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第56章 求訂閱。(2 / 2)

賈貴妃日常 華卿晴 24224 字 4個月前

“怎麼,張才人不替自己辯解一下。”宋婕妤拿著小剪子,她用小剪子挑起張才人的下巴。

冰涼的剪子,張才人感受著小剪子的涼意在下巴處盤恒。

“臣妾不懂婕妤說什麼。”張才人不認輸,她覺得跟宋婕妤說什麼都是廢話。她倆有仇,逮住機會時就隻會看對方的笑話。

“嘴真硬。”宋婕妤冷冷的說道。

話罷,宋婕妤拿著小剪子就往張才人的臉上煽了過去。

一道血痕出現,旬才人和米才人嚇得驚叫出聲。

張才人伸手,她摸一摸自己的臉。她有一點不敢相信。宋婕妤怎麼敢。

打人不打臉。這是宮廷裡的規矩。

她們這些妃嬪全是皇帝的女人,真要罰,那自然有宮規來罰。

張才人一抬頭,她看見的就是宋婕妤眼眸子裡壓抑不住的巔狂。

此時的張才人心底就一個想法,宋婕妤瘋了。

不過跟張才人的想法不同。宋婕妤其時很清醒。

如今落得現在的下場,宋婕妤知道自己的底牌是什麼。不外乎就是長樂宮的姑母支持,還有她膝下的皇次子。這二人才是她的底氣所在。

皇帝不看僧麵看佛麵,她做一些錯處又如何?

又能罰到哪兒去。

或者說被錢淑妃挑刺這些日子,宋婕妤心頭壓抑的火氣太多。她一直不撒出來,她就憋得慌。

還有賈貴妃一回宮廷後,皇帝就給特殊的待遇。憑什麼?

宋婕妤當然不甘心。

麵對皇帝時,宋婕妤發不了火。麵對慈樂太後娘娘時,宋婕妤伏低做小,她就做一個捧哏的。

如今張才人還敢咒她,宋婕妤就像一座火山一樣,她壓抑不住時,她就爆發了。

“婕妤。”旬才人想開口。

“住嘴。”宋婕妤扭頭,她的目光裡全是惡意,旬才人給嚇唬住。

“……”米才人動一動嘴,她想說些什麼,她最終囁嚅幾下後,她還是張不開口。

張才人又不傻,她當然不可能任由宋婕妤打臉。要知道妃嬪們最重要的就是一張臉,一旦真毀容了,這一輩子就算完了。

儀容不整,醜陋之人如何現於人前?那是丟皇家的臉。

“張才人不敢懂規矩,壓住她。”宋婕妤對自己身邊的宮人們吩咐話道。

至於張才人自己帶來的宮人,這會兒想上前求情。

“啪啪”幾聲,也是被宋婕妤帶人的宮人連打帶踢。

想還手?

張才人帶的宮人們不敢。說白了,這宮廷之內也看誰強誰弱。

宋婕妤的背後有靠山,長樂宮是她的靠山,皇次子還是她的依仗。

張才人有什麼?一個不能生的妃嬪,位份不如宋婕妤,家世背景又不硬。至於皇帝跟前的寵愛平平無奇,或者說聊聊無己。

這等情況下,張才人身邊的宮人們挨打了,她們連手都不敢還的。

張才人被宋婕妤帶來的宮人們按住。

“啪”的一聲,這一回是宋婕妤動的手。這打的還是張才人的臉麵。

一張臉,還是右半邊。兩道血痕出現。宋婕妤這會兒隻有一個念頭。她不想張才人還有什麼飛上枝頭的機會。

或者說張才人的咒她,讓宋婕妤怒火上了頭。讓宋婕妤把被幽禁思過的那一段日子裡的不正常情緒給帶了出來。

張才人此時很狼狽,宋姨妤伸手,她勾起張才人的下巴。爾後,她又撫一下張才人的臉。

張才人上的脂粉,還有畫的眉黛,這會兒被宋婕妤伸手抹一抹,脂粉和眉黛摻進張才人的傷口裡。

疼,張才人覺得半邊臉火辣辣的疼。

這裡離著禦花園不算特彆的遠。然後,從禦花園賞景後,準備離開的賈祤聽著下麵的人稟報。

賈祤對二位姐姐說道:“瞧瞧,來一趟禦花園也不得安生。”

賈元娘和賈二娘沒有多話。

“女史,你先送本宮的二位姐姐回金粟宮。”賈祤吩咐一句。

“諾。”禇女史應一聲。

賈祤則領著金粟宮的宮人們往出事地兒地。

“娘娘,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您腹中的皇嗣要緊。”賈元娘勸話道。

“些許小事,娘娘吩咐一事,自然有宮人們替您奔走。”賈二娘跟大姐姐一樣的心思。

“放心,二位姐姐不必擔憂。本宮跟前這般多的侍候人,他們會護好本宮。真的讓本宮出事,他們一個也討不了好。”賈祤本來也不想多管閒事。

不過在聽著當事人是宋婕妤和張才人後,她就有興趣了。

禇女史得著貴妃的吩咐,請了代王妃和陵川郡王妃先回金粟宮。

賈元娘和賈二娘能怎麼辦,自然聽從貴妃的安排。

賈祤則是在宮人們的擁簇下,她往出事地點去。

賈祤一到,在場眾人一起見禮。

宋婕妤哪怕還想修理一下張才人,賈祤一來,她也得恭敬的見禮。

“臣妾參見貴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免禮。”賈祤離著一些距離,她遠遠的瞧著麵前幾人,淡淡的開口說話道。

等著一眾人起身後,賈祤瞧見張才人的一張臉,如今隻有半邊還能瞧一瞧。

賈祤眉頭一動,她問道:“這又是怎麼一回事情。”

“張才人,你的臉怎麼出事情了。”賈祤問話道。

“求貴妃娘娘做主。”張才人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張才人向賈祤磕頭,她說道:“求貴妃娘娘替臣妾做主。”

至於旁的話,張才人不說,她就隻是哭著哀求。

看著這般模樣的張才人,賈祤心頭不怎麼心疼對方。

想一想當初張才人拿她做筏子。賈祤隻想著惡人有惡報。

不過心頭是什麼想法,麵上還得裝一裝。宮廷裡的妃嬪們總還要臉。

“旬才人、米才人,你二人說一說什麼情況。”至於宋婕妤,賈祤直接給忽視掉。

旬才人和米才人膽顫心驚,不過事情的起因經過,她二人還是你一言,我一語的講一個明白。

“宋婕妤,宮廷規矩是打人不打臉。無論如何你也是侍奉天子的老人,你怎麼能犯這等錯處。”賈祤瞧一眼宋婕妤,她輕描淡寫的問話道:“莫不成宋婕妤還在記恨張才人當初無能,沒有陷害了本宮,沒有讓宋婕妤一石三鳥,唉,最後更是讓宋婕妤的娘家人被伏法定罪。”

賈祤句句踩一踩宋婕妤,她又道:“宋婕妤,張才人的位份比你低,但是你莫要忘記張才人乃是大選出身,官宦千金,怎麼能由你這樣一個娘家在罪犯賤籍之人羞辱。”

“官宦人家的體麵要不要,賤籍就得有一點賤籍的罪犯覺悟才好。真當皇上的寬容就是遮羞布,也不懂得一點廉恥。”賈祤輕輕一聲歎息。

這話說的宋婕妤臉色被羞紅一片。

“宋婕妤不吱聲,你不服氣本宮的話嗎?”賈祤繼續問話道。

“看來是不服氣,宋婕妤,你也太目無尊卑。”賈祤這會兒心裡不順氣。

在看到張才人被宋婕妤打罵之後,賈祤雖然不可憐張才人。

可瞧著宋婕妤還高高在上,賈祤心裡也不舒坦。

這害她的人,如今還是這般的囂張,她心裡能爽利才有鬼。

或者說當初加害她的宋婕妤這般囂張,她這一位貴妃算什麼?

被人害了,還要瞧著對方有依仗,還繼續做威做福。

“啪”的一聲。賈祤賞了宋婕妤一記耳光。

“貴妃。”宋婕妤抬頭,她有一點不敢相信。賈貴妃說著話時,這就給她一記狠狠的耳光。

“本宮向來信奉以己度人。瞧著婕妤愛動手,不愛動口。本宮成全一回婕妤。不必感謝本宮,本宮就是樂於助人。”

賈祤說著歪理。或者說她的身份讓她壓宋婕妤一頭,她想打就打了。

宋婕妤的目光裡有惡意。賈祤當然看到了。她擺擺手,說道:“押住宋婕妤。”

金粟宮跟來的宮人們當然聽貴妃的吩咐。這會兒宋婕妤就是前麵張才人的處境。

至於九畹宮的宮人們,就是當初延年宮張才人的宮人們的處境。

可謂是一切掉一個頭。誰在高處,誰就可以踩人。

這會兒賈祤想通了,她懷著皇嗣,她若心氣不順,這氣來氣去就是氣壞自己。還不如順一回心意,她就要打一回宋婕妤的臉。

至於張才人往後會不會跪舔金粟宮,想求著她的庇護。這不重要。

又或者慈樂太後會不會替宋婕妤做主,這還是不重要。

反正賈祤如今就是憑著懷了皇嗣,她就要做威做福一回。

要不然人人都當金粟宮的賈貴妃是泥捏的不成。宋婕妤可以囂張,賈貴妃自然可以更囂張。

皇帝讓賈祤回宮,賈祤回宮了。賈帝讓賈祤做筏子,賈祤做筏子。

那麼皇帝就不要怨賈祤囂張跋扈,這一切是皇帝給的機會。如果皇帝不樂意,賈祤還可以高高興興的回驪山行宮去。

在外人眼裡,宋婕妤可能憑著慈樂太後,憑著皇次子還有翻身的機會。

可是賈祤在瞧著李茂鼎憑著長子身份被皇帝冊封為皇太子後,她就知道宋婕妤想翻身做皇太後就是一場美夢。

既然如此,痛打落水狗,落井下石什麼的。賈祤當然乾得出來。

金粟宮的威風,賈祤得讓宋婕妤這一位皇次子的生母當一回踏腳石。

皇帝給機會,賈祤就要瞪鼻子上臉。她一門心思就想當一個囂張一點的貴妃。誰惹,先給一巴掌。

這般做法目的也簡單,就告訴長壽宮的錢太後,她沒有皇後的命。瞧瞧,她這等稟性,誰會想讓她當皇後。

東宮已定,賈祤不想跟錢淑妃對上。或者說跟錢淑妃背後的錢太後對上。

錢太後隻是皇帝的嫡母。這一位的心思,賈祤也不想猜測。

至於宋太後,賈祤有把握的很。宋太後喜歡她也罷,討厭她也罷,這也不要緊。反正賈祤如今懷著皇嗣,這皇嗣身上流著宋太後的血脈。

族侄女的宋婕妤再親,也親不過親孫子。

有權不用,過期做廢。賈祤想一想後,她瞧一瞧宋婕妤的一雙眼招子還有惡意。

賈祤看著被押住的宋婕妤,她又伸手,重重的一記耳光打在宋婕妤的臉上。

“宋婕妤,你可知錯。”賈祤問話道。

“……”宋婕妤沉默。她不傻,賈貴妃這是故意的。

張才人和旬才人、米才人,這三位才人在場瞧著賈貴妃逞威風,又瞧著宋婕妤被下臉。

張才人是高興,她對於宋婕妤被打這一回事情,她就是一種情緒上頭。對於張才人而言,她就盼著貴妃作賤宋婕妤。

倒是旬才人和米才人,這二位後悔跟張才人走近了。

宋婕妤的臉麵,賈貴妃敢落了。

對於旬才人和米才人而言,她們覺得是無妄之災。

宋婕妤出事,一旦慈樂太後娘娘不高興,她們兩個小小的才人會不會被遷怒。

還有皇次子,這一位對於生母受辱又會是什麼想法。

旬才人和米才人有一點惶惶不安。賈祤對於眾人的神情全部瞧在眼中。

“宋婕妤的臉皮真厚。”賈祤煽了幾耳光後,她說道:“瞧瞧,你不吭聲,你必定心懷恨意。”

“奈何本宮是精細人,這手疼。”賈祤無奈,宋婕妤的臉被幾記耳光狠狠的煽過後,如今已經顯出巴掌印。

賈祤手疼也是真的,她煽人也花力氣的。

禦花園的事情瞞不了人。

張才人挨了宋婕妤的罰,宋婕妤再被賈貴妃煽了幾耳光。

這事情鬨出來後,兩宮皇太後都得著消息。

長壽宮。

錢淑妃在跟姑母講一講關於皇太子的選妃事宜。然後聽著這一個消息。

錢淑妃當即高興的說道:“宋婕妤也有今天,貴妃倒是膽大。她就不怕長樂宮的那一位不高興。”

“哈哈哈……”錢淑妃大笑一場。

笑過後,錢淑妃瞧著姑母思索的神色。她停止笑容,她問道:“姑母,可是有什麼不妥當之處嗎?”

“沒有,一切都挺好。”錢太後淡然的回道。

“侄女瞧著你似乎很在意賈貴妃的舉動。”錢淑妃又不傻,她當然瞧出來姑母一些異樣。

“不,哀家就在感慨,貴妃這是故意做的舉動。這做給哀家看,也做你看的。”錢太後說話道。

“做給本宮看。”錢淑妃不解。

“皇太子、皇次子,東宮已定。貴妃得罪宋氏,這示好的自然是哀家,示好的你,也示好了東宮。”錢太後說得明明白白。

錢淑妃聽懂了。

“貴妃是一個聰明人。”對於貴妃的舉動,錢淑妃聽後多一點高興。

“皇太子就是未來的天子。貴妃不示好本宮,本宮一定記恨上,哼哼。”錢淑妃冷哼幾聲。

對於貴妃的舉動,錢淑妃隻是高興宋婕妤被打。如今嘛,一聽姑母的話後,錢淑妃說道:“宋婕妤有今天,她就是活該的。”

“皇次子的生母被落臉。本宮就想瞧瞧,皇次子哪還有多少臉麵。”錢淑妃看皇次子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

“一切先靜觀其變。”錢太後泰然自若,她的心情很平靜。

長樂宮。

宋太後聽著宮人的稟話,她當場就是怒了。她說道:“賈氏這是做什麼,她落得是皇次子的體麵,還是打得哀家的臉。”

宋太後待宋婕妤的不同,那就明明白白表現出來。如今賈貴妃這落得宋婕妤的臉。可在宋太後的眼中,也是不給她體麵。

“太後娘娘。”嬤嬤瞧著宋太後暴怒。這會兒小心的勸話道:“賈貴妃如今懷著皇嗣。”

其它的話,嬤嬤不敢多勸。宋太後聽著嬤嬤的話,她說道:“哀家不缺孫子孫女。”

當然嘴裡這般說,宋太後的態度上還是軟和下來。

“吩咐太醫去九畹宮,去替宋氏看一看臉,一定不能出差子。”宋太後又說道:“嬤嬤,你替哀家走一趟金粟宮,罰貴妃抄經。”

當然宋婕妤那裡光差太醫還不成。這等時候,宋太後準備去一趟泰和宮。

宋太後要跟天子問一問,賈貴妃的膽子是不是天子給的。

有些事情做不做,如何做,宋太後也得探一探天子的意思。

泰和宮,禦書房。

李恒在看奏本,然後衛謹來稟話,慈樂太後來了。

李恒擱下奏本,這會兒他知道母後為何而來。禦花園的事情李恒也聽了一回前後經過。

慈樂太後被請進花廳。李恒離開禦書房,他去見一見母後。

“問母後安。”皇帝向皇太後見禮。

“天子快落坐。”宋太後指著旁邊的位置,她臉上堆滿慈愛的笑容,她說道:“哀家來沒有打擾到天子的政務吧。”

要說不打擾,那當然打擾了。不過天家母子就講究一團和氣。

李恒說道:“母後您來,朕隻有歡喜之意。”

這時候李恒遞上一盞茶,他親自遞給皇太後。慈樂太後接過來,她沒有飲茶。

吃茶,這也不是皇太後來的用意。倒是皇帝自己吃起茶,這態度也是從從容容,就等著聽一聽親娘的來意。

“禦花園發生的事情,天子可聽說了。”慈樂太後問道。

“禦花園出了什麼事情。”李恒裝著不知道。他的目光落在衛謹身上,他說道:“衛謹你說說。”

皇帝明知故問,衛公公當然又是講一回。

“宋氏有錯,賈氏也急性子一些。”李恒給出自己的評價。

慈樂太後不傻,這皇帝拉偏架也拉的太明顯。

慈樂太後的神情凝重,她問道:“宋氏有錯,如何賈氏就能錯上加錯。賈氏既然曉得宮規,她已經是明知故犯,這膽子太大了,也不知誰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