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雲恨恨地罵:“喪門星,哭什麼哭?不過才叫你跪這一會兒,就哭成這樣子?”
“叫我跪著聽你和威遠侯做那事時,怎麼沒想過我委屈?”
趙二正得了趣,忙又去拉慶雲:“心肝兒,咱們就叫她看著!但凡閉眼睛,就打死她……”
正得意癲狂的兩個人卻沒發現:彭佳玉肩上的鬼嬰黑氣繚繞,森森鬼氣蔓延開來,將二人籠罩在內,生機正在被迅速抽取。
二人卻渾然不覺,反倒更癲狂了……
肖洛依和陳懷瑾出去了一趟,就賺了個鋪子,陳懷瑾對於娘子賺錢的本事已經從大受刺激到逐漸麻木。
二人回家後,陳懷現得知肖洛依又賺了許多銀子,特意將肖洛依和陳懷瑾叫到了堂屋,一本正經地看著肖洛依和陳懷瑾夫婦。
“二弟妹,如今你本事高,能賺錢,可有些事情我要說在前麵。”
肖洛依嚇了一跳,以為事情有什麼不妥,忙坐得端端正正:“大哥,您有什麼話就說。”
陳懷現指了指新修的房子:“我們三兄弟賺錢的本事不如你,但是咱們的日子還是能過的,所以無論你賺了多少銀子,都是你的。”
“以後你自己賺的銀子買的鋪子、田莊,也都你自己收著。”
“等你們夫妻以後有了孩子,你們倆所有的私產,要留給兒女或者自己留著,都在你們,我和懷瑜絕不覬覦半點。”
陳懷現又看了看陳懷瑾:“還有……”
“懷瑾是爺們,他也會打獵賺銀子,就該賺錢養活你,以後他的銀子給了你,你就隻管收著。”
肖洛依驚訝得半天都說不出話來,隻呆呆看著陳懷現,又看向陳懷瑾。
陳懷瑾一臉鄭重:“我陳家的規矩,自己的娘子自己養活,娘子的私房錢,男人打死也不能惦記。”
肖洛依艱難地吞了口唾沫:“好。”
這種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好,需要如此鄭重其事?
肖洛依不明白。
翌日一早,陳懷瑜回來了:他是看到吉州府城牆上貼出來的布告才知道,威遠侯被抄家流放到了永州府。
久遠的名字驟然出現在眼前,且人就在永州府,陳懷瑜難免心亂,飛奔著就回來了。
達叔還擔心他身子受不住,好在經過一段時間的練功,陳懷瑜的身體狀況比從前好了不少,沒有因此犯病。
“大哥,二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陳懷瑜一進門,連手和臉都沒洗,就趕緊問。
陳懷現看一眼陳懷瑾,陳懷瑾倒了一杯溫水放在陳懷瑜麵前,聲音沉穩:“先喝水。”
喝了一杯溫水,陳懷瑜略微急促的氣息也平緩許多,陳懷現這才將事情的原委解釋了一番。
陳懷瑜垂眸:“所以他現在被關在知府衙門?”
“嗯。”
“我能不能去看看他?”陳懷瑜輕聲問。
陳懷現深呼吸一口氣:“為什麼想去看他?”
“我想問問,他為何說我們是野種?娘明明那樣守規矩……”
“懷瑜!”陳懷現喝止住了小弟的話,“你先彆激動。”
“眼下還不是時候,侯府一家子都要被流放過來,等人都過來了,我們再見麵也不遲,到時候自然有跟他們說清楚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