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
整個永州府隻有自己一家子是流民。
兩個年輕女子?
會不會是被送去給邪道的那三個女眷中的兩個?
到底是哪兩個?
喬月容是不是還活著?是不是她們中的一個?
陳彥康突然低聲道:“三弟,她們會不會說出實情?”
陳彥峰:“……不知道。”
連那兩個活著的是誰都不知道,又怎麼會知道她們會不會說出實情?
陳懷彪有些害怕:“三叔,那我們還去不去府衙?”
喬月容是被三叔她們送給邪道的。
若是喬月容真的還活著,會不會檢舉揭發自己一家?
若真的是那樣,自己一家子去了府衙,彆是自投羅網吧?
陳彥康也猶豫了,勸:“要不我們先打聽打聽?”
陳彥峰的心已經被恐懼攥住了,可他咬咬牙。
“我們如今不是流民了,隻要咬死了我們是被邪道誆騙了,事先並不知道她們沒死,應該就沒事。”
“也是……”陳彥平一想,確實如此。
於是一行人又往府衙而去。
果然,府衙外頭人山人海,擠滿了看熱鬨的人。
當堂跪著兩個年輕女子,正在審問。
在空無一人的司家彆院中住了那麼長時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期間又發生了什麼?
一想到這其中的可能性,圍觀群眾熱血沸騰,脖頸伸長得如同鬥雞,紛紛往府衙中看去。
陳彥峰個子高,站在一眾營養不足的百姓中如同鶴立雞群,輕易就看到了裡麵的情形。
仔細一看之下,裡麵兩個竟然是葉黛兒和陳靜言。
喬月容呢?
是死了?
還是逃了?
裡麵的葉黛兒正在將事情的始末說給新鮮上任的謝知府聽。
當聽說邪道竟然有兩個,且還是父子時,許多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再聽說她們竟然是被陳彥峰等人送給邪道的,眾人又再次倒吸一口涼氣!
“虎毒不食子,這一家子真不是人啊……”
“就是就是!妾室也就算了,親生的女兒也送給邪道糟蹋,這是什麼人哪!”
“嘿!聽說連自己的正頭娘子都送了出去!嘖嘖嘖……”
“我還以為京城那些世家大族的人有多金貴呢,原來骨子裡比我們還狠毒……”
“真不是人!”
人群中議論紛紛,站在人群中的陳家男子都麵皮發緊,眼神發虛。
這時候若是站出去告狀,叫人知道自己就是那“真不是人”的一家子,會不會被人戳斷了脊梁骨?
於是陳家男子們紛紛悄然往後退去。
陳靜言卻突然餘光瞟到了人群中的陳彥峰,立刻大叫了一聲:“三叔!”
陳彥峰猝不及防,呆立當場。
謝知府一抬眼,樂了:“將人拿下!”
“禽獸!”
“畜生!”
“不是人!”
“禽獸不如……”
外麵的群眾紛紛亂罵,陳家一群男子跪在堂前,一個個臊眉搭眼,不敢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