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酸痛難忍的脊背、胳膊腿兒竟然都不難受了,咳嗽也好了,呼吸之間隻覺得前所未有地輕鬆。
老爺子大吃一驚的同時,連忙出門去找昨日的年輕男女,卻發現他們早已經離開。
仔細檢查過後,老人又發現家中的變化。
桌子底下放了個完好的米缸,裡麵是滿滿當當的一缸子白米,牆還掛了兩隻處理好的兔子肉和昨天大黃狗打回來的野雞,外麵牆角堆放好了碼得整整齊齊的柴火。
那對容貌氣質都出眾的年輕人,竟然給自己做了這麼多!
“仙人!仙人啊……”老人家老淚縱橫。
山林中穿行的陳懷瑾此時卻正聽著肖洛依說話。
肖洛依解釋起老人和大黃狗的緣分。
“這老爺子是個心善的,一生行善呢!”
“大黃狗小的時候,狗媽媽被凍死了,小黃狗也凍得奄奄一息。”
“老爺子命中窮苦,常年不見葷腥,可看這小狗崽子可憐,就沒吃那母狗,反而幫忙挖坑埋了它。”
“這小黃狗啊,前世也是老爺子幫忙收的屍,是個苦命人,這不,這輩子投胎成狗來報恩了,還又欠了一遭恩情。”
陳懷瑾恍然:怪不得那狗如此費儘心力供養老人家,原來這是知恩圖報呢!
“所以你讓我給他們劈柴剝兔子,你又給他放了一缸米?”
肖洛依笑眯眯地點頭:“對待心善的人,就該大方些。”
陳懷瑾點頭表示理解。
至於為何不給老人留銀子,是因為老人的兒子偶爾也會讓孫子去看一眼爺爺,就怕老人家死在山沒人收屍。
以老人的善良秉性,銀子必定會留給病弱的兒子。
肖洛依不是聖母,並非什麼人都幫忙的。
說話間,已經能遠遠看見順安州的城門了,陳懷瑾尋了個僻靜的地方將肖洛依放下,跟她攜手進城。
因為臨近過年,許多行商和外出辦事的人都在往家中趕,客棧爆滿。
安南客棧生意爆棚,孫秉義忙得滿臉笑容,腳下生風。
可看到肖洛依和陳懷瑾的時候,他還是驚喜交加:“兩位恩人怎麼這個時候來了?這是從外麵要回家還是要去哪裡?”
陳懷瑾簡單說了一句:“我們去南詔,可還有房?”
“有的有的!恩人來了,自然是有的……”
孫秉義話剛說完,旁邊桌子猛地一聲巨響,是一個江湖遊俠模樣的漢子正在怒拍桌子。
“掌櫃的,你幾個意思?”
“剛剛我問有沒有房,你說沒有房,怎的他們來了,就有房了?”
“難道開房還看長相好賴?長得不好看的,連開房都不給開?”
眾人聞聲看過去,卻見那哥們身披掛著裘皮,麵卻有一道左額頭到右下頜的巨大傷疤,搭配著他高壯如山的體格和豎眉豹眼的五官……
好凶一爺們!
這等男子確實叫人犯怵,所有人頓時都默默縮脖子,決定不發一言,絕不摻和。
孫秉義一看,正是剛剛說要開一間房,自己卻拒絕了的客人。
這人就說吃了飯再走。
誰知陳懷瑾夫婦就來了,剛剛還說沒房的孫秉義轉頭就說有房。
這不是欺負人嘛?!
豹眼漢子頓時就不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