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就早點回家吧,這次我來結賬。”
他一口將杯子裡的果酒喝乾淨,重新起身站了起來。
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讓彭多多想起了之前幾次在酒吧和陸一滿喝酒的時候。
那個時候他總是晚一步才到,也總是留他在這裡結賬。
陸一滿這句話好像在說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說。
他看起來是個好相處的人,其實心裡比誰都冷。
上次他叫彭多多回家,不要再陪他,這次也是叫他回家。
彭多多認識“陸一滿”已經五年了。
他有很多朋友,可隻有“陸一滿”這個朋友最特彆。
因為“陸一滿”隻有他一個朋友。
這份特殊性也一直放在他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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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陸一滿要離開的背影,在喧鬨的人群中,五彩斑斕的燈光裡,他看起來也自成一個世界,孤獨又清冷的難以靠近,仿佛隻有他自己。
恍惚中,過去的“陸一滿”也和現在的陸一滿重合了。
其實以前的“陸一滿”還不如現在的陸一滿好相處。
彭多多也是花了很長的時間才讓陸一滿對他和對彆人不一樣。
但即便如此,那次“陸一滿”掉下山坡在醫院住了一個月的院也沒有告訴他。
“一滿。”
他忽地出聲叫住了他。
陸一滿會難過嗎。
之前自己一個人在醫院,沒有人去看他的時候,他難過嗎。
如果他不和陸一滿做朋友,他會孤單嗎。
上次陸一滿發著燒從德國回來的時候,如果他沒有強製性的讓陸一滿去醫院,陸一滿也是會自己一個人熬過去嗎。
他現在有了於愴,可以前的“陸一滿”也曾有過餘恣明的陪伴。
彭多多能將這兩者的關係分的很清楚。
他並不認為他對陸一滿一點也不重要。
陸一滿緩緩回頭看向了他,隻隔著不過兩米的距離,但那雙在光影中的眼睛卻好像隔了萬水千山。
仿佛對方走過了很長很長的路才走到了這裡,有了現在的一切。
模糊中,彭多多又分不清現在的陸一滿和過去的“陸一滿”了。
總歸對方都不那麼真實,卻又真實的出現在他的眼前。
“一滿,你以後還會來西街和我一起喝酒嗎,我買單。”他有些急切地說出這句話,著急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胸中鼓動著一種莫名的情緒。
陸一滿站在那裡,安靜地看著他,很久都沒有說話。
良久,才聽到他開口。
“多多,你想和我喝酒嗎。”
無論陸一滿有多少個樣子,但他的溫柔都是真實的。
“當然!”彭多多肯定的回答他。
他想,他還是難過,過去的“陸一滿”讓他難過,現在的陸一滿也讓他難過。
可世界上隻有一個陸一滿。
無論他更熟悉的是誰,他眼前的陸一滿也隻有一個。
“好。”陸一滿笑了一下。
彭多多吸著鼻涕,看著他笑了起來。
一邊默默圍觀的駱丁喝了口酒,咽下了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
他媽的,怎麼這麼gay。
更關鍵的是,每次他和彭多多喝酒,都是他買單!
彭多多想開和想不開都是一瞬間的事。
他擦乾淨眼淚,抹乾淨鼻涕,看起來和之前那個樂天派又沒什麼不一樣了。
“一滿,我們……”
話還沒說完,他突然停下了腳步,睜大眼睛看向他的身後。
感覺到什麼的陸一滿同時回過頭,看到一群烏壓壓的保鏢在人群中隔開了一條路。
音樂聲停,眾人都驚疑不定地看向門口的方向。
兩個同樣穿著黑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一個在前,一個在後,前麵的那個略高些,氣勢很強,身後的那個男人則看起來更漂亮。
於愴之前是這裡的常客,但以前他都是自己一個人來,獨自在固定的包廂,可今天聲勢這麼浩大,經理立馬懂行的開始清場。
踏,踏,踏。
皮鞋聲有些冰冷地走到他的麵前。
四周很快就空了,連彭多多也被駱丁拉到了身後,陸一滿長身而立地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他。
“七點。”
於愴亮起手機屏幕,是陸一滿的手機。
“你晚了。”
於愴將手機放進他的口袋,又拉起他的手貼到了自己的臉上。
他貼著他的手心蹭了蹭,一雙漆黑的眼睛專注地看著他。
“為什麼呢。”
他發出了一個疑問。
陸一滿為什麼就不能一直待在他身邊呢,為什麼總要去見除他之外的人呢。
是他做的還不夠好嗎。
還是他要的太多了?
不,於愴從不會覺得自己要的太多,他隻是真切的覺得現在擁有的還不夠。
他從來都隻要一個,也隻想要一個。
這是貪心嗎。
他的眼中帶著真實的迷茫。
於舛站在身後,默不作聲地看著他們,手一揮,兩個保鏢上前,客氣的伸出手要將駱丁和彭多多請出去。
彭多多想說什麼,卻被駱丁捂住了嘴,他立即不滿地看向駱丁,還想要掙紮,卻被駱丁半摟半抱地拖了出去。
沒點眼力見,人家一家人的事你在這裡摻和什麼。
更何況陸一滿可不需要他們擔心,人家樂意著呢。
離開的間隙,他抬眸看向了陸一滿的眼睛,發現對方在笑。
光一晃,那抹笑很快就蒙在了陰影裡,但那抹眼尾略彎的弧度卻真實又清晰。
他冷靜地收回目光,不僅離開了酒吧,還順便幫他們帶上了外麵的大門。
“於愴……”
陸一滿的話還沒有說出來,於愴就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不想聽。”
對上他的視線,於愴臉上的表情一直很平靜。
隻有在靜距離的觀察下才能發現他眼中深藏的壓抑。
於愴這個時候不需要他說話。
因為他不確定陸一滿說的話會不會是他想聽的話。
於愴目光灼灼地盯著他,單手扯下了脖子上的領帶,動作有些粗暴,幾個來回就將他的手捆在了一起。
陸一滿全程都配合的一動不動,隻有在他低頭的時候,眼裡閃過一絲笑意。
於舛目睹著這一切,又很快將目光移開。
如果有一天於愴殺
人,想必他一定是幫忙放火的那個。
看到於愴要抬手的動作,陸一滿隻來得及說一句,“輕一點。”人就失去了意識,直接栽進了於愴的懷裡。
於愴俯身將他抱了起來,陸一滿被捆住的兩隻手老老實實地搭在腹前,頭側躺在一邊,神情安靜又平和。
他低頭看著他,雙眼有些失神。
這個時候的於愴絕對不是冷靜的,但已經比之前溫和了太多。
於舛將目光瞥向人事不知的陸一滿,在心裡無聲地冷笑了一聲。
早就說過,他哥對於喜歡的東西一直都有藏起來的癖好。
“有任何損失都可以賠償,隻有一點,讓他們管好自己的嘴。”
於舛撿起陸一滿遺落在地上的圍巾,跟在於愴的身後,抬腳走了出去。
……
待看到那輛關的密不透風的車開走之後,彭多多才掙脫駱丁的手,從角落裡走了出來。
他臉上有些茫然,隨即又露出了一個怪異的表情。
似乎有一天他從酒吧出來的時候也看到了這麼一輛車,還有一雙被塞到車裡的腿。
所以那次陸一滿說他被綁架了是真的!
被於愴綁了!
艸!
“誒,你乾嘛呢!”看他火急火燎的樣子,駱丁一把拉住了他。
“你沒看到嗎,一滿他被綁走了!”
“嗯,我看到了。”
還是人事不知被抱上車的。
“那你還這麼淡定!”
“不淡定能怎麼辦,他被他男人綁走了,你操什麼心。”
彭多多忽然停下了腳步。
是啊,他們已經結婚了。
想起上次陸一滿和於愴第一次見麵被綁架的時候,似乎對方也沒有不樂意。
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對方還在笑。
然後從那以後,陸一滿就開始和於愴勾勾纏纏不清不楚起來。
他後背一麻,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艸!
奸.情,這他媽的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