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她來說
,這是最好的結果,廣明子原本就不怎麼看好她,更傾向於教導那幾個天資更好的師兄,完全不管她,她反而覺得輕鬆一些。
而且有夜堯照顧,那些師兄每個人在師尊手下分到的資源,還沒有她從師叔手裡得到的好東西多呢。
想到這裡,孟玉煙又頗覺輕快,發自真心笑起來,她看看夜堯的臉色,體貼問:“師叔,你怎麼臉色不好,難道這次出門尋禾前輩,你沒有跟禾前輩和好嗎?”
夜堯聞言一頓,抬手搓了搓臉,“我看起來很不高興??_[]?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
孟玉煙搖搖頭,又點點頭,說:“還好。”
其實夜堯並沒有露出不高興的神色,她這麼說隻是出於直覺。
師叔麵對她時向來很和藹,笑吟吟得讓人覺得可靠,眼下雖然仍然在微笑,那笑意卻莫名有些收斂。
孟玉煙在心裡嘀咕,師叔的人緣向來極好,她原本認為不可能有人能麵對他的示好而無動於衷。
然而當黑衣青年冷淡的麵孔劃過腦海,她又覺得禾前輩無論拒絕任何人都是理所當然。
“和好?”她沒想到的是,下一秒夜堯忽然笑了,“何止和好了,我們現在……”
說到後來,他的聲音又隱去,隻剩下笑意盤桓在唇邊。
孟玉煙見過他苦惱的一麵,見狀十分為他高興,興高采烈地道:“是嗎?那就恭喜師叔和禾前輩了,我就知道你們會好的!”
這說法讓夜堯聽得舒心,他噙著懶洋洋的笑,拍拍孟玉煙的肩膀,“借你吉言,回頭請你喝喜酒。”
“好……啊?”孟玉煙有點兒懵,喜酒?什麼喜酒?
她回過頭,隻看到夜堯一如往常散漫的頎長背影。
果然還是她聽錯了吧。師叔說的一定是請她喝酒。
走遠開來,夜堯唇邊笑意又緩緩回落。
他沒有不高興,隻是無法克製的覺得有些遺憾——
他無法光明正大在師父麵前說出自己心上人的名諱,最讓他感到快樂的事,卻永遠得不到長輩的祝福。
天塗上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接受。
但這也不是那麼重要。
遊憑聲不在乎,他也不必那麼在乎,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
陽光映入夜堯的眸底,漸漸沉澱成黑眸中深邃平靜的光澤。
無論有沒有他人祝福,無論有多少人反對,都不會影響他要同遊憑聲相伴走下去的未來。
*
靈脈中,遊憑聲輕輕睜開眼。
一層黑乎乎的汙濁黏著在他的體表,那是洗髓丹清洗出的雜質,他周身靈力一震,黑色臟汙猝然消散,露出其下光潔的肌膚。
洗經伐髓後,他本就白皙細膩的肌膚呈現出冷玉般瑩潤的質地,在波光搖曳的水底反射出斑斕光華,烏發雪膚的模樣如同神話中詭譎莫測又動人心神的海妖。
然而這本該惹眼的存在又是悄無聲息的,氣息收斂到了極致,漂浮在水中時仿佛融化在水流裡。
直到他從外圍遊到靈脈中心的位置、進入脈眼,天璿仍然沒有發現有人接近自己。
原來如此。
遊憑聲湊近後看出原委,上一次他看到天璿時,就看出對方沒那麼容易突破大乘,聽到玉鈞崖的話還有些疑惑。
進來一看,原來天璿為了突破是打算孤注一擲,什麼都不管了。
即便如此接近,天璿仍然沒有發現他的氣息,猶如死去一般成了一座石雕。
他於靈脈最中心的脈眼上閉目打坐,拋卻了對外部的一切感知,將所有力量投入體內,想要借助脈眼的最大力量衝擊自身所有潛力。
此時此刻,隻要遊憑聲一伸手……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殺了對方。
他手掌伸出,緩緩在眼前翻轉到掌心,青色的脈搏汩汩躍動,分毫畢現的掌紋之上,水流的每一絲流動都在眼前清晰浮現。
他的頭腦清明,身體無比輕鬆,猶如與流淌的靈脈融為一體,每一個毛孔都在暢快地渴飲靈氣。
感覺前所未有得好。
十指交錯扭動了一下手腕,遊憑聲瞥身邊的石雕人一眼,沒有出手,隻是發出一聲嘲弄的嗤笑。
天璿選擇的方法的確很有用,不僅是事半功倍,突破的可能性甚至能增加到百倍。但此等做法所耗資源極大,這麼使用靈脈的話,不出五年,這條水係靈脈的靈氣就要供不應求,在接下來的百年裡漸漸歸於枯竭。
為了一己之私不顧宗門後代。傾一宗之力供奉的強者竟然如此行事,明泉宗掌門知道嗎?
當然,遊憑聲從來不會占據道德高地指責他人。
外有護法長老和重重陣法,天璿沉心於靈脈裡閉關,從未想過當年的魔修會再一次潛進來。
他也絕不會想到……
遊憑聲伸手一搬,沒怎麼用力就把天璿從脈眼挪開,頂替他占據了這絕佳的好位置。
拿來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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