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39章 求訂閱。(2 / 2)

賈貴妃日常 華卿晴 19883 字 6個月前

賈祤聽著鼓聲,她的胸膛也在跳動。一直到演武結束時,賈祤神情都是亢奮的利害。

“賜酒食,賜大宴,勇士替朕護衛左右。”在這一場演武中,李恒又從各部落挑走一批勇士。這些人是心苦情願的替宏武天子賣命扛活。

同時這也是宏武帝李恒的良苦用心,他要抽草原上的血來充實大夏皇朝的根基。

攻伐天下,中原武夫也罷,草原勇士也罷,全是帝王掌中的棋子。

篝火點燃,載歌載舞。

這些勇士和部落頭人向帝王獻舞。這是臣服,這是仰慕。

賈祤也是在這等時候,她陪著帝王一起現身當場。

賈祤聽不懂這些部落的語言,不過她微笑。笑容是最真誠的語言。隻需要笑容就足夠。

賈祤站在宏武帝的身側,此時台下人跪了一片。

他們在呐喊,他們在高呼。宏武帝也是回以應和。

賈祤沒有注意到褚女史在聽到帝王的話語後,褚女史的神情變化的特彆利害。

賈祤一直微笑,她覺得自己像是供桌上的泥塑菩薩。

一直到一位隔著老遠,他渾身上下都有衝鼻臭味的勇士走上前。他走到賈祤麵前跪下,他高喊話,他捧著一對金刀。

賈祤聽不懂啊。賈祤現學一個詞語就是皇帝前麵說著賞賜時的話。她說了一回。

這一位勇士跪下來,他向賈祤又磕了一回頭。

倒是坐於主位之上的李恒發話,他用部落語言回了勇士。勇士聽罷後連連磕了一串的頭,他的臉上全是興奮。

關於金刀,賈祤在瞧一眼宏武帝,她得到帝王輕輕頷首後,她走上前接過勇士的金刀。賈祤溫柔的笑著。

勇士對著走過來的賈祤磕頭,他還輕吻她走過的泥土。讓賈祤在裡麵隻看到一種虔誠,她不再以貌取人。她摘下腰間的玉佩遞過勇士,她說了賞賜二字。

一場熱鬨,為著會盟。更多的還是為著宰割利益。

等著這一天的會盟結束後,在鐵城的小行宮裡。

皇帝還在招待諸部落頭人。賈祤先回來沐浴,她還想吩咐廚子再備一些她喜歡的食物。而不是會盟時的吃食。

特彆是各部落頭人的奉獻,這些人供上來的全是肉。哪怕賈祤愛吃肉,吃多了,她也覺得膩。

“娘娘。”在賈祤沐浴後,她換了一身裝束出來。這會兒坐在寢宮之中,賈祤整個人舒服極了。

至於吃一點什麼東西,剛回來還有一點胃口。等著沐浴後她又覺得胃口飽了,還是待明日吧。

“女史有話便講,你我之間何需隱瞞什麼。”賈祤瞧出來褚女史似乎想說什麼,她吞吞吐吐的樣子。

“莫不成有什麼大問題讓你害怕。”賈祤又問道。

“娘娘聽不懂部落的語言。小臣卻能聽懂一些。”褚女史仔細的瞧過四周,她是走到賈祤跟前,然後壓低聲音的說道:“在會盟之時,諸部落頭人跪拜皇上和娘娘。”

“嗯。”賈祤輕輕點頭。這等事情她今個兒參與了,她記憶猶深。

“皇上當時被部落頭人尊稱大可汗。”褚女史含糊著,最後還是吐出來重點,她說道:“皇上說您是他的可敦。”

“可敦,可汗的妻子。”褚女史小聲的解釋一回。

“這……”賈祤也吃驚一回。她說怎麼有勇士巴巴的贈金刀,還是輕吻她走過的泥土。感情在這些人眼中她是大可汗的妻子。

問題就在於她不是。

賈祤在這一刻深深的覺得皇帝給她挖坑,搞不好會鬨出大麻煩,還是埋她都不帶商量的。

“這等事情如果傳回京都,本宮的名聲完了。”賈祤一臉苦笑。

“娘娘,如今怎麼辦。”褚女史也有些害怕的問道。

涼拌。

這兩個字眼從賈祤的腦海裡冒出來。雖然心頭這般想,賈祤嘴裡不認輸,她說道:“皇上可能一時太激動,他說的話被人聽差了。對,一定是聽差了。”

隻要不承認,賈祤琢磨著死豬不怕開水燙。

“小臣聽娘娘的,娘娘您說的一定對。”褚女史也覺得這是一個歪點子,好歹有一個遮羞的。

褚女史心想,如果娘娘不是貴妃,而是繼後,這一切就不是麻煩。奈何皇帝目前沒有冊立繼後的意思啊。

等等。

褚女史愰然大悟。她是小心的湊上前,又是小聲的說道:“娘娘,小臣覺得這會不會是皇上的試探。也許皇上是想要冊封娘娘做繼後。”

“啥。”賈祤臉上的表情差一點要裂開。她被褚女史的腦洞給嚇到。

“娘娘,您想想,您如今是四妃之道。你再一步的話隻能是冊封為繼後。皇上這一回指定不是口誤。皇上就是試探。”褚女史越說,她自個兒都越加的相信。

瞧著褚女史一臉的篤定,賈祤開始懷疑人生。莫不成她在皇帝的心裡真這麼重要?

不能吧。

當晚皇帝來賈祤的寢宮時很晚。彼時賈祤都差一點就要睡下。

皇帝一來,賈祤迎駕。

等一盞醒酒湯送上,皇帝小飲一回後,賈祤就是打發掉侍候的宮人們。她準備單獨陪一陪皇帝。

便是沐浴之時,賈祤也沒有假他人之手。這一回耳房之內就是帝妃二人。

賈祤想了想,她還是把褚女史提的問題講一講。至於冊立繼後的事情,賈祤琢磨著可能是褚女史一時妄想症發作了。

“皇上,今個兒這一樁口誤的事情是不是得封口一下。”賈祤一臉楚楚可憐的模樣,她說道:“若不然傳著消息回京都,臣妾怕是要被兩宮皇太後重重的罰一回。”

“還請皇上憐惜。”賈祤給皇帝搓背。

“再重點。”李恒吩咐一句。賈祤不客氣,她用足力氣就想替皇帝搓下一層皮。

“再重點。”李恒繼續說一句話道。賈祤重重的歎一口氣。

這一回李恒扭頭瞧一眼水霧氣上升後,顯得模樣有一點朦朧的賈祤,他說道:“膽兒真小。”

“皇上,這不是膽兒大膽兒小的事情。”賈祤一臉認真的回道:“這是禮儀之大,皇家規矩的大事。”

“既然你害怕,朕依你一回,指定會封口。這事情傳不回京都。那些侍候朕的人手會知道不過是小黃門傳話失誤。”李恒扭回頭,他坐在浴池之內是淡然的回話道。

“皇上隆恩,臣妾感激涕零。”賈祤這一回是鬆一口氣。皇帝發話,這應該沒有大問題了吧。

“祤娘就不想做朕的可敦?”李恒在沐浴結束後,他是換好一身衣裳時就湊到賈祤的身邊問話道。

被皇帝突然襲擊一回,賈祤一個沒太站穩,她是一下子撲到皇上的懷裡。

賈祤心想,這真的跟投懷送抱一樣。奈何全是誤會。

“朕懂了,祤娘是願意的。”李恒也知道麵前的女子最是狡猾,她就愛暗示他一些東西。

這等小暗示,他都是懂得。李恒攬住賈祤的腰,他一下子把她抱起來。

這一晚,皇帝宿於賈貴妃的寢宮。

南麓草原的鐵城會盟,等著遊獵演武以及大祭祀後。剩下來的事情就是吃吃喝喝,順道交流遞進一下感情。

李恒借著這等機會,他騎著馬,他帶著賈祤在草原上狩獵。

帝妃二人同行,這等隨心而欲的日子讓賈祤很開心。

不怕被人議論,想乾什麼都成。特彆是見一見草原的日出日落。在這等時節又是打馬狂奔,風馳電掣,真可謂是人生一大快活事情。

“這一座石頭堆真漂亮。”賈祤站在一座敖包之前,她雙手合十是虔誠的拜一回。

“盼來年豐茂,盼吉祥如意。”賈祤無聲呢喃,她許下一個不怎麼樸實的願望。

李恒在旁邊瞧一回,他笑道:“你若祈禱,祤娘,不若向朕許願,朕可以成全你的心願。”

“皇上,心願不能說出來,說出來的不靈驗。”賈祤是回身,她望著帝王時笑意盈盈的回話道。

在敖包前,賈祤又跟帝王賽馬一回。當然不出意外的事情就是賈祤又輸了一回。

當晚紮下帳篷,賈祤和李恒宿一回野外。說是野外也不必害怕,帝妃二人的周圍遠處早早有侍衛護持。

隻不過近處是少量人手守候,不得傳召,也沒有不識趣的跑上前來礙了帝王的眼。

晚間,繁華星點點。夜沉,幕上月光被黑夜掩去蹤影。

“……”賈祤站在草原上,她似乎在策馬,她似乎在玩樂。她又在大笑,她在對著朝陽和落日喊話。

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得是她的身邊跟著一個人。從服飾與衣著,從身高與體量,賈祤認得出來陪在自己身邊的是一位郎君。

夢裡,她很歡喜,她很開心。他們在草原上不止遊玩,他們似乎在做遊商。

從這一個部落到那一個部落,在牧人的帳中做客,聽了牧人的高歌,參加牧人的篝火宴會。他們載歌載舞,他們自在狂歡。

在離開時他們玩成交易,他們收獲財物與寶藏。

賈祤在努力的看清楚,她想看清楚身邊的郎君是誰?

“祤娘。”李恒發現身邊人睡得不安穩。他伸手,他撫摸到她額頭的香汗。

“祤娘。”李恒連喚好幾聲,寢殿之內的燈盞被點亮。

又過去了似乎許久,賈祤一直瞧不清楚夢中郎君的容貌。等著她醒來後,她見到身邊是帝王的臉龐。她發現自己渾身的汗水似乎侵透了衣裳。

“可是做噩夢?”李恒關心的問道。

“嗯。”賈祤輕輕的應一聲,然後又是搖搖頭。

“怎麼把你嚇成這般模樣。”李恒可知道枕邊人的膽兒真心不小,這時候被嚇著,還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究竟是不是做一場噩夢。

“說一說,朕替你解一解夢。莫害怕,夢從來是相反的。”李恒這會兒挺溫柔,他還替賈祤親自斟一盞溫水。

賈祤從夢中沒有完全的掙脫開,她有一點懵懂的接過溫水,在淺淺的飲幾小口後。賈祤的心神平複下來。

“這一個夢不是噩夢。”賈祤說了實話。

“就是太古怪。”賈祤也是一時間琢磨不透,她都不知道這一個古怪的夢境從何而來。

“對了。”賈祤一下子反映過來,她說道:“皇上,不知道您信不信,我來到南麓草原時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就像是我來過一樣。可我明明從來沒有來過,太奇怪。”賈祤輕輕的搖搖頭,她覺得這一種直覺來的有一點古怪。

“可能這就是心血來潮,真是古裡古怪。”賈祤這一個說話的不在意,倒是聽著賈祤講了一番話的李恒是眼神一凝。

爾後,李恒的眼神又是變幻,那一抹凝重就像是幻像一般的一閃而逝。

“可能就像祤娘你說的,不過心血來潮。”李恒笑一笑,他寬慰的說道:“瞧瞧這時候你說開,現在是不是不怕了。”

在李恒的心底也清楚,如果是前世的賈祤真來過南麓草原。

賈祤的兩位短命夫君,在前世,在廖侖過逝後,賈祤在京都聽著流言扉語不順心。她便是遊曆過四方。這也是後來那一位賈三娘做商賈的膽量由來。

走過萬裡路,見識過四方風物。商賈經營,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這會兒想一想,可能我被迷障了。”賈祤這時候也是放開心神。她再是回想夢境,可能這是一個帶一點兒甜味的夢。

“祤娘,你做了什麼樣的夢境,還能被迷障了。是否需要朕讓解卦相師替你占卜一下。”李恒關心的問道。

賈祤輕輕的搖搖頭,她回道:“皇上,不過小事兒,真不要緊。”

“其時就是我夢著在南麓草原遊玩。”賈祤實話實說後,她又說道:“隻是讓我迷障的地方就在於夢裡還出現一位瞧不清楚臉龐的郎君在身側。他似乎跟我在一道遊山玩水。”

“我琢磨著可能是夢裡的瞎編胡造。那一位在我身側的郎君也可能是我自己女扮男裝。”賈祤想來想去,她就想到這麼一個原由。

賈祤尋到讓自己滿意的理由。李恒閉下眼睛,爾後又睜開,他笑道:“定然是祤娘你想的這一般模樣。”

“嗯。”賈祤輕輕點頭。

這會兒賈祤準備去換一身衣裳。當然她還要沐浴一回。

賈祤去了耳房。留在寢宮的李恒這時候是一直瞧著賈祤離開的背影,一直瞧不見了,李恒也沒有收回目光。

“前世今生啊,非朕一人嗎?”李恒無聲的尋問了一句話。

對於賈祤夢裡之人的衣著佩飾,李恒也是尋問過一些。賈祤能說出一些,也有一些含糊著不記得。

李恒從這些說過的話語裡,從那一位陪在賈祤身側的郎君身高與一些特征上,李恒就是瞧出來對方是誰。

呂伭。

這一個名字一下子印在李恒的心頭。這一個名字李恒念一遍,他的心情就是煩燥一回。

偏有些話,李恒不會講。

有些事情李恒不想在意,他是帝王,他當有心胸。說歸說,人要是真能做到不小心眼兒的是聖人。

李恒是帝王,他不是聖人。

李恒更不想賈祤想起所謂的前世。在心頭,李恒已經有打算,這南麓草原往後不必帶祤娘來了。

如今南麓草原的會盟事宜結束,帝駕可以回返京都。

至於呂伭這一個少年郎嘛。李恒打算替這一位小姨母的外甥指一門婚事。

李恒心想,他就是這般的善解人意。呂伭能得到天子賜婚是福氣。關於廖侖這一位表弟同樣可以得到天子賜婚的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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