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出來的兩個婆子卻將肖洛依往主院方向引:“二小姐,咱們的院子在這裡。”
肖洛依頭也不回地擺手,一路小跑著去了後院:“不對,我後來住在那邊。”
那管事婆子的臉色當場就變了,她壓低了嗓子厲聲質問跪在地上的婆子和莊頭:“你們不是說二小姐住在這個院子嗎?”
莊頭大冷的天都已經滿頭是汗了:“這……從前她是住在這裡,後來她搬去了後院。”
後來她被趕去了後院。
“你該死!”管事婆子怒瞪一眼,飛奔著追去了後院。
可等到了後院,肖洛依的房門卻關上了。
肖洛依和陳懷瑾將自己關在了房間裡,手腳利落地循著記憶,找到了那個老鼠洞,陳懷瑾伸手進去,掏出一個狹長的盒子。
盒子邊緣已經被老鼠啃過,好在裡麵的東西沒壞,肖洛依打開檢查了一下,頓時滿心都是歡喜:“就是這個!”
陳懷瑾看到封麵上的《推背圖三個字,有些不解:“這東西,懷瑜的墨香齋都有,你千裡迢迢就為了這個?”
肖洛依白了陳懷瑾一眼,一邊將東西塞進了空間中,一邊解釋:“你不懂,同樣的名字,未必是同樣的東西,他們版本不同,會有差彆。”
陳懷瑾有些懂了,又看了一圈簡陋的房間:“你從前就住在這裡?他們是不是在你離開後,將裡麵的東西都拿走了?”
肖洛依看了一圈後搖頭:“一點兒都沒變,以前就是這樣子。”
屋裡就一張粗糙的床,桌子都沒有一張,床頭一個瘸了一條腿的凳子正靠在牆邊,一個缺口的茶壺和一個茶杯就在凳子上。
陳懷瑾看得心酸:“你既住得這樣差,我撿到你時,你怎麼會……”細皮嫩肉的?
肖洛依咧嘴笑,仿佛沒心沒肺似的:“那是因為他們雖然敢不給我吃飽喝足,卻也不敢叫我做事。”
他們隻是:不管她。
說白了,就是怕哪一天家主發現了肖洛依的存在,會找後賬,所以他們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陳懷瑾和肖洛依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嚇了一跳!
院子裡,跪了一院子的人。
跪著的莊頭一乾人等紛紛磕頭求饒:“二小姐,我們也是聽命行事,我們不是故意的,求求二小姐饒了我們吧!”
肖洛依沒接話,反而看向跟著過來的管事:“照著你們肖家的規矩,這人做了這樣的事情,應該怎樣懲戒?”
管事躬身回答:“打死。”
“人是你們肖家的,你們處置就好,把人帶走吧。”肖洛依擺擺手,讓管事將莊頭帶走。
莊頭既然能得了這樣的“差事”,必定是大夫人的心腹,自己不管說打死還是說不打死,莊頭和大夫人都會記仇。
既然如此,燙手山芋就丟回給肖家家主和大夫人好了。
果然,管事瞪了莊頭一眼:“那小的就將人帶回去再說。”
卻沒說要當場處死。
好在肖洛依也沒抱這樣的指望。
“我需要在這裡住兩天,你們各自忙自己的去吧。”
肖洛依說著話,又在管事婆子的再三哀求下,住進了最早住著的主院。
曾經簡陋的主院,被褥桌椅都已經換了莊子裡最好的。
草草吃過東西,二人正準備休息,外麵突然亂了起來,有腳步聲往外跑,也有腳步聲往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