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34章 求訂閱。(2 / 2)

賈貴妃日常 華卿晴 19847 字 4個月前

行宮的寢宮之內,宮人送上茶果點心。就是賈祤心心念念的晚膳一直沒有傳上來。

一直到華燈點亮,亮得賈祤有一點兒睡意時。

行殿之內,宮人的行禮問安聲喚醒賈祤的意識。

“臣妾恭請皇上聖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賈祤見到被擁簇著走在眾人最前麵的皇帝時,帝王的威勢戛然而來,頓覺威風凜凜。

“平身。”李恒簡單的兩個字。

“謝主隆恩。”賈祤謝恩後,方才起身。

“坐。”李恒先落坐,又是簡單的一個字眼。“謝皇上。”賈祤謝過話後,她是落坐下來。

明明是陌生人,如今卻是坐於一座殿宇之內。

哪怕一位是帝王,一位是妃嬪,賈祤對於宏武帝也是不熟悉。皇帝喜好什麼,討厭什麼,她挺麻爪的。

好在宮人們解圍。此時晚膳終於傳上來。賈祤尋著機會替皇帝布膳。

“坐,陪朕一起用。”李恒說道。

想客氣一下,純粹習慣了。

奈何肚子不爭氣,一見著美食就是咕咕的叫兩聲。賈祤挺尷尬。她忙掩飾的回道:“謝皇上。”然後不客氣的落坐。

至於像什麼小心翼翼,這會兒賈祤裝不下去。對於皇帝她懼怕,畢竟這是封建社會,皇帝一言可判決諸人生死。

就是賈祤心裡真有底氣,她想到國公親爹,她突然覺得皇帝好像也沒有那麼可怕了。主要是親爹給力,女兒能沾光享福。

李恒瞧著吃得開開心心,貌似胃口挺不錯的賈祤,李恒這一回也是多用小半碗的飯。

明明是帝妃的“新婚夜”,皇帝因著有急事沒有到點趕來驪山行宮。於是賈祤等啊等,最後皇帝一來時,晚膳先用上,二人的相會就從吃飯開始。

膳食用好,淨麵淨口。消食之時,李恒還是打量宮燈之下,燭光之中的賈祤。

“你的閨名叫三娘?”李恒問道。

“小名喚三娘,如今臣妾錄入族譜的名字喚祤。”賈祤伸手,她在自己的掌心寫下祤字。

李恒在賈祤寫字時,他執起她的手。天子認真的瞧著貴妃食指輕點,然後落指寫下的一筆一畫。

“賈祤。”李恒念一回賈祤的正式大名。

“嗯。”賈祤輕輕頷首。這會兒她想抽回手,就是被天子一直握在掌心,二人之間有曖昧在滋生。

衛謹是一位識趣的貼身太監,見著皇帝和貴妃二人的氣氛多美好,他就一揮手,還帶頭退至殿外。

殿內燭光掩映,李恒眼中的賈祤越瞧越漂亮,越看越歡喜。他問道:“朕喚你祤娘,你覺得如何?”

“嗯。”賈祤輕輕點頭。她再一次想抽回自己的手。

李恒依舊握著賈祤手,他輕笑一聲,他說道:“這一個錄入族譜的名字,除朕之外應該無人再喚祤娘了吧。”

“嗯。”賈祤再度輕輕的點頭。

皇帝坐在賈祤的近前,二人離得太近,她貌似感受到他的身高有一點壓迫感。還有他說話時,他是故意的嗎?

賈祤感受到對方在逼近,她心想,他一定是故意的。

許是對方故意的,這一切讓賈祤的臉開始發燙。

唉。在心底她清楚的很,無關情愛,這就是人的身體本能。陌生的接觸,過於的親密,讓賈祤有一點不適應的情緒拔動。

賈祤又一次想抽回手。這一回她順順利利的抽回來。

李恒又靠近,他伸手勾起她的下巴,他端祥著麵前的這一張貌美臉龐,他說道:“朕心悅,祤娘,你很美。”

本來挺激動,一聽這話就像一盆涼水。賈祤聽清楚皇帝的話語。原來因為她美嗎?

賈祤微微垂下臉,她想,她美也好,人美總占一點便宜,誰讓哪一個世道裡都是看臉的。

賈祤本人也覺得顏值即正義。好看的,能忍忍。太醜的,遭不住。

想到這兒賈祤又抬頭,她瞧一眼皇帝。二人離著太近,賈祤看得分明,皇帝李恒長得很俊朗,他眉眼之間自有一股子威勢讓人不敢小覷。

皇帝真好看,天子有權柄,二者疊加一下後,賈祤覺得李恒的魅力值,那是努力的往上蹭蹭蹭的漲一大截。挺現實的原因就是賈祤饞皇帝長得特英俊。

“我也心悅。”您也是貌美如花,還是一朵鮮花。賈祤說話,就說半截。主要是花癡什麼的惡名,賈祤不要。

“哈哈哈……”李恒是皇帝,他是天然自信心爆棚。這等時候聽著美人說心悅,於是李恒又道:“良辰美景,不可辜負。”話罷,皇帝就是抱起賈祤往內屋而去。

夜色沉沉,星月明亮。

涼風習習,吹拂人心。一直到殿內喚了水,在殿外守著的衛謹公公就心底有數,他眉眼裡帶有笑意。爾後,衛謹公公喚來身邊的小黃門交代一番,等著把一切安排妥當後,衛謹公公才去旁邊偏殿的小屋裡歇下。

天光大亮時賈祤醒來,她知道比著尋常時辰是起晚了。

賈祤睜開眼睛後,又是閉上眼睛。又過片刻後,賈祤的意識完全清醒,腦海裡對於昨個兒發生的一切也有一份識知。

“娘娘,您醒了。”女史的聲音傳來。

“嗯。”賈祤應一聲。

在宮女們的侍候下,賈祤洗漱一番,梳妝打扮一番。她的耳邊傳來女史的彙報。

女史姓褚,父親七品縣令。她閨名叫元娘,跟賈祤的大姐姐挺有緣分,二人一個閨名。

至於禇女史的自我介紹,賈祤倒是信了十分。因為這一個月的金手指,賈祤就用在褚女史的身上。

宮廷之內,褚女史目前是賈祤身邊宮人們的領頭。這一位的背景不放心,賈祤不敢用。

好在禇女史的背景清白,要論有哪一點的要緊之處。就是禇女史的背後站著皇帝。這一位禇女史是宏武帝李恒塞到賈祤身邊做事情的女官。

認真計較的話,禇女史的主子不光有賈祤這一位貴妃,暗地裡更聽從皇帝的差遣。

賈祤覺得自己立身要正,她不怕對人言。皇帝派心腹盯著,想盯著就盯著唄。她還覺得有皇帝的眼線在,往後指不定給哪一位瞧不順眼的妃嬪上一上眼藥啥的,到時候一用一個準。

暗棋布子啥的,用對地方就成。

“娘娘,皇上留下諭示,您在驪山行宮一切隨意即可。”禇女史恭敬的回道。

“本宮不回皇城,不向皇太後問安的話,這是不是有一點不合皇家規矩。”賈祤挺驚訝,她這一位貴妃陪著皇帝在外麵消遙,這真的合適嗎?

“娘娘,兩宮皇太後慈愛,長壽宮每月初一請安即可。長樂宮每月十五請安即可。旁的時候,宮廷內苑裡的娘娘們沒有皇太後的召見,尋常是不能進長壽宮和長樂宮拜見問安。”禇女史簡單的講一講兩宮皇太後請安時間。

“唯有淑妃和賢妃二位娘娘是例外。慈壽太後娘娘待淑妃特彆親近,慈樂太後娘娘待賢妃特彆親近。其餘諸位娘娘沒有這一番特彆的優待。”禇女史一講完,賈祤全都懂了。

錢淑妃是錢太後的娘家人,宋賢妃是宋太後的娘家人。不是一家人,想占著皇太後的優待彆說門,連窗戶都甭想。

“兩宮皇太後慈愛,妃嬪們兩相便宜之下一月去長壽宮和長樂宮請安兩回,這般做法確實不容易打擾到二位太後娘娘享受清靜自在。”賈祤嘴裡這般說法,心頭還想著誰的主意。妃嬪確實占便宜,不必天天巴巴兒的去請安,大家夥都圖一個省事。

“一月兩回請安是慈壽太後娘娘提的恩典。慈樂太後娘娘也同意。二位太後娘娘指定也是跟貴妃娘娘說的一樣,就愛圖一個清靜自在。”禇女史順著賈祤的意思回話道。

賈祤笑一回,她是開心的用過早膳。沒有皇帝在,她這兒也挺清靜自在。

哪像昨個兒見著皇帝時,賈祤裝著不緊張,奈何她自己都不相信啊。

驪山行宮不是特彆大,景色倒也彆致。賈祤這時候才知道皇帝此來也不是為著她這一位貴妃。

李恒前來是巡視一回羽林衛和鐵林衛。這二府兵馬是宏武帝登基之後從各處府兵裡甄選出來的戰爭遺孤們。皇家內庫出錢財出人手,皇帝出資源把孤兒們養長成人。這一切當然不是白廢功夫,皇帝是要栽培最信任的心腹。

又或者說皇帝也想給府兵們一條後路,若戰死,撫恤有,子嗣孤兒也不必擔憂被吃絕戶財。天子盯緊著。

驪山行宮,賈祤輕省。

出巡軍營,李恒這一位天子圖一個親眼所見,查看羽林衛和鐵林衛的近況如何。

京都皇城,宮廷內苑。

玉衡宮裡,錢淑妃的耳邊全是柳寶林和秦選侍二人的小意捧哏。往常的錢淑妃非常受用,今個兒錢淑妃聽入耳裡就覺得聒噪,讓她十分心煩。

“好了。”錢淑妃皺一下眉,她不悅的打斷柳寶林說話。

“……”柳寶林趕緊住嘴。秦選侍在旁邊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

錢淑妃瞧著柳寶林和秦選侍二人的小心翼翼,對於這兩個狗肉上不得台麵的東西,錢淑妃一肚子火。

“嘩啦啦”的聲音在殿中響起,這驚得宮人們害怕。此時的錢淑妃把手中茶盞摔碎在殿內地磚上。

柳寶林和秦選侍二人趕緊跪下,柳寶林說道:“臣妾無能。”

“臣妾知錯。”秦選侍也趕緊的回道。當然她是不知道哪裡又錯了,還讓錢淑妃發如此的大火。

“哼。”錢淑妃冷哼一聲,她說道:“你二人當然無能又有錯。”

反正錯不會在淑妃自己的身上。錢淑妃問道:“你二人可知道皇上出巡,還把賈貴妃帶去驪山行宮的事情?”

“臣妾愚笨,這消息不太靈通。今個兒娘娘您不提,臣妾哪能聽著這樣的大事。”柳寶林趕緊回話道。

這等事情她不是裝著,她是真不知道啊。昨個兒賈貴妃進宮,她還想著今個兒是不是要陪著錢淑妃去金粟宮請安一回。

哪料想,這甭去,賈貴妃人都不在宮廷裡。

柳寶林心裡也是羨慕,賈貴妃的頂頂大名,果然不愧是四妃之首。瞧瞧這一位出身好,位份高。

如今一進宮後又得皇上優容,隨伴帝駕左右。

柳寶林羨慕歸羨慕,她這時候也清楚過來錢淑妃生氣什麼事情。她想,八成淑妃娘娘是恨毒了賈貴妃的得寵張揚。

唉,這沒法子比較,誰讓賈貴妃有一位國公親爹。柳寶林羨慕的想流口水。

秦選侍這會兒也忙回道:“娘娘,臣妾耳目閉塞,您開尊口,臣妾才知道宮裡的大事小情。貴妃的行蹤,臣妾真的不知道。”

“如今知道了。”錢淑妃說道。

柳寶林磕頭,回道:“臣妾太笨,不知道娘娘有什麼吩咐。”

“還請娘娘示下。”秦選侍也是恭敬的問道。

“罷了,你二人先起來。你們也是皇上的妃嬪,在本宮跟前也不必奴顏婢膝。”錢淑妃再是心頭火起,好歹她還想著錢太後的敲打。

這些日子錢太後左右點拔,把錢淑妃的心氣兒是打下去一大截。要不然憑著賈貴妃進宮後的待遇,錢淑妃早就跳腳。

“能服侍娘娘是臣妾的造化。這哪裡算什麼奴顏婢膝,全是臣妾自個兒願意。”柳寶林也不想低人一等,她也不想跟一個小醜一樣對著錢淑妃捧哏。

奈何現實跟前得低頭,瞧瞧延年宮的妃嬪裡。如今柳寶林是正六品的寶林,閔采女和何采女這些年裡一直原地踏地沒升半點品級。

能怎麼辦?

錢淑妃瞧著性情不太好,好歹是一個樂意提拔人的一宮主位娘娘。柳寶林投靠過來後也是沾著玉衡宮的好處。

宮廷之裡的奴才們不敢小瞧柳寶林,也不敢針對她使什麼絆子,多半還是怕她在錢淑妃跟前上眼藥。

就是秦選侍當初多木訥的人,如今還不是學著柳寶林,二人一道在錢淑妃的跟前奉承討好。

“娘娘,能侍候您,臣妾自個兒樂意的。”秦選侍也趕緊的回道。

瞧著柳寶林和秦選侍一直巴結說話,錢淑妃心情好一點。那當然,也不過小小的好上一點點。

“哼,本宮是心直口快,本宮向來有什麼說什麼。不像有的人就會裝好人。”錢淑妃嘴裡的裝好人是誰,完全不需要指名道姓。

柳寶林和秦選侍都知道一定是錢淑妃的冤家對頭宋賢妃。

這會兒柳寶林和秦選侍不敢多嘴。她們想巴結錢淑妃,同樣也得罪不起宋賢妃。淑妃和賢妃的背後,二位娘娘都有皇子依仗,都有兩宮皇太後做靠山。

柳寶林和秦選侍一旦得罪一方,不需要娘娘們開尊口,下麵的奴才們就能為難死二人。

至於被錢淑妃嘀咕一回的宋賢妃。

九畹宮裡,宋賢妃在欣賞著一盆蘭花。幽幽暗香,縈繞於宮室之內。

“嬤嬤,昨個兒貴妃的氣派可真利害。皇上待她倒是大不同。”宋賢妃跟身邊的嬤嬤提一話道。

“娘娘,奴婢愚笨,奴婢就想著貴妃娘娘頭一回入宮就得到這一番的恩遇,未免也太張揚了。”這一位宋賢妃的心腹嬤嬤是小心的回道。

“張揚不張揚,我們說得不算。皇上的意思才最要緊。”宋賢妃伸出小剪子,她一下子剪掉開得漂亮的蘭花。

花落下,宋賢妃輕輕笑一聲,她又道:“不過這般張揚啊,本宮倒想認識一下賈貴妃究竟有何等的魅力。莫不成真的迷住皇上?”

“應該不能吧。”宋嬤嬤不太自信的說道。

宋賢妃輕輕歎息一聲,她說道:“能不能的,本宮又不能瞧著皇上的心肝兒上刻著誰的名字。”

入宮多年來宋賢妃爭的是帝王寵愛。不光是為著自己,也是為著膝下的皇次子,還為著家族興衰。

因為宋太後在,宋氏一族得著的好處太多。莫說如今宋太後覺得皇帝心思難琢磨,宋賢妃也有一種預感,她在皇帝心頭的地位在下降,還是一落千丈的那一種。

宋太後不安,宋賢妃更不安。

特彆是賈貴妃入宮後,皇上不加掩飾的張揚肆意。這一給體麵,就給出來金粟宮的賈貴妃是特殊與不同。

這還隻是賈貴妃,待石德妃入宮後又會是一番什麼光景。

新人帝前恩寵,舊人何處可棲?

宋賢妃覺得她在帝王心中是舊人,賈貴妃和石德妃這些宏武十五年大選入宮的妃嬪就是新人。

“賈貴妃,石德妃……”宋賢妃輕輕的念一回。她在琢磨著這二人在選秀時頗親近,入宮後還能一心,還是二意?

“還有那一位壽宮裡的石太妃,石德妃,唉。”宋賢妃輕輕搖頭,她知曉石太妃一日還住在長壽宮裡,她和石德妃就不會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