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娘子想了想:“我回頭去問問王妃。”
司空義也有些意動,他也會讀書識字,也可以抄書。
可看了看兩個年紀小的弟弟妹妹,他又默默將嘴巴閉上了。
若是他不領著弟弟妹妹一起去讀書,兩個小的遭逢變故又是初來乍到,隻怕在學堂要哭好久的鼻子。
事情商量妥當,葛娘子又想起了一件事:“你們……可願意改姓?以後跟我姓?”
五個娃聞言,對視一眼,遲疑了一瞬後,司空禮率先點頭,其餘四個也跟著紛紛點頭。
司空才的事情街知巷聞。
大家都在說司空家沒人性。
司空這個姓氏極少,他們也不想以後被人問起難堪的身世。
不如改了姓氏,都跟葛娘子姓,以後也就不那麼引人注目了。
葛娘子大喜,將五個孩子安頓好,自己趕忙就往外麵去了。
她先去跟肖洛依彙報了自己這邊的安排,確保不會影響自己工作,又說了葛禮想抄書賺錢的心思。
得了肖洛依的允許後,葛娘子又去了學堂說好三個孩子讀書的事,隨後帶著司空禮跟著村上的牛車去了永州府。
家裡增加了五個孩子,雖然帶回了被褥衣裳,可他們需要置辦床鋪家具,同時也能去墨香齋接抄書任務。
肖洛依對葛娘子能這麼快將家中安頓好表示挺滿意,閒下來以後又開始寫大綱。
侯門主母文走紅之後,肖洛依又開始讓寫手們寫蛇王追妻文、仙界種田文……
寫手們什麼時候聽說過這種東西?
一個個如同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狀如瘋魔,起早貪黑地寫。
這邊廂肖洛依在等著開光大典臨近,那邊的陳懷瑾卻已經到達了大業城。
剛到大業城,他就麵臨了挑戰。
因為這段日子陳懷現離開了大業城,隻有副將管束著,天竺那邊竟然趁機打了過來。
就這麼短短一個月不到,你來我往的已經打了好幾個來回了,雙方各有死傷。
陳懷瑾聽完了彙報,將所有情況彙總後,隻蹦出一個字:“殺!”
隨後陳懷瑾就領兵出發了。
戰場上的陳懷瑾如同魔神出世,從前慣用的弓箭和刀都不用,卻不知從哪裡弄來一杆紅纓長槍,抖動間如同毒龍吐舌,動輒要人性命。
不過一個回合功夫,那紅纓就開始滴滴答答往下滴血,顯然是收割了許多性命。
陳懷瑾像是不知道累的怪物,長槍出動,必定帶走一條人命。
且他節奏極好,像是踩著鼓點一般,槍槍都往人的胸口紮。
隨著一聲聲槍尖入肉的聲音,陳懷瑾的眼中像是被墨水浸染,逐漸變得越來越黑,而白色的部分卻越來越少。
常勇等幾個都是經常一起作戰的,很快就發現了陳懷瑾的不對勁。
離得近的想要靠過來,都差點被陳懷瑾的槍尖傷到。
他似乎逐漸敵我不分,開始無差彆共計。
好在大家有默契,他們一邊互相使眼色保持距離,一邊在附近幫忙多殺一些敵軍,減輕陳懷瑾的壓力。
陳懷瑾……沒有壓力。
他的槍還是保持著穩定的輸出,每一次都帶走一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