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臂環著自己的膝蓋,微微偏了偏頭,眼睛看著窗外,問我:“戴耳機聽歌嗎?”
她這麼說,我才想起我的耳機還沒取掉,而她這麼問,顯然是不會覺得我在聽歌。
她心思敏銳得很。
我搖了搖腦袋:“不是。”我頓了下,“我在聽她發來的語音。”
許洛也的肩膀明顯地縮了下,她輕輕“嗯”了一下,沒有說什麼。
我給她擦著頭發的動作一停,但是很短暫,我就繼續揉著毛巾,嘴裡說道:“我約了她明天出來見最後一麵,把那些話都說開,不想再因為她來影響到我什麼了。”
許洛也:“好。”
“不過她還沒回。”
“那就再等等吧。”
但等了很久,蕭粲然那邊都沒有回應,最後我擁著許洛也,放下了手機。
臥室已經陷入了黑暗,許洛也在我懷裡,我聽得見她的呼吸,思考了一番,輕聲開口:“你就沒有想問的嗎?”
“沒有。”
“那我自己說了。”
話音剛落,我的嘴唇就被她堵住了,她的動作沒有往日輕柔,多了些激烈,而且她的左手手肘緩緩撐了起來,右手放在了我的腰間。
這是不要我說的意思。
等到彼此的呼吸都急促了,許洛也才緩緩支起自己的身體,但很快又用嘴叼起我的衣領,往下拉扯,空氣中充斥著濃烈的欲/望的味道。
我咽了下口水,舔了舔滋潤的嘴唇,想說點什麼,但又不知道說什麼,隻是在胸口傳來異樣的感覺的時候,緊緊地抱著她,喊著她的名字。
這一晚過得比之前要過分點,許洛也在蕭粲然那裡受到的刺激,全部轉給了我,在我這裡肆虐在我這裡插/著旗幟,到後來她有些難以控製,一遍又一遍地在我耳邊說著情話。
那些話的語調婉轉,像是灌入了**湯,我已經找不到自我,隻能隨著她的節奏,在這艘小船上一會兒猛烈一會兒輕盈地蕩漾。
這一覺睡得有些沉,許洛也已經上完課從學校回來了,我才醒來。
我洗漱之後,她給我端了杯熱水放在茶幾上,彎著眼睛,笑著道:“潤潤嗓。”
“……”我坐在沙發上,下了句狠話,“下次你就完了。”
許洛也聳了下肩,她的膽子大了不少:“等著呢。”
不過不得不說,年輕就是資本,我一邊喝水一邊內心發出歎息。
喝了杯水,我進了廚房,看著在忙碌的許洛也,我張了張嘴,說:“對了,她給我回消息了。”
“說什麼了嗎?”許洛也看了我一眼,而後繼續炒著菜。
“她說她要回去了,以後不會再來了。”
“那位林女士是她朋友,以後也不會刁難我了。”
許洛也眨了下眼睛:“真的?”
“嗯。”我露出一個笑容,“我還能騙你不成?”
剛說完,許洛也就咧了咧嘴,笑得很開心,我離她近了點,揉了下她的頭發。
她指著一邊的洗碗槽:“洗洗手,準備吃飯了。”
“好。”
事情的發展其實也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但是好像又很正常,歸根結底,蕭粲然還是一個驕傲的人,她在昨晚給我發的那些話,在她眼裡,或許就是一種極其狼狽的表現。
她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會容許自己這幅模樣?
她沒有裝作無事發生,隻是在早上的時候,連發了好幾個對不起,緊接著說自己要回去了,以後不會再來。
那幾聲對不起,不隻是這次在柳城的“騷擾”,還有曾經她對我做的事情。
她來得猛烈,走得平靜。
我回了個:【拜拜。】
不是“再見”,我們不會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