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40章 求訂閱。(2 / 2)

賈貴妃日常 華卿晴 20031 字 5個月前

殿內剩下姐妹三人,賈祤笑道:“此時無旁人,我們也是自在些。大姐姐,二姐姐,先吃茶。”

賈元娘笑道:“全依娘娘的話。”

“娘娘這兒的茶,我且嘗一嘗就覺得太合口味。”賈二娘也是笑著回一話道。

賈祤打量一回大姐姐和二姐姐,她發現她們的氣色都不錯。瞧得出來新婚後的小日子過得舒坦。

這日子過得好不好,從氣色上也能瞧出一個七七八八。至少賈祤的經驗之談是如此。

“大姐姐,你給說說二姐姐大婚的熱鬨,我還想聽一聽呢。”賈祤當著二姐姐的麵都是提一提她的新婚大宴。

“娘娘想聽,我慢慢講來便是。”賈元娘不推脫,她是講一講賈二娘新婚大宴時隨國公府的熱鬨。

“好叫二妹妹知道,熊小娘在你出嫁時也是哭過一場。我瞧著熊小娘心裡還是心疼你的。”賈元娘又是講出來二妹妹出嫁時,熊小娘躲在旁邊抹眼淚的事情。

“大姐姐,你這話我哪有不相信的。”賈二娘神色倒是挺平淡,她說道:“我說底是小娘生下掉下來的一塊肉。隻不過她心疼歸心疼,我再是如何,在她哀求時,在她替熊家謀劃前程時,我這人就顯得微不足道,那是萬般比不上熊家人的一根指頭。”

賈祤瞧得出來,二姐姐對於熊家的芥蒂很深。或者說因為熊小娘的一些做法,二姐姐怕是一輩子都不可能走出熊家人留下來的心裡陰影。

賈祤瞧著這一幕,她隻感歎一回,人在年幼時的傷心可能真的需要一輩子來治愈。

二姐姐賈二娘就是賈祤眼中的活生生例子。熊小娘會不會後悔,賈祤不在意。賈祤隻盼著二姐姐能早些走出陰影,能活出自己想要的恣意美好生活。

“娘娘,您可聽說一樁事情。”賈元娘轉移話題,她說道:“皇上降下聖旨替昌文伯的嫡次子賜婚。”

“我沒有怎麼在意。今個兒聽大姐姐一說,昌文伯的嫡次子就是那一位在大相國寺裡遇上過,還聽他講過佛陀菩薩出處的廖家二哥。”賈祤對於這一位昌文伯的嫡次子有印象。

廖侖這般的俊美郎君,誰見著,誰都會留下印象。

人瞧著很溫柔,雖然陰柔一點,脂粉氣多一點。不過性子不錯,讓人相處起來挺舒坦的。

“我記得上一回在大相國寺裡,廖家二哥的身邊還跟著他的表弟,就是那一位呂家小郎君。”賈祤對於廖侖的印象純粹是一位紅樓夢裡走出來的賈寶玉,這是一位生在富貴窩的貴公子。

賈祤對於廖侖的感覺就是還行。倒是呂家小郎君真的英俊帥氣,活脫脫就是賈祤的碗裡菜。

“……”賈元娘沉默一下後,她說道:“這一回皇上賜婚,不光給廖侖指了一門親事,廖侖的表弟呂伭也是指了一門親事。”

“皇上同時賜下兩樁姻緣。看來皇上真的看重昌文伯府。不,應該是替慈樂太後娘娘分憂。”賈祤可是知道昌文伯府的伯夫人是皇帝的嫡親小姨母。

賈祤說話的語氣特隨意。她問道:“也不知道是跟哪兩家閨秀結成良緣。”賈祤就是有一點小好奇。

賈元娘心頭的情緒有一點古怪,她瞧一眼三妹妹。三妹妹神色間一派坦然,真的是君子坦蕩蕩。

賈元娘就是心頭有一種微妙的感覺。想一想前世之時,廖侖是三妹妹的夫君,呂伭也是三妹妹的夫君。

如今這二位郎君都被指婚,他們將有自己的新姻緣。偏生麵前的三妹妹是不知曉什麼前世今生。

賈元娘這一刻真正放下,她也不是前世的賈貴妃和賈皇後。這一世三妹妹才是金粟宮裡的賈貴妃。

“皇上賜婚自然是撿著宗室裡的好姻緣。廖侖的未婚妻是萬年郡主。”賈元娘這話一出來後,賈祤的目光是盯向二姐姐。

賈二娘輕輕點頭,她回道:“廖家二哥的未婚妻就是郡王爺的親妹妹,她跟廖家二哥同歲,如今瞧著正是一樁良緣。”

“昌文伯的嫡次子迎娶宗室郡主。這確實是一樁好姻緣。”賈祤也點頭讚同。憑著廖侖的溫柔性子想必也能迎合上萬歲郡主的脾氣吧。

賈祤猜測昌文伯和伯夫人應該對於這一樁婚事挺滿意。

“那呂家小郎君呢,他的未婚妻又是誰。”賈祤更好奇,那一位俊俏的呂伭小郎又要迎娶哪一位姑娘為妻。

“湘水郡主李水淼。”賈元娘回道。

賈祤一聽後倒抽一口涼氣。她問道:“這會不會年紀差太多。”

賈祤自認為不是老古董。奈何宏武帝李恒指的這一樁婚事在賈祤眼中真的不合乎世人觀瞻。

“嗯。”賈元娘和賈二娘一起點頭,顯然姐妹二人也同意賈祤的看法。

“年紀差六歲。”賈元娘感慨。

賈祤輕輕點頭,不是男方大六歲,是女主大六歲。在賈祤的印象裡,呂家小郎君才十二歲,湘水郡主已經十八歲。這二人湊一堆結為連理的話,要等著呂家小郎君和郡主娘娘圓房生娃的話,還是有得等一等。

“呂家小郎也是攀著高枝。”賈二娘倒是覺得呂伭占便宜。

“湘水郡主的八字有一點硬。”賈祤委婉的說一句,她真心覺得這一樁婚事不太妥當。年紀差太大,女方太強勢。

憑著在大相國寺的短暫相處,賈祤還是能瞧出來呂家小郎君是一位自尊自愛的武勳兒郎。

而那一位湘水郡主李水淼,賈祤見過一回,也有一點深刻印象。這一位郡主太驕傲,兩個性格強勢的人湊在一起太容易發生摩擦。

“湘水郡主未曾大婚,前兩任未婚夫皆病逝。”賈元娘說一說湘水郡主的舊事。她說著說著總有一種熟悉感。

賈元娘瞧一瞧三妹妹,上一輩子的三妹妹也是掛掉兩任短命夫君。

不同的是三妹妹是嫁過去後夫君過逝。湘水郡主是兩任夫君還沒迎娶上新娘子就病逝。

賈元娘心裡感慨萬千,她說道:“皇上賜婚呂家小郎,也許就是因著湘水郡主的八字太硬,就想用武勳的煞氣壓一壓。我聽說呂家小郎武藝高,她的舅母昌文伯府的伯夫人還說呂家小郎要承繼父業去戰場立功,光耀門楣。”

“聽大姐姐你這一講,呂家小郎如果迎娶了湘水郡主確實是前程更遠大。”賈祤也得承認這一樁姻緣裡,女方有占便宜的地方,男方同樣有占便宜的地方。

就賈祤想的,女的不圖男的家業豐厚,就圖他一個俊朗帥氣,少年英姿。哪怕他是小六歲的小郎,瞧著就是養眼。

男的能圖一個嶽家幫扶,指不定能少奮鬥二十年。

賈祤這一日挺開心,她留著大姐姐和二姐姐說些家常,又是歪樓談一些京都趣事。

待當晚,帝駕往金粟宮來。

賈祤迎了皇帝,還是難得的陪皇帝一起用一回晚膳。

待晚膳後,消食之時。李恒跟賈祤問道:“朕瞧你挺歡喜,怎麼今天見著娘家姐妹就這般開心。”

“姐妹敘舊,聊些趣事,確實就挺開心。”賈祤也承認,她跟大姐姐和二姐姐說了一些八卦,就像吃上一口瓜的猹。

“趣事。”李恒笑問道:“朕能聽一聽。”

賈祤見皇帝有興趣,她不含糊就是說一說皇帝的兩樁賜婚。

“皇上待親人真是細心。”賈祤在話尾時還是感慨一回。

李恒的目光有一點古怪,他盯著賈祤瞧兩眼後方才收回自己的視線。賈祤被盯得不自在,她問道:“皇上,臣妾哪一句話說得不對嗎?”

“不,你說的很對。”李恒輕輕頷首。

這會兒賈祤陪著皇帝又聊一聊孟冬臨,應鐘月的一些宮廷小安排。

帝妃二人說一會兒話,賈祤就提到驪山行宮。她說道:“皇上,臣妾來年能陪您去驪山行宮小住嗎?”

“來年去驪山行宮多半不成。”李恒拒絕了賈祤的提議。

賈祤的眼中有一些失落。她本來想提出收購域外商賈的新種子在驪山進行一下試播試種等等培育的事情。如今皇帝一口拒絕後,賈祤目前也不好再提。

“祤娘很失落。”李恒問道。

“嗯。”賈祤不隱瞞。

“待朕閒暇時,朕再陪你去。”李恒給出一個承諾。

賈祤無語問蒼天,她哪裡知道皇帝什麼時候有空閒的功夫啊。

“皇上您心裡記著這一樁事情,臣妾就很歡喜。成不成的,不太重要。”賈祤言不由衷的回話道。

“小騙子。”李恒伸出手,他在賈祤鼻上輕輕的捏一捏。

這一晚皇帝宿於金粟宮。

次日,褚女史擾了貴妃的清夢。

“娘娘,醒醒。”

“娘娘……”賈祤被褚女史的聲音吵醒。她就像是耳邊有一百隻嗡嗡在叫喚一樣睡不安生。

等著意識清醒後,賈祤發現褚女史的眼神裡著急。

“娘娘,時辰不早,今個兒您還要領著妃嬪們去長壽宮請安。”褚女史是小心的提醒一席話道。

“對。”賈祤一下子精神百倍,她沒有睡意了。

在宮女們的侍候下,賈祤洗漱梳妝。又是簡單的用一點羹湯墊一墊胃口,再淨麵淨口一回。

賈祤在應鐘月的初一日,在金粟宮的花廳裡接見眾妃嬪。

“臣妾參見貴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小妃嬪們在賈祤一出現後,馬上就是恭敬見禮問安。

至於四妃之三的德妃、淑妃、賢妃三人,她們坐在位置上輕輕頷首,算是招一個招呼。

賈祤回一個微笑,回應了德妃、淑妃、賢妃三人的客氣。

爾後,賈祤落坐在主位,她擺擺手,笑道:“免禮。”

小妃嬪們謝過話,方才起身。此時賈祤不客套,她直奔主題的說道:“既然人都到齊,為了避免延誤請安的時辰。本宮就領著各位妹妹們一道前往長壽宮。”

話落後,賈祤當先領頭離開金粟宮的主殿。在外麵,她是坐上輦輿往長壽宮去。

跟往常請安一樣,四妃九嬪這樣的一宮主位娘娘坐著輦輿,其餘的妃嬪們步行跟著一道走。

張美人落在後麵。她的身側是落後半步的旬才人和米才人。

張美人心頭有一點羨慕二位才人,雖然品級上她比二人高一級。可二人住在延年宮裡,不像張美人住在芙蕖宮中,這頭上的妃嬪誰都壓她一頭。

張美人的目光瞧一眼坐在輦輿上的四妃九嬪。她的眼中有羨慕,她也期盼著自個兒有這麼一天。

長長的妃嬪隊伍,賈貴妃的輦輿在最前麵。張美人知曉賈貴妃的出身。她二人都是庶出,奈何家世門楣不同。

貴妃是國公千金,她隻是五品禦史中丞的庶女。出身高低不同,入宮廷後的位份就不同。

長壽宮。

四妃九妃下了輦輿後被嬤嬤迎進主殿內,四妃九嬪這樣的一宮主位娘娘能親自拜見皇太後。

像是一宮主位之下的妃嬪,就隻能在殿外給皇太後磕一個頭便算孝心。

張美人低頭,她磕過一個頭後又是低垂了眼眸。她想,頭一回的請安不過是如此。原來她連麵見皇太後的資格都沒有。

宮廷之內,等級森嚴。皇家最講規矩,可同時張美人的心頭也知道一個理兒,皇家也最不講規矩。

先帝舊事張美人也聽過。

當年長壽宮的慈壽太後娘娘一枝獨秀。最後先帝駕崩,慈樂太後娘娘憑著天子生母的身份被為皇太後,兩宮並尊。

想到這樣的先例存在。張美人握一握手心。她想慈樂太後娘娘有大福,她能否也是抓一抓自個兒的大福。

宏武十五年,仲冬臨,黃鐘月。

一場大雪後,宮廷裡的宮殿屋頂是披上銀裝。地麵的積雪倒是有宮人在不斷的掃除,也不擔擱著行路的方便。

金粟宮,主殿內。

賈祤查過一本帳目,她是擱下來後又伸手輕輕的揉一揉額頭。賈祤跟褚女史問道:“芙蕖宮的情況還沒有好轉嗎?”

“目前不見效果。”褚女史忙回道。

芙蕖宮的慕容昭儀在一入黃鐘月,她就病一場。太醫去診過脈,也開過藥方子,奈何一直不見效果。

賈祤是四妃之首,這等時候她不可能裝傻。賈祤跟褚女史說道:“要不再請太醫替慕容昭儀瞧一瞧病情。唉,她也可憐。”

至於說讓皇七子去看望母嬪。那是不可能的。病人的病氣最怕傳染給小孩子。特彆是皇七子是皇嗣,這一位一旦被染上病,誰提出的話,誰一定得背鍋。

孝心不孝心的,皇七子抄一點經文就夠長輩們誇一誇孝心十足。

賈祤對於這些表麵文章見多了,也就習慣了。

芙蕖宮。

太醫得著賈貴妃的傳召,這自然又去一趟慕容昭儀那兒請脈。

這一回賈祤領著宮人去一趟芙蕖宮。她要親自寬慰一下慕容昭儀。這算做一個過場,自然也得做出場麵來。

太醫問診後的結果如何,賈祤跟太醫單獨的尋問一番。結果自然是不太妙。

賈祤點點頭,她心裡有數。然後就讓褚女史送一送太醫離開。

待太醫走後,賈祤又去瞧一眼臥病在床的慕容昭儀。

“娘娘。”慕容昭儀想起身,賈祤忙上前按住她。賈祤說道:“你病著,還是養病要緊。這些禮節此時就不必講了。”

“臣妾失禮。”慕容昭儀話落,她又是拿起帕子捂嘴咳起來。

“慕容昭儀不必太憂心,你不過是換季時的不適應。待天暖後就一定會康複過來。”賈祤說著自己也不太相信的話語。

“娘娘不必哄了臣妾,臣妾心裡都有數。不怪旁人,就怨著自個兒福太薄。”慕容昭儀拿開捂嘴咳嗽的帕子後,她是輕輕笑一笑,方是回一番話道。

此時的慕容昭儀麵無血色,她的臉色是蒼白如紙。慕容昭儀在病中沒有用脂粉。此時賈祤也能看一個分明,慕容昭儀消瘦的太利害,她很可能真的就是在熬時間。

“莫想太多,養好身子。”賈祤能怎麼辦,這等時候自然是說些場麵話。

來一趟芙蕖宮,賈祤就做一份麵子情。要論她跟慕容昭儀有多深的交情,那真沒有。

賈祤心裡真覺得慕容昭儀好好的,皇七子的日子也能輕省些。有娘的孩子跟沒娘的孩子總歸不一樣。

哪怕是一個生病的親娘,隻要親娘在,那感情上就不一樣。

回到金粟宮後,賈祤跟褚女史交待話,她說道:“女史,你向衛謹公公遞了話,就說一說慕容昭儀的情況。旁的也不要多提。一切靜觀泰和宮的意思。”

把應該做的事情做了,不應該多嘴的時候,賈祤是不會多舌多言的。

“諾。”褚女史應一聲。賈祤聽後,她輕輕的擺擺手,褚女史忙是福一禮。爾後,褚女史告退離開。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