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叫徐英蘭的年輕媳婦本來是看熱鬨的,如今見肖洛依竟如此神奇,也忍不住想起了一件事
“瑾哥兒媳婦,我娘家弟弟娶了個娘子,夫妻和睦快五年了,不知怎的,最近突然對我弟媳婦橫挑鼻子豎挑眼,鬨著要休妻,這是怎麼回事?”
肖洛依再次掐指一算,聲音軟軟地:“你那弟媳婦對你弟弟用了合婚符,時限快到了,所以你弟弟清醒過來了。”
“什麼是合婚符?”
“兩人本無緣,若是用了合婚符,會讓對方對自己動心,然後就願意結為兩姓之好,且眼中隻有對方。”
徐英蘭震驚地瞪大了眼睛:“怪道我說呢!我那弟媳婦對我弟弟吆五喝六的,容貌品性都配不上我弟弟,我弟弟卻像是吃錯了藥,總是對我弟媳婦有求必應……”
徐英蘭也跑了。
隻剩下個傻乎乎站在原地的劉秋芬。
劉秋芬可憐巴巴的模樣看著肖洛依:“老二媳婦,我現在可怎麼辦呢?”
肖洛依看了劉秋芬一眼:這婆娘麵相刻薄,不是個良善之輩,如今瞧著可憐巴巴,卻最是欺軟怕硬。
“你怎麼辦是你的事情,我怎麼知道該怎麼辦?”肖洛依冷了臉丟下一句,轉身就跟陳懷瑾和陳懷現回了家。
劉秋芬站在院門外,看著關上的嶄新大門,心頭淒涼得像是被秋風掃過。
她突然開始後悔,後悔沒有讓相公多勸勸小叔子不要去賭錢。
若是小叔子沒有將顧豆娘輸出去,以顧豆娘那包子性格,家裡的活她都會做的。
可笑那時候自己心裡還偷偷嘲笑顧豆娘:你那相公以後輸了錢再回來打婆娘,有你的好日子過!
這就是現世報嗎……
堂屋裡,陳家三兄弟和肖洛依關上門,將從肖花娘和陳福光那裡找回來的各種首飾放在了桌子上,一樣一樣地看。
兩滴水漬掉落在桌上,是年僅十六的陳懷瑜沒忍住,掉了金豆子。
肖洛依看了陳懷瑜一眼,沒戳穿。
“這都是娘的東西!這個木珠子是娘貼身戴著的,從不離身……”
陳懷現咬牙:“這木珠子我當初以為娘帶著進了棺材,誰知道這賤婦竟然偷偷拿走了!她就該下十八層地獄!”
肖洛依無言地看著三兄弟。
好在畢竟是男人,沒多大會兒,三兄弟就調整好了情緒。
陳懷現將所有的首飾物品推道了肖洛依麵前:“這些你都收好。”
肖洛依驚恐地拒絕:“這都是你們娘的遺物,現在你們也有櫃子了,放在我這裡不合適。”
陳懷現擺手:“你是家中唯一的女子,你先收著最合適,等以後我和懷瑜成了親再說。”
一說到這個,兩個大的都看向陳懷瑜:呂神醫說是要去準備些東西,然後就一去不複返了。
是東西準備不順利?
還是出了什麼岔子?
陳懷瑜倒是想得開,反而指著大哥道:“大哥,村裡好些婆娘都看上了你,說是要介紹娘家的妹子姑姐什麼的,你也老大不小了,要不你先成親再說吧。”
村裡婆娘們牽紅線的想法他是知道的,族長都跟他說過。
陳懷現沉吟了一下:“成,我看看。”
家裡修了新房子,簇新的青磚瓦房大院子,又置辦了馬車,娶親還真是不愁。
正事談完,陳懷現盤算著往茅房走去。
剛到茅房外,就看到趙稚從茅房出來,兩個人在這種地方迎麵碰上,都略微有些尷尬。
趙稚點點頭,去了自己屋裡。
陳懷現進了茅房,突然發現地上有幾滴血漬,且是新鮮的!
不對!
這裡怎麼會有血?
趙稚剛剛從這裡出去,難道是趙稚受傷了?
陳懷現眉頭擰起來,開始回憶剛剛看到趙稚的神色,她似乎臉色慘白……
陳懷現心頭一跳:莫非是她受了傷?不好意思跟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