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肖洛依白嫩嫩的小手上,起了一個大水泡,趙稚嘖嘖有聲:“這麼白嫩嫩的小手,你去挖洞掏魚?”也太暴殄天物了!
……
陳福立醒過來時,感覺渾身酸疼得厲害,比拉一天的犁還累!
躺了半天他才想起來發生了什麼,頓時又氣又恨:若不是隔壁的陳懷錢唆使,自己怎麼可能半夜三更地去陳家三兄弟那邊扒牆頭?
村裡人都知道,陳二媳婦是個福星,就連問星道長的師傅都要客客氣氣的,自己怎麼能對她不敬?
這下好了,把自己差點沒折騰死!
他虛弱地起床,走到院子裡,正好看到隔壁陳懷錢往這邊湊過來,即將進院子。
看到陳福立,陳懷錢的腳步一頓,眼中的心虛一閃而過。
陳福立驚訝地問:“懷錢,你來乾什麼?”
“福立叔,我就是……我就是看看你好了沒。”陳懷錢說著,眼睛卻不自覺往灶房的方向瞟。
雞湯味飄散出來,陳福立反應過來:灶房裡燉著雞湯,應該是娘子給自己和孩子補身體燉的。
兒子去趕水塘裡的鴨子了,娘子應該是去菜地裡了,還沒回來,這陳懷錢是看家裡沒人,想來偷雞湯吧?
他心頭頓時大恨:家裡的東西平日但凡看得不緊一些,就容易丟。
為這事,兩家的小矛盾經常會有。
一家子賊就罷了,還唆使自己跟那三兄弟作對!
麵上陳福立卻沒說什麼,他擺擺手:“我沒事,就是還有些累,我一會兒回房歇一歇。你回去忙你的吧。”
陳福立站在院子裡不動,陳懷錢也不好去灶房,兩個人閒話久了,他又怕邱彩鳳母子回來了,那就什麼都來不及了。
於是陳懷錢隻好往自己家裡走,還熱情招呼:“那福立叔你先歇著吧,我回去了。”
等回到自家院子,陳懷錢就關注著隔壁院子的動靜。
隻見陳福立進了一趟灶房,不多時就回房去了,房門還關上了。
陳懷錢火燒屁股似的,從自家灶房端了一個罐子過去,將陳福立家燉在灶上的雞倒進了罐子裡。
正要走,陳懷錢發現旁邊還盛放了小半碗晾著的雞肉,他將那碗雞湯全都倒進罐子裡,端著罐子就飛奔回家了。
可他卻沒發現,那房門留了一條縫,陳福立正一臉陰狠地看著外頭溜走的陳懷錢。
如此惡鄰,三番兩次害自己一家,若是不出這口氣,自己氣也要氣死了!
邱彩鳳忙完了回家,卻發現灶房裡燉著的雞不見了,相公正站在灶房發呆。
她愣了一下:“我灶上燉著的雞呢?”就算相公餓得厲害先吃了,也一定會給兒子留一些的。
不等陳福立回話,邱彩鳳反應過來,壓低了嗓音一聲怒罵:“又被隔壁的偷走啦?”
陳福立一把拉住了她:“彆喊!”
邱彩鳳嚇得頓住,悄聲問:“怎的?不是他們偷走的?”
陳福立咬牙:“你可知道昨夜我為何突然發作?”
邱彩鳳點頭:“知道啊,今日一早,那老二媳婦過來看了,就說你是被昨天殺了的那些狗冤魂索命了,叫我買了東西,讓問星道長做了一場法事,你才好的。”
邱彩鳳說起陳福立當時的恐怖情形,眼淚又出來了:“我當時就想,你若是出了什麼事情,我和孩子可怎麼辦?!”
陳福立咬牙:“其實我懷疑,並非那瘋狗索命,而是昨日我受了陳懷錢的挑撥,想去看看老二媳婦他們家養的狗……”
陳福立說完事情的原委,邱彩鳳也嚇住了!
看來這三兄弟一家是真的不能惹!尤其是現在老二娶了那個肖洛依以後!
瞧瞧,這惹一回,就差點送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