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陳懷瑾問著話,上下打量了一番肖洛依。
肖洛依搖搖頭:“沒事。”
陳懷瑾點點頭,叮囑肖洛依:“一會兒你彆怕,一切有我。”
“嗯。”
夫妻兩個攜手進了鬆竹廳,鬆竹廳中隻有威遠侯一人,三個人六隻眼麵對麵,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最終還是威遠侯先開口:“怎麼?也不知道行禮了?”
陳懷瑾默了默,終究還是拱手為禮:“見過父親。”
“……你們的娘呢?”
“死了。”
“死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六年前。”
“怎麼不往京城送個消息?”
“送消息有什麼用呢?您會來?還是會叫人接我娘的靈柩回京?”陳懷瑾語氣淡漠,說的仿佛是旁人家的事。
“……”威遠侯難堪地沉默了一瞬。
“懷現和懷瑜呢?”
“去外地了。”
“懷瑜有心疾,四處亂跑什麼?”威遠侯微微蹙眉。
“所以大哥才跟去了。小弟身體不好,覺得拖累了我們,悶悶不樂,大哥怕他悶出心病,帶他散心去了。”陳懷瑾說這話的時候,隱隱帶了情緒。
“咳咳……你們還好嗎?”威遠侯以手捂著唇,咳嗽兩聲。
“挺好的。”陳懷瑾的語氣恢複了淡漠。
“……”
再次沉默了片刻之後,陳懷瑾拱手:“若是您沒有彆的事情,我們就告退了。”
威遠侯看了肖洛依一眼:容貌倒是生得好,可這風水堪輿之術……正經人家的姑娘誰做這個?!
罷了,反正如今這關係……
“人前彆說認識我。”威遠侯淡淡地道。
“是。”陳懷瑾答應一聲,行禮後,拉著肖洛依就走。
門外遠遠地站著知府大人彭守良,顯然是有了什麼消息,見他二人出來,趕忙進去了。
“侯爺,這陳懷瑾和肖娘子都在我永州府地界住著,可需要下官照拂一二?”彭守良轉圈打聽情況。
“不必,瞧著有兩分麵善,一問才知道,認錯了。”威遠侯的聲音淡淡的。
陳懷瑾和肖洛依如今每日鍛體,耳力比尋常人更強,當這話落入耳中時,肖洛依明顯感覺到陳懷瑾的身子有一瞬間的僵硬。
她用力握了陳懷瑾的手一下:你還有我。
陳懷瑾懂了,他也握了握肖洛依的手:謝謝娘子。
無聲地交流結束,問星道長也結束了法事,匆匆從後宅出來了,一見麵就對肖洛依道:“肖娘子,你這邊完事了嗎?”
肖洛依點頭:“完事了,這就回家?”
問星道長點頭,看向身旁跟著的師爺岑文晉。
岑文晉忙雙手遞上來一個紅封,肖洛依接過,點點頭:“那我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