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38章 求訂閱。(2 / 2)

賈貴妃日常 華卿晴 19677 字 6個月前

宋太後誇著話,她又說道:“你替哀家傳了口諭,往後讓貴妃不必在意哀家過甚。她是宮廷妃嬪,她得用心在天子身上。天子開心,哀家也開心。”

嬤嬤忙應下差遣。至於給貴妃什麼賞賜,宋太後讓嬤嬤按著宮廷裡的規矩賞一回就好。

東西貴重不貴重,這些不要緊。這是皇太後賞下去的,就是給了賈貴妃做體麵。

長樂宮,金粟宮,來來往往。

這算是做戲,還是做給全宮廷裡的妃嬪們瞧一瞧。

長壽宮,錢太後這裡又是蹲著一位客人,自然是熟客。錢淑妃就是大嘴巴,她把這一件事情巴巴的講給姑母聽。

“姑母,您瞧瞧,貴妃巴結長樂宮,這是一心就向著長樂宮。姑母您前麵待貴妃的好,真是一顆真心喂給狗。”

“胡說。”錢太後的目光盯著錢淑妃,她說道:“長樂宮是皇上的生母,你這態度就不對。瞧瞧貴妃的孝順,你得學一學人家。”

“還學。”錢淑妃冷哼一聲。

“姑母,您是讓侄女巴巴的捧一捧貴妃、德妃。可這二人,哪有一個人樂意領情。”錢淑妃是真的不高興。這些日子她按著姑母說的做,不說低聲下氣,待貴妃和德妃是真的客客氣氣,一張笑臉迎人。

結果又怎麼樣,貴妃是仰頭看人,在錢淑妃瞧來就是狗眼看人低。至於德妃,在錢淑妃的眼中這一位跟貴妃是半斤八兩,兩個人都不是善鳥。

“貴妃且不提,這一位如今最得皇上的心意。侄女就是心裡再不高興,還是巴巴的捧一捧。德妃的姑母,石太妃還住在長壽宮裡呢。德妃還不樂意跟侄女走近一點。姑母,您瞧瞧,德妃這哪是小瞧侄女,這分明是小瞧您。”錢淑妃此時給石德妃扣一口黑鍋。

錢太後瞄一眼錢淑妃,她問道:“你確定石德妃是小瞧哀家。”

錢淑妃瞧著姑母認真的問話,她立馬變得訥訥無言。

這一日。賈祤在用過晚膳後,有泰和宮的小黃門來傳話,今個兒晚上帝駕會往金粟宮來。

賈祤賞過小黃門,在小黃門千恩萬謝的離開後。賈祤跟褚女史說道:“皇上真辛苦,每一天都忙碌軍國大事。瞧瞧,哪一次來宮廷內苑都是晚膳後。”

主要是飯都吃過了,肚子也不餓。賈祤又不是解語花,她跟皇帝太容易兩顧無言,對坐尷尬。

“娘娘說的有道理。”禇女史自然是順著貴妃的心意回話。

褚女史無異議。賈祤想了許久後,她說道:“本宮先換一身裝束。”

新衣裳,新形象。賈祤總得顧及一下皇帝的審美疲勞。她心裡想著,她這一位妃嬪也不容易。

天將晚,宮燈點亮。帝駕往金粟宮來,賈祤提著一盞宮燈,她是走出主殿來迎接皇帝。

待李恒從帝輦上下來,他就見到提著宮燈的賈祤。

“臣妾恭請皇上聖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李恒走上前,他親自攙扶起賈祤。美人溫香,在夜風裡有一股子淡淡的香味縈繞在李恒的鼻間。

“夜風習習,染上涼意。祤娘,先進殿內,您莫要染了寒。”李恒關心的說道。

“全聽皇上的。”賈祤沒有拒絕。

帝妃二人進了殿內後,這一回賈祤沒有斟茶。她是給皇帝送上一盞羹湯,她笑問道:“皇上一定用過晚膳吧。”

“不若您試試這湯品,臣妾喝過味兒不錯,也是能解渴。太醫說這方子晚上用一用,還能讓人入夢香甜。”賈祤跟前也擺著一盞羹湯。

李恒瞧一眼後,他笑問道:“不請朕吃茶了。”

賈祤臉一紅,她說道:“往常不知那茶裡多鹿茸。皇上,您莫要打趣臣妾了。”

“鹿茸啊。”李恒念一回。然後,他拿著羹湯的小盞瞧一眼,他又抬頭,他的目光盯著賈祤。

賈祤被瞧著有一點不自在,當然她裝著一回淡定。

“祤娘若想,新鮮的鹿血最滋補。”李恒笑說道:“朕正當青年氣盛,補不補,祤娘都懂才對。”

“……”賈祤的臉更紅了。

這一晚,皇帝宿於金粟宮。

次日賈祤還是起一個大晚,早膳的時辰依然被耽擱。

簡單的用完飯,又是補一補妝。賈祤見一回大姐姐元娘。

金粟宮的主殿內,賈祤見到好些日子不見的大姐姐。

“參見貴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賈元娘見到妹妹時,當然是先行國禮。

“大姐姐,快快請起。”賈祤走上前親自攙扶起大姐姐。

“我們先坐一坐,話一話家常趣事。”賈祤牽著大姐姐的手,她笑著說道。

“娘娘,這在宮裡呢,您太客氣了。”賈元娘眼眸子裡有笑意。

“金粟宮裡都是侍候我的人,這一條心自然是跟我一樣。”賈祤嘴裡這般說,她心頭也是想著,唉,金手指不給力。

如果金手指給力的話,整個金粟宮她一定得狠狠的打掃一回。

隻要沒有彆人塞進來的小老鼠,到時候賈祤的日子才是真正輕省。

至於皇帝塞進來的暗子,賈祤勉強還能忍忍。好歹皇帝看在國公親爹的麵上,待她確實還成。

這等還成,也是對比其它妃嬪。至少賈祤是被旁人羨慕嫉妒的存在。

“大姐姐,請吃茶。”在宮人送上茶果點心後,賈祤笑著說道。

“娘娘,您請吃茶。”賈元娘笑著回道。

賈祤也是笑一回,她擺擺手,還讓殿內侍候的宮人們全退下。

待主殿內剩下姐妹二人時,賈祤說道:“殿內沒旁人,我也與大姐姐說一點子體己話。”

“大姐姐,二姐姐大婚時,我是沒法子參加。您一定得去,到時候您回來給我說說婚禮上的熱鬨。”賈祤也想湊趣,奈何她的身份不允許。

“好。”賈元娘應承下這一樁事情。

姐妹二人又是說一說國公府裡的近況。當然是賈元娘說,賈祤聽一回。

“二姐姐如願,她在熊小娘跟前能得意好長一段日子。唉呀,想一想那等場麵,二姐姐一定開心的緊。”賈祤對於二堂姐也了解,她能猜測到二堂姐的高興勁兒。

“是啊,二妹妹是真的高興。”賈元娘頷首同意,她表示那些在閨中的日子裡,她是瞧著二妹妹飄了。

“熊小娘是二姐姐的生母,唉。”賈祤替二堂姐歎息一聲。

“有時候我都不知道,我這般生母小娘早逝的可憐。還是有一個心疼娘家侄兒更甚,都比過親生女兒的二姐姐更可憐。”賈祤有一點唏噓。

“二妹妹如今身份不同,熊小娘隻有捧著二妹妹的份。再不敢向往年那樣的讓二妹妹傷心。”賈元娘看得開。她笑道:“憑著二妹妹如今的身份,她真想刁難,熊家一定會被為難得想死的心都有。”

“也對,憑著大姐姐你這般一說,二姐姐算是出頭了。”賈祤想一想,世間真相莫過於此。誰強誰有理,誰強誰就能活得舒舒服服。

“我在這兒還要謝謝娘娘。”賈元娘起身,她又福一禮。

“大姐姐,你這是做什麼。”賈祤擺擺手,她是說道:“自家姐妹之間,你這太客氣了。”

“我是真心感激娘娘。昨個兒長樂宮的事情宮廷內外都傳遍。我也聽著消息。宮廷裡還流出傳言說我是慈樂太後娘娘的福星。這一嫁進皇家後,太後娘娘就是玉體無恙。”賈元娘的目光瞧向三妹妹,她笑道:“這一切是哪來的,我心頭全清楚,這是娘娘塞過來的福氣。”

“您去長樂宮的舉動,我知曉後心頭真的感激娘娘的用心良苦。”賈元娘又不傻,宮廷裡的流言怎麼來的。

真當彆人傳話就是免費的小道消息。這消息傳的快,指定是有人在宣揚。

賈元娘想來想去,她就想到三妹妹。

“我也盼著慈樂太後娘娘早日無恙。這一回隻是巧合。”賈祤不占功勞。畢竟這是皇帝提前給透露了消息。

“大姐姐,至於宮廷裡的流言真就跟我沒關係。”賈祤戳破大姐姐的美好想像。

雖然賈祤有一份心意,她真盼著大姐姐好。不過讓人傳小道流言這等事情,她是沒有做過。

賈祤憑著背景好,她就想走一走光明正道。一般歪手段是不會做的,她怕留下黑材料。

金粟宮裡,皇帝塞了多少人手。旁的人又塞了多釘子。

賈祤還沒有查清楚,她肯定就得小心謹慎。給人拿捏小辮子這等事情,賈祤絕對不會乾。

“不是娘娘。”賈元娘也挺驚訝。

“我隻是恭祝太後娘娘痊愈無恙。旁的就沒有做過。”賈祤行得正,她是實話實說。

對於流言這一等事情,這是巧合,還是意外。賈祤不是太在意。

賈祤在送走大姐姐後,她更在意北巡南麓草原的事情。這時候賈祤已經開始差遣夏月等人安排上她伴帝駕出巡的行禮。這一切事宜在賈祤的眼中就得提前做好。

帝駕北巡。

瑤仙宮裡,石德妃有一點小失落。這一回皇帝去南麓草原帶上的妃嬪就賈貴妃一人。其餘宮妃全留在宮廷之內。石德妃自然也是被剩下來的其中一人。

“皇上待賈氏真好。”石德妃有一點羨慕。於是她去一趟長壽宮。

在主殿內,石德妃跟慈壽太後請安一回。爾後,她就去了後殿,她見一見姑母石太妃。

石德妃從模樣上有兩分相似石太妃。哪怕歲月漸遠,石太妃氣質雍容,從臉龐上能看出來她曾經也是一位美人。

“姑母。”石德妃向石太妃福一禮。

“坐。”石太妃指一指跟前的位置,她是喚著石德妃坐於近前。

姑侄二人落坐,這會兒不是坐在殿內。而是在殿外的小花園裡。秋風拂過,帶著白日裡的暖意。

石太妃擺擺手,她讓侍候的宮人們退下。這會兒在小花園裡,石太妃和石德妃這一對姑侄坐得近,也能說些體己話。隻要聲音壓小一點倒是不懼怕旁人的偷聽。

“姑母,這一回皇上北巡,皇上就帶著賈貴妃一人。侄女無能,倒是不能討得皇上的歡心。”石德妃的臉上有失落。

“這不要緊。”石太妃寬慰話道。

“不得寵,這還不要緊。”石德妃壓根兒不相信姑母這話。

“憑著你父親的爵位,你一入宮廷就是四妃之一。你啊,不必太在意賈貴妃。”石太妃說道:“像是本宮當年,先帝在哪會兒,本宮也覺得慈壽太後娘娘的福份最大。先帝一心獨寵,可那又如何呢。瞧瞧如今的局麵,兩宮皇太後並尊。婉兒,你可瞧出來什麼。”石太妃淡然的問道。

“慈樂太後娘娘靠著天子這一個親兒子安享尊榮。”石德妃又不傻,她當然聽懂姑母的用意。

“你既懂,就要守住一顆心。你要爭,莫要隻爭帝寵,還要爭著早些生下一位皇嗣。最好是一位皇子。”石太妃的目光是盯著侄女的小腹瞧一眼。

聽過姑母的這一番話後,石德妃輕輕點點頭。宮裡什麼情況,石德妃進宮後也瞧得清楚。

天子孝順兩宮皇太後,慈壽太後更多的時候還是一心一意的順著天子心意辦事情。慈樂太後就不同,這一位老太太更順著自個兒的心意做事情。

究其不同之處在於慈壽太後隻是嫡母。她想得著天子的孝順,她就得讓天子滿意。若不然的話,光憑著嫡母的身份,天子隻要不高興,有的是法子違拗嫡母意思。

“姑母,我也盼著早日生下一位小皇子。”石德妃瞧著宮廷裡的情況,皇上對於皇子們還是在考校之中。

誰勝誰負,如今難說清楚。石德妃盼著生下一位皇子,憑著理國公府的地位。誰說她生下的皇子就不能一爭長短。

要知道皇上沒有冊立中宮皇後,隻要皇上想,哪一位皇子都可以上位。

立嫡立長,長不冊立,那麼多半就想立嫡。皇上隻要捧了皇子生母成為繼後,一切就是名正言順。

石德妃心底有想法,她自然心頭也火熱。隻是這一切的想法是建立在她有一位皇子的基礎之上。

“姑母,我還是羨慕賈貴妃。這一回北巡,這一位單獨伴了帝駕。賈貴妃懷上皇嗣的機會最大。”這時候石德妃想到的就是賈氏單獨跟皇帝相處,這承寵機會大,這懷上孩子的機會就更大。

“婉兒,你心浮氣燥,最是不妥當。”石太妃說道:“先靜心,你且把瑤仙宮打理好,把宮務打理好。皇上自會看到你的長處,一切莫要隻爭了眼前。皇上如今還是氣盛之年,你著急什麼。”

“姑母,您說的對。”石德妃點點頭,她在姑母這裡聽一番教誨,她確實把心緒定下來。

帝駕北巡時,賈祤伴駕出遊。宮廷之內的議論聲自然圍繞著她這一位貴妃嚷嚷一些流言。

不過賈祤已經遠離宮廷,她是聽不到這些流言如何。

出遊在外,一切比不得宮廷內的仔細。特彆是往草原去,越是北往走,城池就越少。

用度減少,繁華漸去。一股子草原的風吹過時,賈祤見到得是跟京都不一樣的風景。蒼茫大地似乎不知道際頭在哪裡。在路過水源地時,還有牛羊,就是不見牧人。

賈祤坐了輦車,這等時候她是不會騎馬的。主要是大隊伍出行人多馬多,一旦有風之時,沙土容易迷眼。便是沙土不迷眼,騎馬的人也是風塵仆仆。

這一路的北行,一直到達這一回目的地。一座修在草澤邊的小城池。

“鐵城。”賈祤瞧過城池的刻字。上麵的字跡熟悉,一瞧就是皇帝禦筆。

草澤畔的鐵城,或許這是皇帝的期許。皇帝想讓這一位城池屹立在草澤,也是鎮住南麓草原這一片遼闊的藩屏。

來到鐵城,這裡有一座行宮。說是行宮都是抬舉,這規模小得比不過隨國公府的宅邸。

“女史,本宮要沐浴。”賈祤覺得天大地大,先沐浴一回,去一去乏氣最要緊。至於這一座行宮太小的事情,這一點也不重要。

“諾。”禇女史應下話,然後去安排貴妃的吩咐。

賈祤在舒服的沐浴一回後,她又換一身裝束。然後用一點吃食。

吃吃喝喝,人生大事。吃喝之後,淨麵淨口。

賈祤在消食之時,她覺得心情還行。就是來一趟草原,又進這一座鐵城。賈祤對於這裡的一切有一些陌生感和新鮮感。

“女史,你對鐵城有多少了解。”賈祤對於鐵城的了解泛泛。她隻是從書籍裡知道一點消息。

南麓草原和河西之地全是宏武帝一朝的功績。這一位帝王對於這些保護隴內的藩屏都挺看重。

每隔兩年或三年,帝王隻要有時間就會到南麓草原會盟。不光是南麓草原,便是隴右更西邊的河西之地,皇帝也是常常去會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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