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的林仙鶴便看見他的臉上露出了笑容,而後笑容轉化成驚喜,驚喜越來越大,張臣點頭哈腰,又?是拍胸脯,又?是舉拳頭的,顯然是在談什麼好事兒。
過?了好一會兒,張臣將電話放下,龐大的身軀在原地靈活地轉了個圈兒,而後原地騰空而起?,離地二三十厘米後,右腳尖先著地,而後緩緩落下,好似在冰上跳芭蕾一般,矯健、輕盈又?靈活。
這?是張臣的絕活,大家戲稱為“大熊芭蕾舞”,以前沒出師時,師兄弟們一起?哄,他就愛做這?個,後來那次去市裡賣藝,就憑著這?項絕活,給大家賺取了一半的路費,沒想到現在體型龐大了不少?,這?麼高難度的動作他依然能做得出來。
林仙鶴差一點就給他鼓掌了,卻見他一臉興奮地朝著自己走?過?來,臉頰上早上沒有剃的胡子跟著嗚嗚渣渣,聲音嘹亮地喊:“師妹,咱們來活了,我接了個大單!”
“是什麼大單?”林仙鶴也?跟著期待起?來。
“甘漢邦,甘漢邦你知道嗎?你肯定不知道,港城甘氏家族你肯定知道吧?就是港城首富,家裡好多好多企業,港城回歸交接儀式上,他坐在前排位置上……”張臣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的。
“我知道他們。”林仙鶴急於想知道結果?,連忙打斷他的贅述。
“知道,你肯定知道,他們家多有名啊!”
張臣繼續絮叨,把林仙鶴急得不行,問道:“他們家要找咱們做安保嗎?”
張臣搖搖頭,又?點點頭,:“前兩年,我剛入行的時候,在彆的安保公司學習,那會港城還沒有回歸,甘漢邦陪著他爺爺,就是那位甘老爺子,因?為港城回歸立法的事兒,經常來燕市,我在他們入住的酒店做過?安保,那會,就是遠遠的看著他們。後來咱們自己開個安保公司,接了個會議的安保,是關於申奧的會議,我能稍微近距離的接觸甘漢邦先生,嘖嘖,年輕英俊、特彆有禮貌。找了個下工的機會,我往甘先生助理的手裡頭塞了張名片,讓他們以後要是需要安保就找我。”
林仙鶴本?來有些急躁,但看張臣那樣子,不追憶一番,是進入不了正題的,隻好由著他去。
“當時那位助理收了我的名片,可以後再沒聯係過?我,我一想,人?家那種大人?物,肯定有專職安保團隊,哪兒用得找我啊!仙鶴啊,你都猜不到,剛剛是誰給我打電話,就是甘漢邦先生的那位助理,他問我是不是還在做安保工作,有一個私人?安保業務,問感不感興趣。我肯定立刻就感興趣,他讓我明天帶著資質、介紹什麼的到漢邦大廈去,跟他見個麵。”
林仙鶴聽得兩眼放光,他們最愛接這?種私人?安保工作,因?為報酬相當可觀,況且對方還是港城首富的孫子。
她也?跟著張臣一塊興奮,飯都顧不上吃了,一會兒想著明天該穿什麼衣服,是不是要多帶些介紹資料,該怎麼跟對方介紹自家安保公司,又?擔憂對方是不是不止找了他們一家公司,怎麼能從競爭者中脫穎而出。直到劉燕生得知消息,匆忙趕來,兩人?才?有了主心骨。
第?二天,劉燕生和張臣兩人?難得地穿上西?裝,打了領導,穿上板腳的皮鞋,將一大摞公司資質的原件等資料放進公文包裡,立時鼓囊囊的,很像是在寫字樓裡上班的白領。
沒有工作的員工們都站在門口,像是給即將出征的勇士們送行一般,列隊兩旁。張臣上車之前,回身,抬高右臂,朝著大家揮手,:“同誌們,等我的好消息!”然後上車,發動引擎,開著自家七八成新?,噴著“盾牌安保”字樣的麵包車,揚長而去。
漢邦大廈在西?二環,距離吉祥路所?在的東三環不算太遠,駛上92年建成的二環路,大概二十多分鐘就能到。往返就按照一個小時算,跟人?家談一個小時,也?就兩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劉燕生和張臣就能返回來。
和預估的時間差不多,趕在午飯之間,劉燕生和張臣春風滿麵地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