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2 / 2)

賈貴妃日常 華卿晴 21059 字 6個月前

姚皇後也來婆婆這裡替小叔子求情。當然也

是姚皇後出身勳貴,她的兩個弟弟在小叔子這年紀去冬獵,那多正常的事情。

勳貴子弟,不練習好騎射,那可不成。那是丟了家風,丟了親爹的臉。

姚皇後的眼中兒郎就得多練,不止要多練,還要實踐。

冬獵,這不是為了打什麼獵物。那是為了鍛煉兒郎們的毅力。

在外麵冷得慌的時候,想冬獵有收獲,那等心性上的鍛煉最要緊。至少裡麵花費的功夫,勳貴人家是不在意的。

人上人,那本事也得人上人。不止嘴巴裡叨叨。因為勳貴吃的就是刀把子上的飯。

能不能,成不成,不是說說,那要動手時不會逼逼。

少年郎打小就開始鍛煉,姚皇後就是習以為常。

“罷,皇後你替煜兒求情。哀家就同意這一回。”賈祤沒想著掃了皇後的體麵。

皇後都求情,再見著小兒子歡喜的神情。

賈祤想了想,同意就同意。反正皇子去冬獵,身邊那不會缺著護衛隨從。

想一想先帝的旨意,小兒子李煜今後也要就藩的。早早鍛煉一身武藝,那是多吃一吃苦頭也好。小兒子有毅力,將來就藩後也能經得住摔打。

“煜兒,母後同意了,你想冬獵就不能半途而廢。母後和你皇兄一個看法,生平最不喜半途而廢的廢物。”賈祤架了小兒子上台麵。

小孩子吃苦頭,早一點吃一吃也好。現在吃了,將來就可以少吃一點。主要還是防著孩子不在同一個坑裡跌兩回。

半途而廢,不夠毅力,那就不成。想成事,百折不饒是重要的心性指標。

“母後放心,我一定打了獵物回來。”李煜還是挺起小胸膛,他特驕傲的模樣。

至於真是冬獵。

李煜這一張嘴也不是瞞得了消息的人。然後皇十女也是知道了。

皇十女也來賈祤跟前哀求話。本著一隻羊是趕,兩隻羊還是趕的道理。賈祤同意了皇十女的請求。

至於冬獵這等事情,李煜和他妹妹有心情去。賈祤就不參加了。她還是覺得貓冬更好。

在宮廷裡有著火龍,寢殿裡多暖和。外麵下雪,屋裡如春。

這等一內一外的大不同,那才是賈祤覺得享受的地方。

輕輕透著窗,賞一賞外麵的雪景。再是煮茶,品一品香茗。

特彆是德太妃等先帝的妃嬪們,還來仁壽宮捧一捧話。這等事情過得有滋有味的很。

賈祤似乎也慢慢習慣了這樣的日子。關於宏武帝這一位枕邊人好像也是慢慢的習慣缺了這麼一個小角落的不存在。

宮廷裡,皇家奉養的先帝妃嬪皆是膝下有子女。

這人來仁壽宮,一眾人雖然會捧著賈祤這一位皇太後做主角。但是大家夥的話題中心一般還是會落在小輩們的身上。

因為大家夥的話題裡,除了兒女外,就是皇孫皇外孫們。

賈祤聽一聽,也便是聽一個熱鬨。

能顯擺了皇孫的,便是

淑太妃錢氏。至於太昭容秦氏,這一位的兒子李茂盼膝下尚無子嗣。

太昭容秦氏隻能羨慕了淑太妃錢氏。至於旁的妃嬪們說的便是皇外孫們。

冬日,又是一場風雪後。

李煜和他的妹妹一道回了皇宮。這是收獲之後的歸來。

李煜很高興,因為這一場收獲不錯。或者說還是大出意料之外。

賈祤瞧著小兒子歸來,又聽了皇十女講一講冬獵裡的熱鬨。

賈祤當然聽一回新奇。再瞧著皇十女說的那叫一個歡喜,賈祤就是靜靜的聽著。

等著一對兒女講過冬獵的趣聞後。賈祤又瞧著兩個小潑猴,她的心頭還是無奈據多。

哪料想,明明讓他們去吃一吃苦頭,結果兩個孩子是樂在其中。

特彆是收獲了一頭熊後,當然這一頭熊不是兩個小家夥的成績。那是李煜武學師傅呂伭的成果。

隻是呂伭這一位呂爵爺獻了上來。對此,賈祤見了一回小兒子的兩位武學師傅。

對於這二人,賈祤還給了賞賜。

皇太後賜賞,呂伭也罷,尉子期也罷,二人也是恭敬領賞,叩謝皇家的恩典。

賈祤也是這等時候才尋到機會,她是準備瞧一瞧呂伭的標簽。

對於金手指,賈祤一直信任有嘉。同時也覺得這純粹是她的外掛。多年下來,這等外掛有助於賈祤經營自己的勢力,護了自己和孩子們的安危。

姓名:呂伭

性彆:男

生辰:宏武三年春龍節出生

年齡:30歲

官職:從三品糜鄉男(爵位)、正四品忠武將軍(武散官)、從四品親王長史(武職)

榮譽:馬革裹屍,功名利祿,但憑自取。世襲之爵,承皇恩傳承。

備注:前世記憶,隨國公府的賈門三娘乃是其嫡妻。

狀態:幸運的重生之人,上輩子年十九夭亡,這輩子還安然健康。

“太後娘娘。”侍候在皇太後身邊的司馬女史小心的喚一聲。

打從剛才賜了賞賜後,皇太後就一直在發呆。司馬女史不敢打擾,這會兒李煜的二位武學師傅還在參拜大禮,一直沒等著皇太後的喚起。

司馬女史隻能小心的喚一聲,喚醒了走神的皇太後。

“……”賈祤被司馬女史這一喚,她注意著場合。她說道:“二位師傅快請起。”

此時的賈祤心亂如麻,至於對二位的一些關切之語。賈祤泛泛幾句,然後就讓女史親自送了小兒子的二位武學師傅離開。

皇太後這兒召見,也不過大概的講一個尊師重道的意思。意思到了,然後當然不會久留這等皇子親王的武學師傅。

於是二位武學師傅拿著皇太後的賞賜告退離開。

等著人走了,司馬女史回來稟了話。賈祤輕輕點頭,她道:“人走了。”

“人走了。太後娘娘,您瞧瞧,可還有什麼吩咐。”司馬女史又小心的問話道。

今日的皇太後總容易走神,司馬女史自然更要小心幾分的侍候。

“哀家這兒無事吩咐。”賈祤擺擺手。

這會兒的賈祤哪有什麼吩咐。她起身,她走到窗邊的小榻落坐。賈祤隻是慢慢的煮上茶。

不為吃茶,賈祤隻是借著煮茶靜一靜思緒。

呂伭的標答出乎了賈祤的意料之外。特彆是備注,隨國公府,賈門三娘,這些字眼兒組合在一起時。賈祤覺得腦袋裡嗡嗡作響。

萬萬想不到的一些事情,賈祤覺得她遇上了。

前世今生,賈祤能胎穿,還是活了第二世。當然也架不住就有重生者。

先有宏武帝,還有賈祤的大姐姐,如今又遇上了呂伭。

宏武帝李恒,這一位先帝也便是賈祤這一輩子的枕邊人。他們之間的感情說多深談不上。

可賈祤習慣了身邊有這麼一位枕邊人。畢竟他們一起生育了兩個孩子。

無論是李燁,還是李煜,這兩個孩子在賈祤的心裡都是寶貝,都是上蒼的恩賜。

她愛自己的孩子。這一點賈祤從不避諱什麼。

做娘的愛孩子,這是人之常情。

賈祤愛烏及屋,她從孩子們的身上慢慢的待李恒這一位枕邊人加深了親人的感情。她習慣了他的存在。

等著先帝駕崩時,賈祤有一種天旋地轉的感覺。不是天塌,可也差不多。

或許生活就是習慣,習慣了的一切被打破之時,她突然不習慣了。

不過慢慢的熬過來,也便是從不習慣又到了習慣下來。

賈祤開始適應了沒有李恒這一位枕邊人的生活。她走出過去的影子,她活出來自己的人生。

李恒哪怕人不在了,可他在賈祤的心頭留下重重一筆。一筆注定抹不去的存在。

對於李恒這一位重生的帝王,賈祤有心裡準備。或者說看過帝王的標簽時,賈祤對一切早早有準備。

前世的帝王駕崩於宏武三十年,這一世的帝王亦然如此。這就像是懸於心間的一塊大石頭,它總會掉落地麵。

落下來,一切便是結果。

至於大姐姐那兒,大姐姐追求了自己想要的生活。這沒什麼要被指摘的。

人人都有追求自己向往生活的權利。想幸福,這沒錯的。至少賈祤這般認為。

可如今出來了呂伭,這一位年少時碰麵了留下一點小印象的郎君。

彼時的呂伭在賈祤眼中就是長相俊美,挺耐看,挺合審美。

再然後,二人的生活沒有交集。賈祤是進宮的皇帝妃嬪,再到中宮皇後。

等著賈祤守寡時,呂伭才又出現,他成為了小兒子李煜的武學師傅。

這等時候的賈祤隻是一位寡婦。她的眼中更在意孩子。對於孩子的身邊人當然要查清楚。

這一查,如今查清楚了,賈祤的心頭反而提了一口氣。

真相擺那兒,賈祤沒有蒙頭裝傻的態度。

賈祤

隻是從一些字眼裡看明白一些東西。

她想,如果李恒這一位枕邊人不是重生的帝王。那麼他的妃嬪,他的繼後當是大姐姐。

她呢,賈門三娘要嫁的夫君便是呂郎君。

呂伭、賈三娘,這二人配在一起嗎?

可是那又如何呢。呂伭有前世的記憶,賈祤沒有。

賈祤是賈祤,賈三娘是賈三娘,這完全不一樣的。

這時候的賈祤莫名的覺得挺唏噓。或許他不是他,她也不是她。

人生起起伏??,他們會相遇啊,這是巧合,還是為人?

不怨賈祤多想。

在宏武帝活著時,呂伭沒有冒出來,沒有在賈祤的生活裡出現。

如今宏武帝李恒的守孝期結束後,呂伭出現在賈祤的小兒子日常裡。特彆是呂伭他未成娶妻,他依然孑然一身。

賈祤忍不住多情的猜想,他是走不出過往的記憶嗎?

賈祤又忍不住嗤笑,呂伭這一位郎君身有爵位,前程遠大,又如何會走不出兒女情長。

賈祤從來不覺得兒女情長就能擔起人一生的重量。

太可笑。

人活一輩子,行行色色的人與事會遇上太多。沒誰真的缺了誰,那日子就真的會過不下去。

至少賈祤不會。

早前不習慣了李恒這一位枕邊人的缺失。可時間久了,賈祤覺得一些淡然起來。

日升日落,她還是可以活得瀟灑。

至於呂伭,呂伭走得出來前世的記憶也罷,走不出來也罷。

賈祤渾然不在意。因為她是賈祤,她不是賈三娘。

冬日暖爐,煮茶亨香。

賈祤在這一日去了長樂宮。她陪著慈樂太皇太後說說話。

慈樂太皇太後的嘴裡還是念及過往。顯然人老了,就愛說一說過往的經曆。那是慈樂太皇太後不褪色的人生。

就在賈祤和慈樂太皇太後這一對婆媳說說話時。

宮人來稟話,道:“太皇太後,昌文伯夫人求見。”

對於小妹廖宋氏進宮,太皇太後宋氏當然熱忱的態度。

三姐妹各有前程,對於小妹廖宋氏,太皇太後宋氏還是關愛有嘉。

等著昌文伯夫人進了長樂宮的大殿。見著殿中的這一對婆媳。

昌文伯夫人趕緊見禮問安,道:“臣婦參見太皇太後娘娘,太皇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臣婦參見皇太後娘娘,皇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這一對婆媳在昌文伯夫人廖宋氏的眼中,個個頂頂的尊貴。雖然太皇太後是親姐姐,這應該的規矩與禮儀省不得。

“免禮。”慈樂太皇太後擺擺手,她笑道:“妹妹落坐吧。”

有太皇太後的意思,賈祤待昌文伯夫人當然也是客客氣氣。

這會兒昌文伯夫人落坐,宮人送上茶果點心。

慈樂太皇太後端了茶,請妹妹品一品。就吃茶一事,也是打發

時辰的說一說,談一談。

這一般打發一會兒時辰後,昌文伯夫人也是說明來意。

“來打擾姐姐,也是真沒法子。”昌文伯夫人的臉上全是愁容。

“妹妹府上還有為難的事情?”慈樂太皇太後來了精神。

慈樂太皇太後記著的,便是她這妹妹在昌文伯府是說一不二。莫不成誰敢給她擺臉色不成。

“你且說了,誰讓你為難。哀家總要替妹妹做主。”慈樂太皇太後擺明態度。顯然她待姐妹肯定是一心一意的站了幫親這一邊。

“姐姐,您是誤會了。”昌文伯夫人趕緊說道:“府上沒了事情。我就是替伯爺那兒也操心上一回。”

“昌文伯是遇上什麼麻煩。”慈樂太皇太後擺擺手,她道:“跟朝堂上相乾係的事情,哀家是管不得。”

“妹妹,太後也在這兒,不信,你便是跟太後求一求。太後也是跟哀家一樣的意思,都是不理會了朝堂上的麻煩。我等做長輩的,沒得還去為了天子的道理。”慈樂太皇太後的目光落在賈祤的身上。

“就像是母後說的,朝堂上的事情歸朝堂上。宮廷內苑的女眷沒得乾政的道理。”賈祤自然也表明了態度。

“不過……”賈祤話鋒一轉,她又道:“伯夫人的身份不同,您最是知理不過的人。您進宮求話,肯定是跟朝堂政務不相乾係的。”賈祤把話架子抬起來。

“就跟太後娘娘說的,跟朝堂不相乾係。”伯夫人趕緊的澄清事實。這真是摻合上政務,伯夫人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在賈太後跟前多嘴多舌,叨叨賴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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