分,若是自己跟雷公村的往來隻限於自己來掏錢看病,那情分就太過單薄了。
當他將“跟趙稚和三位郡王、郡王妃打好關係”作為一件任務來攻略的時候,事情似乎就簡單了。
於是,趙明堂答應了。
等他回了家,將事情說給了潘氏聽,潘氏立刻就炸了:“就那麼幾個束修,能乾點什麼?家中多兩個奴仆,就不夠用的!”
趙明堂冷嗤了她一聲:“膚淺!”
趙明堂看了趙振祖一眼,趙振祖嘴替上身:“父親是想跟郡王和郡王妃他們打好關係才主動攬了這個活計。”
“聽說那個私塾是專門為了給興郡王的頤和樓培養掌櫃和跑堂的……”
隨著趙振祖的解釋,潘氏也無話可說,隻好支持。
看著兒子扶著老爺進了書房,潘氏微微紅了眼眶:自從跟趙稚鬨開了以後,潘氏在家中越發沒有了話語權。
她說的話經常會被駁斥,她在趙明堂麵前,也越發沒有了地位。
趙明堂看她的眼神越發冷淡,夫妻的房中事更是無從談起。
妾室中有個擅長推拿按摩的,最近常日陪在趙明堂房中,美其名曰照料,更是將潘氏和趙明堂相處的時間霸占了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